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笑着转过头,鹤文谦的耳光就先来了。
无比响亮的一掌,伴随着一声压抑的辱骂:“不知羞!”
那是鹤望兰第一次被鹤文谦打,即便后来扇巴掌和乱骂在之后的日子里愈发平常,她还是深深地记住了这次。
小男孩害怕地松开了她的手,她那只小手掌里顿时穿过了冷风,她的脸颊是火辣辣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了地上,洇成她成长路上的伤疤,然后结痂,然后扣掉,然后结痂,再也没有好过。
鹤文谦是一个绝对禁欲权威者,他对他的女儿要求很高,人前活泼开朗,人后可爱懂事,要有家教,要懂礼貌,坐要有坐相,站要有站相,他用英伦淑女的标准要求他的女儿,认为女孩最好是懂一门艺术,最好就是钢琴,穿着晚礼服坐在黑色钢琴面前会十分高雅。
鹤文谦对自己女儿的形容是优雅,端庄,她长大后必定是极度规范的女人,优秀自不必说,并且自爱。
鹤望兰在那一巴掌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以鹤文谦的标准要求自己,因为那个时候她还渴望来自父亲的认可和爱,但是她不知道比“不知羞”更严重的词语还有很多,要侮辱一个女性的名节,作为男性长辈的鹤文谦有许多她想不到的话可以说出口。
鹤望兰上了初中以后,开始意识到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为鹤文谦所希望的那样,她偷偷地交往了第一个男朋友,他带她去了小影院,放的电影是鹤望兰听说过却从来没有想,或者说是敢看过的,赤裸的男人女人在幕天席地里翻滚,镜头并不避讳人体隐藏在部分,她看到男人黑色丑陋的阴茎在女人的洞口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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