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来了。”
小争泪眼模糊地说:“你为什么不离开呢?”
蓝宁静了许久:“因为我有了自己的孩子,我要保护他。”
小争的年纪还太小了,没有办法做到感同身受,可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让人绝望了,病毒似的感染到他的心脏,让他痛的浑身痉挛,小争哭的累了,趴在蓝宁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蓝宁就被车接走了,他不能总是留在孤儿院,宫建合给他安排了很多“游戏”,蓝宁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他见过外面美好的世界,因为孩子的长相、智商、性格等方面都受到遗传基因的影响,所以就有了不同价位的“父母基因”,蓝宁的长相好性格也好,是“优质基因”,挑他的“买主”很多,他总是很忙碌。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一道一道打在他的脸上,蓝宁睁着眼躺在床上,莫名一阵心悸,他忽然觉得他恐怕做错了一件事——
或许就让小争这么无知无觉地长大,顺应了那群魔鬼的心意才是对的,起码不至于像他这样强颜欢笑,只有一个人清醒又沉沦的痛苦。
蓝宁想:我是不是不应该让他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考研通过啦,终于没有心事了,《沙洲》是在准备复试+毕业论文的双重压力之下写出来的儿子,可能会有点赶,以后我会尽量写的细致一点,然后我下个月想参加周末日万的那个活动,就是不出意外下个月有8天会日万~不过现在文章已经写了一半多了,我感觉参加完六月的活动就应该完结了,或者已经写到番外了。
然后,感谢大家陪我走过这一段路,希望你们能一直喜欢我哦!给你们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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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可有些事一旦开始, 就是覆水难收, 蓝宁的出现为小争的人生劈开了另外一条道路,一条清醒的、无法回头的道路。
但这实在是一件祸事:与“主流思想”相违背,不受“大众”认可, 周围的所有人都抱着跟你截然相反的态度,在整体大环境中, 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你是对的, 可却没有办法让其他人清醒过来,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步一步深陷下去,从此万劫不复。
蓝宁每个月会来孤儿院两三天,晚上在里面住一晚,小争是他唯一可以交心的人, 他们躲在厕所里彼此安慰倾诉,悄无声息、不为人知,好像在暗处并蒂生长的紫色蔷薇花。
可是时间越长, 两三年过去, 蓝宁心里的不安感就越来越强烈。
因为小争跟他实在是太像了, 不是容貌的相似,而是各种意义上的——小争的五官慢慢张开,他是一个面容非常文秀的男生, 起码在同龄人里是很好看的长相了, 他的性格也很温和,整个人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或者换句话说, 小争是一个很好的“基因供体”。
蓝宁那最不详的预感成了真,在小争十五岁那年,宫建合将小争的信息挂到了“网上”,有很多“买家”中意这个孩子,护工让小争去“玩游戏”,指定他跟另外一个18岁的女孩儿一起。
小争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蓝宁了,这几次来“教学”的男生换了另外一个人,他跟蓝宁不一样,蓝宁的笑脸都是伪装出来的,而这个新的男生是幼山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不懂什么是非,笑脸居然发自内心地真实。
小争想:如果没有蓝宁,他恐怕就会变的跟这位新来的男生一样,根本不知道愁滋味,或许也不必每夜忧虑不成眠,可人应该清醒的活着,有被告知真相的权利,而不是沉溺在用谎言一笔一划钩织出来的、美好有如天堂的人间地狱。
跟小争“玩游戏”的姑娘叫阿琪,从16岁开始跟男生发生关系,她已经生过两个孩子了,因为赚了钱,宫院长对她很好,阿琪还不能明白也不能理解这份好从何而来,只知道她不用再每天吃咸菜、馒头,可以穿漂亮的裙子,所以也总是很开心。
似乎幼山孤儿院的每个孩子都天真烂漫、无忧无虑,除了小争。
阿琪已经不是“实习生”了,小争平日里表现的也很乖,护工把他们两个送到房间,随口嘱咐了一句,就没有继续呆在里面,出门做其他的事情去了。
阿琪脱下了外套,对他甜甜地一笑,“你是小争吗?我们来玩游戏吧。”
小争怔怔地望着她:“你跟很多人玩过游戏吗?”
阿琪道:“不多,你是第三个。”
小争浅白色的嘴唇轻轻颤动,声音极为细微:“姐姐,我不想玩游戏。”
阿琪睁大乌黑的眼睛:“为什么?”
“……这不是玩游戏,”小争沮丧地低声道:“这是不对的,你是女生,我是男生,我们不可以做这种事,只有跟喜欢的人才可以做,不应该这样的……”
阿琪皱起眉不解道:“你在说什么呀!”
小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咬了一下牙齿,恳求道:“你可不可以帮帮我,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然后,然后你就说我们已经做过游戏了。”
阿琪的眼珠轱辘着转了一圈:“好吧,你不想玩就算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阿琪披着衣服从房间里推门走出来,找到在院子里的护工,“姐姐,我要回去啦!”
护工看了她一眼:“怎么样?”
阿琪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做完啦。”
护工将阿琪送回了“基地”,过几天检测结果就会出来,如果这次没有怀孕的话,他们还要继续“玩游戏”,阿琪吐着泡泡糖,在宫建合房间的门口踟蹰不前。
过了一会儿,宫建合从房间里出来,见到阿琪在门前,精明的眼里闪过一道暗光,微笑着问:“阿琪怎么在这里?今天不是去跟别的小朋友做游戏吗?”
“院长,这个叫小争好奇怪啊。”阿琪皱着眉头,口无遮拦地说:“我没有跟其他人说,他说您教给我们的都是错的,说他是男生,我是女生,我们不应该这样。”
——那一瞬间阿琪看到向来温润和蔼的院长脸上竟然溢出明显阴沉恐怖的神色,甚至有些吓人,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小声道:“不是,不是我说的。”
“没关系,他的学习不好,学习不好的孩子会受到惩罚的,”宫建合迅速调整了情绪,带上一副温和无害的面具,轻声地说,“不听话的孩子都是坏孩子,坏孩子说的话阿琪会信吗?”
阿琪摇了摇头。
宫建合摸了摸她的头,哄道:“乖孩子。”
阿琪离开之后,宫建合的神色瞬间就变了,眼底一片冰冷阴森。
小争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按理来说,小争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