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儿上别再执迷不悟了。”
顾熹静静听阿佑说完,她对方玲珑没什么敌意,但她总归是不会相信方玲珑对阿佑的那套说辞的。毕竟当初她想将她掠走的时候,显然打得不是什么好主意。
只不过,方玲珑有再多歪脑筋,也会随着方志武的死而烟消云散了。
不知为何,顾熹忽然就想到了那个纵火烧了她家的博士生,他至今还在监狱中服刑,注定暗无天日地度过余生。
如果没有那个博士生,那么她应该会无忧无虑地生长在异国他乡,说着一口流利的外语,女承家业学什么生物化学的,搞一辈子科研,按部就班的结婚生子,平凡生活着。
她或许会遇到来自茫蛮寨,比她大了六岁却该叫叔叔的远亲宗信,或许也不会。
但她的人生轨迹里,一定不再会有“做宗信童养媳”这条蜿蜒曲折的路。
倒也没什么幸与不幸之谈,本来她也没指望自己能四平八稳地过活,但自打宗信出现,她才尝到冒险与颠沛流离的滋味。
他有的时候像座山,把所有的事一力抗下,无论如何有他在,就有人替她顾熹撑腰;可又有时候,他像把斧子,亲手劈开她背后的靠山,害她摔得粉身碎骨、遍体鳞伤。
他在西洲雀屏山的窑井里跟她说,这世间疾苦何其多,离人苦,未竟苦,死别要哭,喜极而泣也是哭,人活着就没有能不苦不哭的。
还跟说她,至少在他死之前,她就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得知他死讯后的那些个混沌的白天黑夜里,顾熹一次又一次回想起这些话,倒也没多感人肺腑,就是恨他竟这般懂她,却磋磨了本该珍惜的好时光。
所以她也让他尝到了追悔莫及的剜心之苦——这么说来他俩之间,似乎又堪堪扯平了。
“顾熹!”
宗信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在厨房外叫了半天都没回音,探身进来一瞧,那个侧影俏丽的姑娘,眯着眼正盘算着什么新仇旧怨,手里土豆已经半个都削没了。
罪魁祸首心知肚明,走上前认栽,“我的小公主,先前都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你惩罚我吧!只要别不理我就好,行么?”
阿佑做完米糊早就离开了,厨房里只剩下顾熹和宗信两个人,顾熹板着脸不理会他的讨饶,颤颤巍巍拿起菜刀就要切那个土豆。
“哎!”宗信赶紧从顾熹手里夺过刀,“不劳您驾,我来、我来!”
顾熹乐得见他献殷勤卖力,起了心情调侃:“我看你这说话中气十足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
“简直不能更生龙活虎!”宗信意味深长地邪笑,“床上最能见分晓!”
“宗信!”
宗信一声“喳”差点脱口而出,他边骂自己没出息,边腆着脸相迎:“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顾熹被他阴阳怪气的称呼恶心到,蓦地想到什么,灵动乌黑的星瞳俏皮一眨,她幽幽然吐词:“不敢当啊,九叔。”
宗信被那声“九叔”一噎,郁结之气凝滞在胸腔,差点憋出一口老血喷出来。
遥想当日初见,他一句“我是你大爷”的戏言,现如今成了逼死他自个儿的闸刀。
却见那一袭红裙惹眼的小公主,不知天高地厚的倚着流理台,笑容虚假又促狭地继续道:“刚刚听九叔说,要随我惩罚?”
久违的背德之感油然而生,宗信暗啐,他户口本上的老婆正儿八经喊他九叔,这跟乱伦有什么区别?
顾熹将宗信吃瘪的神情看着眼里,勾唇继续道,“那今晚九叔记得来我房间,我有重要的东西要给九叔看。”
宗信两眼差点燃起饿狼般的绿光。
“看完再惩罚九叔,如何?”
宗信岂有不应。
画个饼,下章H就叫“九叔”了哈哈哈哈哈
这几天仔细琢磨了很久熹熹和宗信的收尾,更文速度有点放慢了,抱歉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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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三河千鸟(1v1强制爱)72.九叔(H)
72.九叔(H)
月黑风高夜,宾客诸多的「六尘」难得寂静无声。
之前民宿无人照看,索性停运一段时间。方玲珑带着笑笑和小湾回家了,阿佑被部队停职查办一个月,他哥回来他自然也是要回家住了。
整座「六尘」,现下只剩宗信和顾熹,以及顾家来的五个保镖。
宗信的房间在顶楼,而所有保镖都住在一楼,离得远,加之隔音效果好,宗信房间里闹成什么样都不担心一楼那些个“忠心耿耿”的突然冲上楼。
明亮素净的房间内,送完所有人迟迟进来的宗信,边脱着上衣边问侧身躺被窝里玩手机的顾熹,“你要去洗澡吗?”
荧幕上浅蓝反光打在顾熹白皙姣好的面容上,她注意力还在手机上,“洗过了。”
宗信见她爱搭不理的,有点吃味:“看什么呢?这么起劲?”
宗信衣衫褪尽,只余一条内裤,生猛地扑上去压住不正眼看自己的娇妻。
他是精壮型的身材,浑身上下除胸肌以外的肌肉,在自然状态下看不出厚实感。但若随意一收力提腹,上臂和腹部的肌肉随着血脉贲张,摸上去硬梆梆的,但不令人反感,反倒想把指尖缠上沟壑,掌心贴上去相熨。
还有那两腿间的性器,像蓄势待发的子弹一般,被裹在弹性十足的布料内,形状可观又鼓胀。
这个男人又糙又痞的,偶尔被逼得跳脚了,还带点掠了人就跑的匪气,天生有一股专属茫蛮寨的气息,简单用“荷尔蒙”来形容都有些欠缺美感。
饶是这么一具比例完美的肉体,搁在无心人眼前也是白费。
“你好烦啊!”
顾熹怕手机被宗信抢走,缩着脖子避开长手长脚的他,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声音又甜又软,不是撒娇也胜似撒娇。
听得宗信更硬了。
——他甚至还想听顾熹叫他一声“九叔”。
这种恶趣味就像有人喜欢另一半叫自己“哥哥”、“爸爸”……一个道理。
“别玩手机了,你在底下的时候不是说要惩罚我吗?”宗信勾唇逼近顾熹,“来呀小娘子!”
顾熹目的还没达成,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柔声唤他,“九叔,你这么压着你远房侄女儿,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宗信的大掌从薄被上缘探进去,顺着顾熹丝绸吊带裙下的曲线一路游离至她尚且平坦的小腹,“小娘子肚子里都怀上你九叔的小儿了,何故矜持啊?”
听听这人,说话越来越油腔滑调了!
顾熹按兵不动,宗信的手就越来越过分,指头轻佻地剥开腿心处的布料,灵巧地探了进去。
“别闹了,”顾熹假装不悦地摘开宗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