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拿人撒气,还是和时间过不去。
窗牖边缘透进室内的晨光从周怀旭搭在墙边柜的手指间倏忽恍过,金属婚戒反射的刺目光线拨乱两人的眼。时酒缩了一下腿,扭捏着就要开口。
“我……”
“你——”
匆匆对视一眼。
“你先——”
“你——”
端起那杯微凉的茶水,周怀旭叹了口气,默默走到时酒面前,拉过他的手,将杯子放到他手心里。
“我……”没了人抢白,时酒又有些踟蹰,他捏紧杯壁,缓缓平复着内心的紧张,可一开口依旧是哆嗦:“我……我可以…我可以的。”
似乎是怕周怀旭不信,他又抬了头,前倾了身体,和周怀旭鼻尖对鼻尖,红着眼圈道:“我可以的。真的!”
就见周怀旭稍稍后退,审视地瞧他。
所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周怀旭不可能不明白时酒没说出口的话,时酒紧绷的身体,蹙起的眉宇,言语间飘忽的眼神和攥着玻璃杯的小动作,事无巨细尽数落在他眼里。他知道时酒多多少少背负着愧疚,也明白家里人的雪上加霜,但他更清楚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时酒不打开心结,那么无论他如何保护他,都不能周全。
就像教导一个自闭的孩子,如果他不愿意乐观地认识整个世界,那么无论他看见多么磊落无私的眼神,都会怀疑自己被遗弃。
有些事周怀旭可以帮,有些事他帮了,不会对时酒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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