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说不上好,面容中夹杂着一抹恼怒。
不是针对他的,是对自己的不满。
她在责怪自己为什么冬昌明出事的时候不在他身边。
她在责怪自己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为什么什么也做不了。
是一种束缚感,以及对生命脆弱的叹息。
“冬青,去洗把脸再进去吧。”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柔声道
冬青抿嘴,心里那股气散去,她挪开与他对视的目光:“嗯。”
他看出她的心思,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冷静些。
她闷头向前走,没走几步就站在医院公用的洗漱台前,镜子里的自己比凌晨见到的更窘迫,眼圈下多了团因熬夜突显的乌青。
打开水龙头,水“哗啦”涌进下端,冬青整个人像是被拢进钟里,耳鸣随之而来,太阳穴突突跳着,泛起迅猛的酸胀。
她低头,掬水洗了把脸,又将散落腮边的碎发捋至耳后,不适感稍缓。
她勾起唇,镜子里的人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嘴角垮下,唇抿成一条细线。
从厕所出来,裴即白在外头等着她,他也整理了一番,细小的水珠顺着下颚从脖颈滑落,打湿黑色的衣衫,依旧狼狈,却拓着不羁,整个人染上几分烟火气。
她垂下视线,看到皱着的衣衫,周身卷过凉意,不管他是怎样,总是比她好上太多。
两人踩着头顶白织灯映下来的灰白的灯光,一脚接着一脚。
冬青心底的不忿越积越深,在某个时间达到顶点,她忽然侧头问:“你还有过比这更狼狈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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