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让他死了来得痛快。”
说不震惊是假的,秦钊抬起头透过楼梯间狭小的窗子向外看去,一群鸽子略过浅灰色的天空飞向遥远的地方,苍凉的鸽哨声鼓动在耳膜深处,仿佛设置了单曲循环般徘徊不去。
那是一种躁动而悲凉的感觉,有心呐喊,却嗓音沙哑。
沉默了片刻,秦钊道:“知道是谁参的他吗?我猜和他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脱不了关系,许铭嘉敢这么嚣张,必然是手里握住了王牌。”
刘向华难得正经了一点,叹息声从电话听筒里传来,显得愈发沉重:“许铭深的倒台与其说是被人参倒的,不如说是两个政治集团之间的斗争拿他做了牺牲品,再加上那两个生怕他死得太舒坦的弟弟在一旁推波助澜,他不倒霉谁倒霉!处理许铭深的整个过程一直都很隐秘也很迅速,给类媒体上没有一点风声,前后不过七天就尘埃落定了,刀愈是快,心愈是虚,搞不好许大爷也是做了别人的替罪羊。”
对于许铭深而言,秦钊一直是个尴尬的存在,不够亲密却曾交心,他曾经是许铭深的梦想与渴望,走到今天这步,连简单的一声问候,都说不出口。秦钊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打这通电话,就是为了跟我八他许大爷的卦?”
刘向华又找回了乐呵呵的德行,笑啊笑的,活像个智障儿童,他道:“许铭深要出国了,净身出户,昨天他派了一个亲信来公司,托我转告秦经理——万事小心,然后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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