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他脑袋上。
“你这个时间怎么会在这儿?”张淙皱了下眉头,晏江何按惯例一般要两个小时以后才能出现在这里。
“医院变性以及不可控性那么多,我还能天天这个时间不能在这儿吗?你也太天真了。”晏江何走到冯老身边,又问,“老头儿,今儿感觉怎么样?”
冯老混沌的眼睛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还行。”
晏江何又问:“疼吗?”
“能忍。”冯老说。
老头这几天的情况远没有之前好,现在吃饭一顿都吃不上半碗,晏江何捏了捏他的手腕,感觉更细了。
这老不死的是真的骨头硬,就那么轻轻伸手一掐,腕骨在掌心里都硌得慌。晏江何低头看了一眼,盲猜老东西皮下长得是钢条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刺穿那削薄病重的皮肤,支横八叉地“横空出世”。
他又抬眼看了下张淙,张淙正飞快收拾着手里的东西。晏江何没刻意去看,只是眼尖扫到,张淙手里拿的应该是个素描本,他手上还刚放下一根铅笔。
晏江何不由得想起冯老说过,他第一次注意张淙的时候,张淙正在画画。
还真是画画。晏江何又把张淙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真心觉得“画画”这种和艺术相连的词汇,跟张淙完全没有一丁点的搭衬。
晏江何来都来了,张淙现在走也晚了。张淙趴在凳子上写完了两张数学卷子,晏江何坐在一边刷手机,顺便吃了两个苹果。而冯老换了两次吊瓶,最后睡着了。这俩小时过得出乎意料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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