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他扶起,帮他躺好。
“头好痛!”
“......酒喝多了吧!”
“真的好痛啊!”晋千帆蜷缩成一团,抱着头不住颤抖。
君承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跟那种事事操心的老嬷嬷似的,可抱怨归抱怨该操心的不该操心的他一点没少操心。
帮他擦脸帮他擦身.......帮他换衣服,喂水喂药喂食物,过程陌生又充满诱惑,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睡过去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再也不让晋千帆喝酒了。
第24章 冰河伤已又伤人二
晋千帆是被压醒的,一个重物压在身上,喘不过气来。睁开倔强的眼皮,映入眼眶的是一颗黑黑的圆球,圆球呼出规律的热气,打在脖子上,给他一种酥酥痒痒的感觉。
头发遮住了他的脸庞,但晋千帆知道他是谁。
真想,以后的每一天,我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他。
床角里的小鼠看见主人醒了,讨好的顺着晋千帆的衣服爬上了胸口,和主人面对面。
“吱......”晋千帆想这可能是在向他说早安。
晋千帆举起两指放于唇间,示意安静,然后轻轻把白雪捧了起来。
身上的人换了个姿势,正对着晋千帆笑了。
晋千帆点点他的鼻尖,轻声笑道,“梦到什么了,笑的这么开心。”
身上的人不回他,他自说自话,笑的很自信,“应该是梦到我了吧!”
“你这么开心,是不是因为我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人呢?”
他卷起一缕头发,仰着头把玩,“就算不是最重要也是最特别的吧!毕竟哥哥对你这么好!”
君承身上有沁人心脾的淡淡雅香,晋千帆凑过去轻轻闻了闻。
门突然被踹开,几个大汉抱臂恶狠狠的瞪着晋千帆。
君承睡眠本来就浅,只是昨天被累坏了,而且听着晋千帆的话他还挺开心的,也就随他去了,哪想到突然的砰的一声,吓得他立刻睁开了眼睛,掀开被子起身回望。
黄锦川正嚣张至极的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嗤笑道,“我说萍水相逢,你怎么这么仗义呢!原来你也没安好心思!小娘子,你可是离了龙潭进了虎穴了!哈哈哈!”
晋千帆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黑一会儿铁青一会儿阴云密布。
白雪识趣的溜到了床角。
晋千帆咬牙道,“我说过,别来惹我,你惹不起。”
黄锦川恨恨道,“今天就让你看看,是谁惹不起谁?”话毕拍了拍手。
只听走廊里一阵清脆的脚步声,看清进来的人,晋千帆不屑的冷哼了声。
君承惊道,“这不是火鹤教的少主胡顺阳吗!”火鹤教被外人称为毒教,是朝廷眼中最为不齿的门派,可如今朝堂官员和毒教少主竟然站在一处了!
说着门口又出现六个人,看清他们的样子,晋千帆顿时不说话了。
黄锦川那边立刻骄傲嚣张的大笑起来。
君承又惊,“这不是青锋长剑的服饰吗?”
真可笑,邪门歪道,名门正道以及官府,这平日里绝对分明的三方竟然如此齐心协力。
晋千帆立刻起身道,“胡顺阳!我跟你打!青锋长剑的人就不要插手了!”
青锋长剑的人嘲讽道,“你怕了!哈哈!看见我们青锋长剑连一战的胆子都没有。”
晋千帆骂道,“怕你个鬼!是不想让你们死的太惨!”
胡顺阳看晋千帆不敢和青锋长剑打却敢和他打,顿时火就上来了,这是瞧不起他吗!拔起剑就冲了上去。
“蠢货!”晋千帆骂一声,踢起脚边的花瓶扔了过去,揽起君承破窗飞上了屋顶,胡顺阳急忙追上去。
青锋长剑的人也想去追,却听身后传来幽幽的一声。
“青锋长剑,我见一个杀一个!”
青锋长剑的弟子猛然回头,只见一身着素衣面貌清秀的青年持剑而立,剑鞘上却是炫目的飞凤纹饰,青年眼底有疯狂的愤怒。
青锋长剑的弟子全部颤抖的往后退去,这张脸这把剑,是每个青锋长剑弟子的噩梦。
只听青年沉声道,“拔剑!”
青锋长剑弟子抖着身子拔出剑警惕的看着眼前比他们瘦了不知多少的青年,青年一步步靠近,他们却一步步后退,最终无路可退。
一招不到,刚才气焰嚣张的青锋长剑弟子们就被抹了脖子,一剑封喉。
其间有个弟子在他们打斗的时候,偷偷跑了,可他还没到门口,那把成为他心中噩梦的剑就蹭着他的脖子插进了面前的门板上。
他睁大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剑身的两个字,疏狂,却已然没了气。
黄锦川已经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手指着青年颤颤发抖,“你,你,你不是那个给,给他们赶马的吗?”
青年满身杀气,阴森森的盯着黄锦川,他慢慢的从门板上把自己的剑拔起,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手帕擦拭鲜血,而剑尖有意无意的指着黄锦川的脑袋。
黄锦川咽了咽口水,蹭着墙慢慢滑了下去,而剑也轻轻的歪了一点。
同时,窗口里砸进来一个球,青年转身去看,剑也转了一下,恰恰在黄锦川的脖子前滑了一圈,黄锦川立刻翻白眼晕了过去。
看到那球,青年立刻笑了起来,收了剑道,“我说你怎么折腾了这么长时间。”
那球不是球,是胡顺阳蜷缩着被捆起来的样子。
跟着胡顺阳进来的还有两个人,是晋千帆和君承。
君承抓紧了晋千帆的衣袖却还是被晃了一下,扶着额头轻声喘息,这些飞来飞去的高难度动作于他实在是个挑战,刚定了神就见满地死尸和鲜血,从腹腔里带出来的恶心感使他猛地低头干呕了起来。
晋千帆耐心给他拍背,看着满地血腥也不由得厌烦的挥了挥面前的空气,对花孔雀道,“你这火气也太大了!”
花孔雀道,“他们自找的!你已经劝过他们,是他们咄咄逼人。”
晋千帆知他跟青锋长剑有过节,扯扯嘴角不再说什么,转身看着身侧脸色惨白的人,紧了紧腰侧的手,犹豫问道,“害怕吗?”
君承脸色煞白,轻轻摆了摆手,有气无力道,“害怕倒不至于,只是受不了这环境。”又俯身呕了两次才说道,“无论见多少次都受不住。”
晋千帆一边给他顺气一边对花孔雀说,“这地不能待了,我们先走。”
客栈里的人看见他们就跟看见瘟疫似的,生怕无辜遭殃。
花孔雀去交付押金。
身后那些人无聊的指指点点也只当做没有听到,任他们去了。
回到马车,花孔雀用极尽委屈的语气问晋千帆,“千帆,我们很凶吗?”
晋千帆面无表情的回道,“把‘们’去掉!是你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