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在什么场景都很难对林昀问出口——“你可不可以试着不那么厌恶我了?”
一低头,见杯里的酒已被满上,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给他斟酒的只有对面那个看似文弱的书生。
如此,一个喝一个倒,两坛酒,喝了小半个时辰。
这种普通的酒,两坛下去,贺嫣连小醉都到不了,只有脸色微微有些嫣红。
他自己看不见,对面的杭澈见到了,默默凝视了他两秒,不知想到了什么,缓缓地一脸正派地别开了脸。
离开酒肆时,贺嫣打包了两坛酒。
小二送上来,贺嫣还没来得及接,杭澈已经自觉伸手拎过。
贺嫣调笑着伸手去接:“劳架涿玉君拎酒会不会折寿?”
杭澈竟凛然答道:“为夫份内之事。”
贺嫣:“……”
好像每次他戏弄的下场都是被反占了口舌便宜。
酒肆外,日头已在西山。
街道空无一人,冷嗖嗖的令人毛骨悚然。
回到雨前楼,杭家子弟六人皆候在酒楼大堂。
根本不必贺嫣操心,杭澈神不知鬼不觉地存好酒,问贺嫣道:“去?”
夜幕已至,贺嫣知道杭澈是在问他要不要去夜猎。
“当然要去。”贺嫣打手吹出一声长哨,给小师弟解惊雁送去口信。
杭家子弟等在此镇果然是有筹划。
子弟们大概在此镇摸查了数日,掌握了几位死者的详细情况。
每一位死者都去过小镇对面的落虎坡,都是在疯了三天之内自杀而亡,死状凄厉痛苦,并且每一位都是没什么主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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