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已经不再为多出来的那个小口感到卑怯和罪恶了,而是从一个被爱的角度甜津津地比较,哪个会被更喜欢。
“走了。”邵时渊弹了弹他脑袋上的小黄鸭。
甘霖被唤回神,头一次幻想完见到的不是凶巴巴的邵时渊,是如今说有点喜欢自己的那个,有可能发生他描摹的一切的那个,太刺激了,手已经出了层薄汗,他骂了自己一句不要脸。烦死了。
再又吃了晚餐,邵时渊觉得甘霖情绪飘忽不定,一下开心得好像填满氢气要飞起来,朝他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一下又恨恨地看他,像要吃人;偶尔会害羞地躲自己的眼神;过会儿又很大胆地碰邵时渊的手,等松开了再一个人紧张兮兮地擦汗。
邵时渊本人似乎并不需要做什么来配合甘霖的情绪,因为稍微走远了甘霖就会蹦跶到他旁边,无论刚刚是开心还是别扭,他只要站在那里就好了,只要回应一点点喜欢就可以了,让邵时渊头一次被爱到产生了罪恶感。
他也同样知道这是必经的一次爱意盛放,便沉着等候它渐渐收敛,没灭的话,他和甘霖就能走很远很远,邵时渊愿意背负不解风情的埋怨,和拖拖拉拉要求严格的罪名。
甘霖在他眼里总是很小的,有许多不确定性,他得等一等。
毕竟是小,小到固执地相信恋人一起坐摩天轮是必须完成的项目,便坐上去了,离顶点还有一段高度的时候果然烂漫地说:“时渊哥哥,你知道在摩天轮顶端接吻的恋人,是会被祝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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