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被吵的心烦,低声说:“你们他妈闹够了没?”
底下一片沉默,傅劣天生一副凌厉长相,不怒自威,许是气场太强,起哄的几个人此时变成了缩头乌龟,面面相觑。
傅劣沉默片刻,把一旁的烟盒扔到一边,淡淡道:“家里人身体状况,我喝酒抽烟对他不好。”
有人立刻接道:“哟,不会是对象怀孕了吧!”
一帮人跟着起哄,但大家谁也没当真,毕竟这圈子里认真搞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傅劣没理会,告诉酒桌上的人别出去乱说。
他们的圈子玩咖多,男女不忌,傅劣的对象他们都有耳闻,当初把人带到宴会上就成为了话题的焦点,传闻那人漂亮矜持,是傅劣好不容易追到手的了,连背景都没人查得到,傅劣心里喜欢得紧,恨不得藏着掖着不给别人看到。
传的人多了,傅家也知道,他妈问过几句,说想看看人,傅劣没理会他们。
傅劣自己在圈子里是炙手可热的追求对象,这个消息一传出来都炸了锅。
朋友和他去卫生间时,看了眼周围,确认没人后才低声问:“真怀孕了?”
傅劣不置可否。
朋友纳闷,又问:“怎么会呢,他不是个男的嘛?”
傅劣皱眉:“你他妈问那么多干什么?”
朋友见势不妙,立刻噤声没敢多说。
抬头时通过镜子看到后方那个周家的儿子推开门走了出来,在镜中与人的目光有短暂交汇,傅劣错开眼神,跟朋友低声说:“走吧。”
到了将近十点,一帮人起哄去要会所玩,说最近新来了几个雏儿,长得漂亮人又乖。
傅劣心里总想着赵渔,没跟他们去,叫着司机回家了。
到了家里已经将近十一点,一层没开灯,只有二楼走廊上的灯亮着,卧室的门虚掩。
傅劣皱着眉脱下自己带着烟味和古龙水味的衣服放到洗衣篓,去楼下的浴室冲了个澡,洗好出来时看到赵渔穿着一身棉质睡衣,整个人看起来又乖又软,在吧台那捧着水杯小口喝水,灯光下的喉结缓缓滚动,在细白的脖子上掀起涟漪。
对方似乎看到了他,瞥了一眼,转过身擦了擦带着水珠的嘴巴,放下水杯就要上楼。
自从赵渔怀孕以后,傅劣不再给他带链条,怕人不方便,更怕他被绊摔倒,也换了保密性更好的门锁,楼下加了一圈保安。
“怎么没睡?”傅劣一边擦着头发,围着浴巾出来,露着引以为傲的人鱼线。
赵渔没理他,转身上楼,上到一半,被傅劣一把抱了起来:“拖鞋都不穿,找感冒吗?”
赵渔说:“有地毯。”
对方道:“让你穿你就穿。”抱着人稳稳地上楼,赵渔总是怕摔,就靠着傅劣的胸膛,却又不回抱他,把自己缩成一团。
傅劣停下,说:“抱着我的脖子。”赵渔抬起眼瞪他,看着还挺凶。
傅劣说:“你不怕摔?我可保不准哪下就把你给摔了。”说着手上还故意松了些劲儿,赵渔连忙攀住他,离得过近,傅劣还闻得到他身上那股特别好闻的皂香味。只觉得抱起来很轻,腰上摸起来软乎乎,那么小的一团缩在自己怀里,嘴角带了些笑意。
把人放到柔软的床上,却发现对方没戴那块腕表。
傅劣抬眼正视他,眉宇间莫名生出一股压迫感,问:“表呢?”
赵渔低头把袖子盖上自己的手腕,说:“洗澡,摘了。”
“放哪了?”
赵渔指了指一旁的床头柜,上面的表带歪歪扭扭,还沾着些水渍,看起来像是几百块钱的廉价表。
他费心给赵渔挑的礼物,是他活了这么大第一次主动买给人的礼物,却被对方当成破烂一样对待。
傅劣强忍心中怒火,沉沉道:“下次记得戴上。”
赵渔躺在床上,睡意浓重,意识也模糊,喃喃道:“追踪器防水嘛?”
只听身后傅劣似是咬着牙根,愤恨低声道:“防,怎么不防。”
说着就被对方扭过身体,咬住了嘴唇。
赵渔半睁着一双眼睛,本来想挣扎,挣了几下就放弃了,索性由着对方来,只是那力道实在是有些重,弄得他有些喘不上气,夹杂着一点点烟味的薄荷味道弥漫口腔,对方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扫荡一圈,刮过他的上膛和舌尖,然后放过他被弄得殷红的嘴巴,游移到脸颊和脖颈,牙齿叼住颈肉慢慢地磨,弄出来一个一个的吻痕才满足。
傅劣最近没有动他,除了让他手或者口以外没有做过再深入的事情,赵渔心里多少有点纳闷,但也没细想,不动他才好,他的胃总是难受,精神也不好,傅劣对他做得太狠的话,他也会受不住。
今天也是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那根上,命令他给自己打出来。
赵渔困得睁不开眼睛,给人迷迷糊糊地弄了半天,听到对方情欲很重的低喘,一边还咬着自己的耳根慢慢磨,最后闷哼一声,都射到了他的手上。
第26章
傅劣在第二天的早上从机场出发,去往y国,宋卓在那里接受最好的治疗。
有会议要开,顺便要看看宋卓,因为那边的消息说他的状态恢复了一些,但总体不算太好。
临走时纠结了一下,还是没给赵渔戴上链条,对方睡得沉,昨天又被折腾一通,傅劣坐在床头,给他拔了一下有些长的刘海,外面天还没大亮,远方泛起了鱼肚白,落在赵渔脸上的光带着灰蒙蒙的蓝。
傅劣俯下身,鬼使神差地学着那次赵渔亲他,也在他的嘴唇上轻轻挨了一下。
点到为止的感觉很奇妙,傅劣脑中微微过电,分开唇以后看了人一会儿才走。
开完会的下午他无间隔地开启下一项任务,去医院看人,门外站着一个男人,正在跟一旁的护士说话,一口纯正的英式发音。傅劣看去,对方身姿挺拔如翠竹,和他差不多高,听到脚步声以后抬头,露出一张称得上贵气的脸,高挺的鼻梁上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是个很好看的亚洲面孔。
傅劣来了,对方礼貌地用中文打了招呼。
“你是华裔?”
男人扶了扶眼镜:“是,在这边工作。”
“叫什么?”
“我姓秦,秦远声,是这个病人的主治医生。久闻傅总大名,幸会。”
两人客气地握了下手,傅劣便跟秦远声问起宋卓的情况。
秦远声仔细看过宋卓的病史和治疗史,加上过硬的专业知识与实战经验,聊起宋卓的病情来并不拖沓。
“之前的手术看起来是成功的,但其实并不是,那时候骨髓并没有达到缓解状态,虽然成功了,但存活率只有百分之二十左右。
“复发只是早晚的问题,正如您所见到的,病人也有家族遗传史,身体状况一直不好,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