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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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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不端,乃狡诈阴险之辈,切不可深交。”

晓星尘暗道这医馆大夫识人的眼光真准,但把这种人扔在外面更危险。薛洋刚才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活蹦乱跳地拿着剑威胁他,真是命大死不了,祸害遗千年。

为了掩人耳目,尽快查明常氏灭门真相,晓星尘只好硬着头皮搪塞道:“先生言重了,我师弟是小孩子心性,虽然顽劣了点,其实人不坏。”

大夫见自己的好心被当做驴肝肺,当场翻脸,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晓星尘遭受无妄之骂又不能去计较,心中深深叹气,暗道今日简直不能更倒霉,先是差点被污作凶手抓去见官,后又救了这个不怀好意的小流氓,最后还得被医馆的大夫训斥一顿。仿佛这天下的霉运,都被他一人沾了。

一定是出门没看黄历!

薛洋的腿伤得最重,肉皮外翻,刀伤深可见骨。他原本靠在榻上闭目养神,一听那道士回来了,倏然睁眼,可怜巴巴道:“道长,怎么去了那么久?我的腿快疼死了!”

晓星尘看薛洋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知道这坏坯子准没琢磨好事,果然就听薛洋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和那大夫,刚才在后堂嘀嘀咕咕什么呢?”

看似随口一提,实则暗藏杀机,不过也不太高明。晓星尘清楚薛洋是在试探他,若被他试探出来,恐怕这一路上再无宁日,连带这家医馆也得遭殃。他道:“在聊你的腿。大夫说你的腿再不治,可能要残废。”

薛洋一试不成,暂且偃旗息鼓,反倒认真关心起自己的腿来,道:“我的腿能治好吗?”

晓星尘坐在竹榻边,低头细心检查伤口,道:“如果你听话安心静养,三个月后行动自如,如果不听话,伤口崩裂骨头错位,就只能当一辈子跛子。”

害人之心常常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哪怕对方是个迂腐、单纯的臭道士,也绝不可掉以轻心。薛洋应变极强,自明白这“听话”的妙处,他故意伪装成另一种声线,围着晓星尘撒娇卖乖,道:“道长,还要三个月啊,好久哦。”

如此一来,不管是看上去还是听上去,都像是个顽皮活泼的半大小子,绝对和丧心病狂四个字搭不上边儿。晓星尘看得头皮发麻,仍神色自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两条腿都快断了,时间短好不了。”

两次试探均被晓星尘化解,不管这道人是假清高还是爱管闲事,有意还是无意,反正不好对付。金光瑶曾道,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君子。君子难缠,更何况他还对你有所防备,甩也甩不掉,打也打不过。薛洋算是看出来了,这臭道士准备紧紧追着他死咬不放,誓将栎阳常氏灭门案翻个水落石出。

如此甚好啊,反正人也不是他杀的,可金氏追杀他的人还在,如果拖上个冤大头替他冲锋陷阵,死也能拉个垫背的。

那副懒洋洋的得意笑容又回到他脸上,横竖这道士自己撞进来,不用白不用,薛洋道:“道长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何不自报家门?一人一次才公平。”

晓星尘道:“你我萍水相逢,伤好之后各奔东西,若不是你的名字被写在牌匾上,我也不知道你是谁。”

薛洋三试都吃了闭门羹,兴趣更浓,笑道:“如果道长不告诉我名字,那我只好叫你臭道士了。”

晓星尘暗道和薛洋这种人无理可讲,道:“我有名字。”

薛洋靠在软垫上,懒散道:“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没那么神通广大,猜不出你的名字。”

自报家门是用来结交志同道合的友人,又不是给自己结仇的。奈何薛洋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再不告诉他名字说不过去,晓星尘想了想,道:“晓星尘。”

薛洋道:“想不到你名字还挺好听。”

晓星尘道:“师父起的,‘一晓一星一拂尘’,晓星尘。”

薛洋道:“你师父还挺有才。”

晓星尘道:“师父常年隐居山林,无事可做,吟诗作对也能打发打发时间。”

薛洋道:“那晓道长师从何门?”

晓星尘治人救人尽心尽力,但丝毫不想对个心怀歹意的人有问必答,薛洋见他不吭声,遗憾道:“我和道长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完蛋我也活不了,道长是怕我会害你吗?”

满身狼藉,周身是血,三分凄惨,七分可怜。晓星尘倒不怕薛洋事后恩将仇报,且不说师门所处之地十分隐蔽,就算薛洋找上门去,多半也是被抱山散人一巴掌扇出来。

见薛洋纠缠不休,快要拖着伤腿就地打滚,晓星尘只好道:“师从抱山散人。”

抱山散人之名如雷贯耳,饶是薛洋这个在街头摸爬滚打的小流氓也听过这个名号。世人皆道抱山散人对世间心灰意冷归隐田园,几百年不出,多半是老死了。没想到今日碰上晓星尘,才知道这老怪物原来还活着。

有趣,有趣。

长夜漫漫,两人都睡不着,不如讲讲故事来听。薛洋正要细问,突然灯被风吹灭了。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反之亦然。坏事干得多了,自然警惕性非比寻常。薛洋浪迹黑白两道已久,仇家无数,更何况外面还有个兰陵金氏要清理门户!

他立即抽出降灾,拉着晓星尘滚到墙角,姿态戒备地盯着窗外。

晓星尘悄声道:“谁要杀你?”

薛洋道:“金光瑶。”

晓星尘对射日之征有所耳闻,自然对金光瑶这个名字很熟悉,他疑惑道:“金光瑶为何要杀你?你干什么坏事了?”

“坏事?”

薛洋低低笑了,嗤道:“无非是信了他的邪,做了他的走狗。现在金光瑶攀上姑苏蓝氏,不需我这条狗了,清理门户而已。”

晓星尘道:“栎阳常氏的火是你放的吗?”

薛洋恨道:“我倒是想,可惜老天不给我机会。我是被金氏围剿的人引来的,等我到的时候人都死了。他妈的想拉我做冤大头,呸,什么东西。”

兰陵金氏?

晓星尘还想问什么,突然,薛洋捂住他的嘴,问道:“道长,你出门看黄历没有?”

没有。

晓星尘摇摇头。

薛洋笑道:“我看了。今日不宜出门,恐有血光之灾!”

说罢,抬手反腕一推,降灾一剑刺出将个修士钉在墙上。垂死的惊呼被利刃压于喉中,任凭鲜血殷湿了胸前那朵怒放的金星雪浪。

对方有一群人,而他们只有两人。

晓星尘连拉带拽拖着薛洋往城外跑,边逃边道:“你伤得这么重,可以吗?”

薛洋忍痛力非常,疼得面色惨白,却装作无所谓道:“腿断了又不是瘫痪了,这种程度的伤算什么,我顶得住。”

晓星尘弯腰背起他,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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