,还不知过多久才能发现这一点。
“可是我们为什么没有掉下去,反而如履平地地走了这么久?”
陆衍沉吟一会,忽然拉着她坐下,伸手在她腕间一拂,取下了软鞭,又分别绑在了两人的腰上。
“也许,”陆衍缠好软鞭后,在她惊讶的视线里撩起袖子,“我们并没有真正踏上这条走廊。”
只见陆衍手臂上,一只蛇型的图腾,正丝丝冒着黑气,像吐着信子一样。
她倒抽一口凉气,也掀开袖子,将手臂并在陆衍手臂旁,上面赫然也盘踞着一只黑蛇图腾。
姜沉离不再犹豫,掏出小刀从那两条黑蛇印记上狠狠割下去。
浓郁的黑雾仿佛有生命般,从他们手臂散出,在半空中扭曲挣扎一会儿后,渐渐消失了。
眼前的走廊变得扭曲,待她定睛再一看,自己和陆衍竟还站在石室门口,只是他们留下的火堆已经烧光了,只剩下灰烬里闪着点点火星。
原来,石室外不是什么狭长无尽的走廊,而是一条几乎竖直的通道,刚刚被腾蛇附在他们身上的妖雾迷惑,才在被困在原地,却自以为走了很久。
她和陆衍对视一眼,齐齐进入通道,失重感瞬间袭来,她不由自主朝陆衍伸手。
陆衍见状,顺着软鞭一扯,将她搂在怀里,声音在下坠的风中有些飘忽不定:“宋老的武器质量很好,不用怕。”
姜沉离只听到一句模模糊糊的“不用怕”,以为这人终于学会了几句贴心话,心中甚是欣慰,有些飘飘然:“有你在,我当然不怕。”
闻言,陆衍放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却没有再开口。
很快,两人便跌出了通道,陆衍抱着她顺势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姜沉离转得眼冒金星,缓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正大大咧咧躺在陆衍身上。
她连忙爬起来,假装整理衣服梳理头发,就是不敢看他。被当做肉垫的陆衍倒是没什么怨言,也跟着站起来。
之前的火把也跟着掉了下来,奇迹般的没有熄灭,躺在在地上倔强的燃烧着。
她刚弯下腰准备捡起火把,斜前方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同时有人急切地询问着——
“是盈灭宗的人吗?”
那人的声音听着十分激动,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这声音……”姜沉离一愣,连忙拦住了想要拔出凝江的陆衍。
姜沉离将火把举起来,背着阿婆的陈子义出现在了眼前,正好与她四目相对。
姜沉离:“……”
眼含热泪的陈子义:“……”
“额,我们……”她暗道糟糕,该怎么解释她与陆衍也在这儿?
“你们是谁?是被妖怪抓来的村民吗?”陈子义发现眼前的人不是同门,而是两个平民打扮的普通男人,瞬间有些失望,但很快他便接着说道。
“这里很危险,我乃盈灭宗外门弟子——陈子义,不如你们跟我走吧,等与我的同门汇合,便可带你们出去了。”
姜沉离一愣,才反应过来,灵力虽没有了,她与陆衍吃的幻容丹药效还在。
她瞬间也快热泪盈眶了——
他这未卜先知的本事也太厉害了。
陆衍十分坦然的接受了她崇拜的视线:“早就让你听我的。”
“请问……”一旁的陈子义半天没人理,脸色越来越古怪,“不知二位有没有听见我的话?你们是什么关系?”
陈子义看着这两个眉来眼去的男人,虽然深陷险境,心中却不合时宜的八卦起来——
如此你侬我侬的架势,难不成是对断袖?
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啥时候掉马呢~感谢在2020-04-13 22:59:19~2020-04-14 22:42: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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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听见陈子义的问话声, 她收回与陆衍纠缠的眼神, 还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我们是隔壁镇子过来探望表哥的, ”她顶着一张稚嫩的少年圆脸, 毫无障碍地胡说八道,“我叫阿力,他是我哥, 叫阿六, 我们走在路上。”
“哦……原来是兄弟, ”陈子义的表情不知为何有些遗憾,看得她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看来你们也是被腾蛇抓来的,”陈子义叹了口气,“听动静你们也从上面摔下来了, 有没有受伤?”
姜沉离摇了摇头, 心里却有些奇怪,陈子义这种心大到没边的人, 怎么发现自己身上有妖物的?
只见陈子义憨憨地挠了挠头:“那就好, 刚刚我背着的这位阿婆生气了, 抓着我的手臂又掐又咬, 我疼得到处窜, 一脚踩空后就掉到这儿来了,阿婆也吓得又晕了过去。”
姜沉离:“…………”
这算是傻人有傻福吗?
看来这次被抓来的人都被扔到头顶的石室里了,如果那些人运气不好发现不了其中的古怪,走不出长廊又用不出来灵力,估计很会绝望, 好在一时没有性命之忧。
换句话说,他们现在才算真正进入了这座地宫,也不知事情的发展与原著完全脱离,好还是不好。
正想着,陈子义的背上传来一阵微弱的□□,她扭头看过去,原来是那位阿婆醒了。
阿婆乍醒过来,神色还有些茫然,看见陈子义的后脑勺时,嘴唇立刻气得直哆嗦:“我看你是故意想整死我个老婆子……”
察觉到背后有些危险的气息,陈子义一激灵,立刻指着他们道:“阿婆您快看,找到你们村民的亲戚了,他们也是被抓来的,说不定您孙子也在附近。”
阿婆看也不看她,仍旧毫不留情地揪上了陈子义的耳朵:“那还不快去找!”
等陈子义龇牙咧嘴地救出他的耳朵,姜沉离装作十分担忧地问。
“听二位说,这附近有很多村民也被抓了过来。我有些担心我表哥,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阿婆折腾完陈子义,闻言上下打量她几眼,长叹一声:“还不都是被那些东西抓进来的。”
“那些东西?”陈子义听了一脸懵。
“那些像黑雾一样的脏东西,起先只在树林附近游荡,后来听了云流宗的警告,很多人都不敢再去了。它们却不放过我们,纷纷在夜里潜进家中,村里的人一个接一个都被抓走了。”
陈子义满脸震惊:“可方才您在路边,不是说您孙子是被猛兽抓走的?”
“呵,”阿婆从鼻中挤出一丝冷哼,“你们这些宗门之人我最了解,要是说了你们还敢逞英雄?那个小娘儿们不就想阻止你们,若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