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缎去,指尖触到一角,手腕儿却被人倏忽握住。
“你醒了?”
扶琂坐起身来,偏了偏头,似乎正看着她。
“还有半碗药,这儿呢,自己喝了吧。”宁杳毫不心虚地抽回手,递过药碗。
清亮的女声再度入耳,男人怔了怔,兀自愣愣出神,下意识应了一声。
直到脚步声远去,人已经出了门,他才紧紧扣着药碗,恍然低喃,“杳杳……”
宁杳走到院子,望着满院纷繁,挨挨挤挤灼灼盛放的桃花,眨了眨眼睛。
这几棵桃树不对劲儿啊。
她记得上头的花儿不是……快掉光了,不过一会儿的时间怎么会如此鲜妍繁盛?
家里的桃树第二茬开花,是件宁杳也摸不着头脑的怪事儿,她倒不怕什么,只是觅秀被吓得不行,坚决不肯靠近桃花树半步。
郡王妃被树藤卷走,接到消息的恒郡王茫然呆滞立了半晌,狠狠一拍桌案,愕然道:“她什么时候出去的?出去做什么?琂儿媳妇是妖孽?本王怎么不知道!”
侍卫首领咽了咽口水,“王爷,此事千真万确,当时有不少人在场,属下也亲眼目睹,现在城里已经乱起来了。”有钱有权消息灵通的富贵人家,早收拾东西出城避难去了,离事发不过两个时辰,城门口就已经走了十来波车马了。
恒郡王听得脑仁儿抽抽地疼,“要走就走,不必管他们。至于王妃,你们多派些人手,无论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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