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现在的确是很愤怒。
不,应该说是气愤中还带着点迷茫,迷茫中还带着点委屈。
她刚刚醒了后,就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林牧洵为什么要把她用药把她药倒,还要让她一个人待在这个入目皆是白色,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呼吸声的陌生房间里。
到最后,越想越气,气得她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竟一个鲤鱼打挺,倚着床头坐了起来。
然而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也几乎要去了她半条命,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逆冲上大脑,搅得她俩眼一黑,胃里也有些翻江倒海起来。
有点像低血糖后的感觉,但她很清楚她不是,她根本就是在床上躺!多!了!
想到这,她不由更加气愤,可气愤归气愤,现在这个情况她也不能做什么,只能暗自在心里骂几声,咬牙将那眩晕感压下,缓缓睁眼。
这一看,更气了。
这特喵的和她头上那个天花板有啥区别?!
一样的白,一样的没有任何能证明时间存在的东西。唯一的亮色就是房间里摆着的那几个必须的家具,用海绵包了角,集中放在一处,和床分隔开来,更凸显这个房间的空荡。
......
俩眼一黑,真的是俩眼一黑。
谢迟咬紧后槽牙,几乎要被这鬼地方给气撅过去。
可大脑很顽强地挺了下来,逼迫她保持清醒,甚至在在这清醒和气愤之余,还难得有了点求知欲,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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