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不愿地跟在男人身后,走了出去。
紧跟着,进来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四五十岁的模样,想必也是位贵客,看样子脾气挺好,和孙曼有说有笑,两人应是熟识。
男人挑人单看脸,每人瞧几眼,他依次从头看到尾,最终停在了宁菀身前。
宁菀心跳如雷,抬眼望去,与男人四目相对,一张油腻的大饼脸映入眼帘,她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苦涩得眼眶发热。
他伸手捏住宁菀的下巴,细细端详,脸蛋清纯眼眸干净,男人不禁想到句诗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形容她再好不过。
他松开手,眯着眼盯着她左看右看,大胸细腰翘臀,嗯,正点。
少女拥有一副天使的脸庞魔鬼的身材,就是柳下惠看了也会为之心动,更何况是正常的男人呢?
男人脑子里不知想到了什么趣事,笑得意味深长。
宁菀无比深刻地体会到,此时的她,就像是刀板上的鱼肉,可以任人宰割。
金主的掌心宠第3章前奏
第3章前奏
“这几天都没见你,去做兼职了吗?”
图书馆很静谧,男生压低嗓音问,坐在宁菀对面,书本摊在桌上,崭新锃亮。
少女眼底泛青,神色恹恹,一副精神欠佳的模样。他一连三天在此苦守,久候不见人,还以为是自己惹她生厌,故意避而不见。
现下看她憔悴如斯,想到她因家境清贫,经常利用课余时间做兼职赚生活费,顿时真相。
宁菀淡淡地嗯了声,头也不抬,看书写笔记。
可不是兼职吗?
工作内容却没男生想得那么纯洁。
那天男人选中她,当晚并未让她陪睡,而是要她先学几天伺候男人的手段,再等他通知。
宁菀内心是无所谓,反而越晚越好,可母亲病情耽搁不起,她虽反感男人变态的要求,可学习时丝毫不敢马虎,只想快点完事拿钱。
“宁菀,你缺钱的话,我可以先借给你。你再这么过度兼职,身体会累垮的。”
男生小心措辞,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关切之意,唯恐伤了少女的自尊心。
前世他也说过同样的话,那时母亲病重,她手足无措,四处筹钱。亲友视她如瘟疫不愿相帮,她唯有靠自己,大病众筹转来转去捐款人寥寥无几,她绝望之下想去校园贷裸贷,来钱快。
她找了中间人询问,男生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赶来制止,跟她说明利害得失,劝道:“宁菀,我不允许你这样糟践自己。你如果急需用钱,我可以借给你,你若有心理负担,可以按市场利息还我。”
男生是富家子弟,有钱有势,宁菀听人闲聊过。尽管很感动,可两人非亲非故,她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也歇了贷款的念头。
他的真心,宁菀相信,但她无心谈情说爱。
且不说现实不允许,单论她今后背负的污点,哪个男人能做到毫无芥蒂?
“江城,你喜欢我?”
少女眸光清冷,平静如水,定定地看着男生,语调波澜不惊,仿佛在问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江城闻言,引得内心掀起轩然大波,摸不准她捅破这层暧昧的窗户纸是何意。
他没纠结,坦白承认:“对,我喜欢你很久了。”
男生眼眸很漂亮,好似蕴藏了星辰大海,熠熠生辉。他期待地望着少女,眼中只装得下她一人。
宁菀想,她真铁石心肠,不然怎会对男生的一往情深无动于衷。
“可我有喜欢的人了。”她面不改色地说谎,一句比一句伤人,“我希望你能和我保持距离,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江城脸色由晴转阴,逐渐变得苍白难看,他深受打击:“是谁?我认识吗?”
“这是我的私事,你逾矩了,毕竟我们不熟。”宁菀冷漠地说,面色沉静,瞧不出喜怒。
他们不熟?
一年了,他对照少女的课表调整时间,制造各种偶遇,整日陪她在图书馆学习,江城想温水煮青蛙,总有一天会打动她,赢取芳心。
谁曾想,诸种努力换来的只是一句不熟。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爱而不得,会如斯痛苦。
男生走了,背影落寞。
宁菀静静地看他渐行渐远,心中默念,谢谢你对我的好,你值得更好的人,那个人注定不会是她。
下午公开课,江城没出现,宁菀稍许安心,她的话奏效了。长痛不如短痛,男生越早死心,生活就会越快步入正轨。
大三课业繁重,几乎每天都是满课。奖学金竞争又激烈,宁菀听课极认真,聚精会神,男生们暗地倾慕的目光和女生们的窃窃私语,全然影响不到她。
课下她很少跟人搭话,总爱看闲书,冷面寡言,散发出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
蠢蠢欲动的男生里,很多人搭讪碰了冷钉子,久而久之,他们便习惯远观,饱饱眼福。
夜幕降临,宁菀的心阴霾丛生,她坐在公交上,透过窗看街上行人,看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好奇那些夫妻或情侣之间,性生活时是不是花样百出,姿势多变。
要是人人皆如此,她还能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这些天她观摩的性爱技巧,只不过是她向成人过渡的生物课罢了。
而不是像一个尊严全无自甘下贱的妓女,学习这样令人作呕的东西,只为去取悦男人。
宁菀下车后,熟门熟路地走进香山会所,来到近日学习的房间,推门而入,意外看见孙曼和她的买主正在喝茶,特训她的人不在。
她的心沉了下去,有种不祥的预感。
“正说你呢,就来了。”孙曼笑着起身,拉着她强势地让她坐在买主对面,不容反驳地吩咐:“你替我陪陈总喝会儿茶,我有事去去就回。”
话落她就走了,宁菀手脚僵直地坐着,低眉敛目,她露不出谄媚讨好的表情,也不知说什么话,索性不看男人。
陈友胜见状,精明的三角眼闪了闪,他倒了杯茶递至少女面前,语气和蔼可亲:“来,上好的普洱,试一下。”
陌生人的东西,宁菀从来不接。可眼下她已是男人囊中物,小心与否,终归逃不脱他的掌心。
她接过茶握在手里,既不喝也不放茶几上。陈友胜看她动作谨慎,不动声色地说:“怎么,瞧不上我的茶?”
宁菀摇了摇头,她浅啜一口,黛眉微皱,茶味浓郁,苦得咋舌。
男人视线不离,她硬着头皮将茶喝完,觉着与之相比,白开水好喝多了。
陈友胜目的达成,兀自快步离开房间,经过宁菀身边,她闻到一股刺鼻的烟酒味。
她有些奇怪,一切都让人摸不着头脑。
宁菀干坐了几分钟,孙曼就回了,见剩她一个人也不吃惊,只说:“走吧。”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