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捏了一下冰凉的指尖,冷静道:“在国外生活得还不错。”
宁君桐穿着米色的风衣,宽大的袖子一遮,谁也没注意到角落里的小动作。
大家陆陆续续出了电梯,可能是怕人多嘴杂的原因,最后离开的人若有所思的打量宁君桐一眼才离开。
轿厢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宁君桐忽然有些拘谨,他侧过头扫过喻迟衡的侧脸,唇角微薄,鼻梁高挺,红色的数字还在不停向上跳动,宁君桐抿了抿唇,故作镇定:“喻总,电梯里有监控吗?”
喻迟衡回头,宁君桐正眼巴巴的望着他,他笑了:“办公室里没有。”
宁君桐逃开目光,诚心实意的摇头:“等不到去办公室怎么办呀?”
电梯门缓缓拉开,秘书远远地招呼声喻总,只觉得喻总身后的人看着眼熟,还没等她看仔细,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就被关上。
喻迟衡的吻汹涌如潮水让宁君桐难以招架,只能不停地节节败退,直到抵在门板上退无可退。喻迟衡双手捧着他的脸,肆意地掠夺他的呼吸。宁君桐没有推开他,反而紧紧搂着他的脖颈,掌心掠过短短的发尖被扎得直痒,宁君桐尝到了思念的滋味,比感受到的还要浓烈。
不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门外秘书恭敬地说:“喻总,华源的盛总到了。”
宁君桐赶紧推开喻迟衡,他的眼眶泛红被华丽的眼影遮盖,眼尾处化好的眼线微挑,嘴唇都被吻成嫣红的玫瑰花瓣,整个人晕乎乎的靠在门上。
喻迟衡脸上出现短暂的笑容,柔化了俊脸刚毅的线条,沉声说:“等我回来。”
他被喻迟衡带到设施齐全的卧室,宁君桐环视了一圈,暗自腹诽资本主义的强大,喻迟衡真是一个懂得享受的男人。
等到晚霞瑰丽,迷离的霓虹都透过玻璃窗洒向室内,喻迟衡还是没有回来,宁君桐百无聊赖的倚在床边,几乎是昏昏欲睡。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宁君桐回过神,意识到有人进来了,猛地起身,眼前一阵眩晕,推开门脚步却生生顿在那里。
秦御的表情也瞬间凝固,两个人面面相觑,还是秦御先打破了沉默,试探地问:“你是...宁君桐?”
宁君桐语塞,顺从的点点头,眼前的男人和喻迟衡身高相仿,却有种说不出的轻佻,全然和喻迟衡是不同的气场,而且总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听到过。
秦御瞧着门后有些凌乱的床铺询问道:“你怎么在这?”
宁君桐的外套脱在了沙发上,此时只穿着薄薄的V领暖色针织衫,他的脸蛋倏地涨红:“我,我有事找喻总。”
秦御似乎不以为然的哦了一声,反客为主的坐在沙发上,转头问:“迟衡呢?”
刚刚燃起的燥热气焰顿时消失无踪,宁君桐的脸色由红转白,慌张看了秦御一眼,意识到他就是那晚接起喻迟衡电话的人,宁君桐咬了咬唇,刚想问他和喻迟衡是什么关系,就被人打断。
“秦御,你怎么来了?”喻迟衡的声音淡淡响起。
办公室昏黄的灯光被人点亮,温情的将宁君桐身上的冰点都快融化。
“我不来去哪能找到你这个大忙人?”秦御抱怨着,起身拍拍喻迟衡的肩膀:“晚点来加安聚聚,新开的酒吧,听景宣说还不错。”
秦御说的还不错,确实是意有所指,他又看了眼宁君桐,转言说:“宁先生也一起吧?”
21
宁君桐在包厢内里只尝了两杯红酒,就被喻迟衡带走了。
那酒确实是好酒,连调酒师都大材小用的请来倒酒,他微微欠身,随后红酒撞击杯底时声音格外清脆,还有几滴顺着杯口逐渐汇入酒红中。细细品尝,液体滚过舌尖,入口紧致浓烈,掺杂着果子的清甜和干白辛辣的味道。
宁君桐不动声色的抿了几口,脊背坐的直直的,他答应来完全是想多了解喻迟衡的交际圈,现在看来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决定。
偌大的包厢,零星的坐了几个人,其中当属中间的秦御和另一个陌生男人最瞩目,各自托着透明的玻璃杯,杯底的红酒晃晃荡荡。秦御是风月场的老手,身边自然不缺莺莺燕燕,而此时窝在秦御怀里的小男孩,看起来年龄还没有宁君桐大。
喻迟衡的脸色并不好看,尤其是有男孩大着胆子挤在他和宁君桐中间时,更加难看。
柚/子整/理
那男孩坐下,刺鼻的香水立刻钻进鼻尖,他身上布料少的可怜的上衣直接滑上腰际,包厢内的服务人员看见宁君桐并不吃惊,毕竟比他咖位大的玩得更疯,他们见明星也是家常便饭的事儿,相比宁君桐,还是眼前这个男人更有趣。
男孩轻车熟路的开了一瓶酒,手腕上的链子闪着细光,他倒了一杯递过去与喻迟衡耳语:“喻总是第一次来吗?”
喻迟衡躲开男孩的靠近,手上还夹着烟,火星子跳动的正激烈。
秦御看喻迟衡一直这幅模样,恨铁不成钢道:“迟衡,你怎么还跟木头似的?”
似是没有察觉到喻迟衡警告的目光,秦御接着火上浇油:“上次那个怎么被赶走了?你不最喜欢性格温吞,像小白兔那样的吗?”
宁君桐低下头,心里紧巴巴的难受,都说不上为什么。喻迟衡在不认识他之前,自是花天酒地的做派,喻迟衡会是真的喜欢自己吗?还是只觉得新鲜,才留自己在身边?想想喻迟衡还真的没有说过喜欢他,最多在床上调情时说过几句荤话。
宁君桐难得不自信,他起身说要去一下洗手间。
躲开来往的人群,默默拧动开关,晶莹的水珠在他细长的指尖跳动,宁君桐看见镜中的自己脸颊微红,用手掌接过一捧水泼在自己脸上。居然那么冰,混沌的脑袋跟着逐渐清明,他懊恼着,脸上的水珠淌干,冻得有些僵硬。
转身就撞上等在门口的喻迟衡,他退后一步如临大敌,甚至不清楚脸上扯出的表情是不是笑。
而喻迟衡只是抽出纸巾,细细的擦拭宁君桐脸上的水珠说:“我们回去吧。”
宁君桐坐进副驾驶,把目光转向窗外,车窗外满是流光溢彩,斑驳的树影光影落在玻璃上,他的脸若隐若现,看起来毫无生气。
车子驶入别墅区,喻迟衡没有急着回家,反而将车子熄了火停在街道旁。
喻迟衡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跳动,思索着开口:“秦御是以前玩的还不错的朋友。”
宁君桐看喻迟衡脸上有些不自然,也对,喻迟衡从来不需要和别人解释什么。宁君桐倏地不想再去探究他和其他人的区别,紧攥了一路的指节松开的时候酸疼的厉害。
赶在喻迟衡开口前,他离开柔软的靠垫,不假思索的吻住对方,喻迟衡感受到他噙满不安的眸子,像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