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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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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来了?”

“也不是。”定安抱在树头,往下瞥了眼。她爬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这里可比含章殿的树高多了。

定安迟疑着不敢动。

谢司白看出她是在逞强,略有几分无奈。他道:“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定安一怔。

“你不信我?”

定安当即摇摇头:“我当然相信先生……”她不信她自己罢了。

定安踌躇不定,谢司白并不催促。定安咬咬牙终于是鼓起勇气,她闭着眼松开了手,心怦怦直跳着往上蹿,只以为自己会摔得粉身碎骨,却不想还没落地,她就被人抱在了怀中,那人衣袖染着淡淡的熏香,还有浆洗过的皂角味。

谢司白看她吓得面无血色,觉得好笑:“没摔着,放心。”

定安听到声音才睁开眼。谢司白将她放下来:“既然怕高,就不该上去。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害怕见我往旁边躲就是了,何必要往树上去。”

“我,我怕被其他人发现。”定安局促不安,“我是偷偷跑进来的。”

“为何?”

定安嗫喏,片刻才道:“姑姑不让我来。”

颖嫔一事牵连甚多,邵皇后也涉事其中,定安才得了邵太后的恩宠,于礼不该在这

当头来。静竹确实心思缜密,多为定安做打算。

谢司白垂眸看她,枝叶横斜的影子投在他面容上,半明半暗:“那你又为何要来?”

定安垂下头。小姑娘乖乖巧巧的模样,是少见有忤逆他人心思的时候,更何况那是静竹的话。

她低声道:“我和颖嫔娘娘也算相识一场,我想来……送她一程。”

谢司白看着她,忽的心头一动。他敛了目光,只往上瞥了眼有些年头的梧桐树,没有说话。

定安这时才小心翼翼地问:“……颖嫔娘娘是怎么去的?为何父皇会怪罪母后?”

谢司白眸中不起波澜:“大抵是被人害的吧。”

定安愣了下,她支吾着,欲言又止。

谢司白见她久久不出声,看她一眼:“怎么了?”

“害她的人……”定安怔怔的,声音很轻,“……是皇后娘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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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

定安对皇后的印象不差, 且她又是熙宁母后。她问这话时心里突突的很没底, 既想知道真相,又似乎并不想。

谢司白没有回答, 盯着她发上, 忽然伸手过去。定安微怔,谢司白却只是取下她发间不小心挂上的叶子。

定安“啊”了声, 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头。谢司白看着那片叶子,不知道想见什么,微蹙一下眉, 转身进了花亭。定安跟在他身后。谢司白重新将案佚翻出来看, 秋韵给定安上了茶,定安捧着青釉冰纹盏, 屏气凝神,生怕打扰了先生。

终于谢司白在其中一页停下, 他扫视一遍,没有抬头,只问:“当日替颖嫔诊脉的是哪位太医?”

秋韵记性好:“应当是太医院的刘院判。”

谢司白将案佚扣下, 这才抬眼:“他与林家有什么关系?”

他问得突然, 秋韵稍一愣,才道:“是医学里升补上来的,并非为人举荐, 没听说与林家有什么来往。”这又是秋韵一宗厉害的地方,对朝中大小官吏了若指掌,根本不经想, 就侃侃对答。

定安看着很是佩服。先生身边的人也都好厉害。

谢司白却仍是拧着眉头。秋韵迟疑:“可有什么问题?”

谢司白摇了下头:“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现有的证据着实指向坤宁宫的那位,但是以谢司白对她的了解,邵皇后不是个做事鲁莽的人,没道理留下这样显而易见的证据。

谢司白看向定安:“你和这位颖嫔娘娘来往可多?”

定安摇头:“我只与她在坤宁宫遇到过几次。”

“坤宁宫?”

定安点了点头,心下不安起来。

谢司白让定安将她仅有几次见颖嫔的事详细告给他。定安尽量往细处讲,谢司白始终一言不发,只静静听着。讲到最后一次见面,他才打断她:“坤宁宫的花开得很好?”

“比园子里头的还好,花香馥郁,我隔着老远都闻得到。”定安对那日记忆犹新,“……会不会是那香有问题?”

颖嫔的档案中着实有过花疹的记载,出事前两三月,皇后也频繁召见过颖嫔。无论最后是不是她下了黑手,总归不清白。

定安小心翼翼:“先生?”

谢司白回过神来:“怎么了?”

“颖嫔娘娘她……和我说的事有关吗?”

谢司白看她一眼,垂下眼眸:“你好像很害怕这件事与皇后有所牵连。”

定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半晌她讷讷道:“……我只是觉得皇后娘娘是好人。”

“好人?”谢司白轻笑一声,未置可否。

“……先生不觉得?”

谢司白似想和她说什么,但盯着她看了良久,最终放弃了这个打算。

罢了,这些事不该由他来说。

“也不早了,你再不回去,你那位姑姑该担心了。”谢司白敛了神色,这样说道。

和先生待在一起的时间稍纵即逝,总是过得格外快。她点点头,正发愁该怎么回去,谢司白先替她拿了主意:“我让春日从后门送你。”

“可是……”

“放心,我既然答应送你,就不会让其他人看到。”

一旁的春日领命,方看向定安:“殿下。”

定安跟着春日准备离开,她回头看时,谢司白仍拿着案佚,先生做起事来总是这样,认真到旁若无人。

“先生。”定安唤他一声。

谢司白循声看来,眸中清明,未见任何情绪。

“若是先生查到了究竟,还劳烦告诉我一声。”

谢司白看着她,没有问为何,只道:“好。”

*

天昏沉沉阴着,乌云压在一端,无由来的让人胸闷气短。

定安自国礼院出来,一上午都不大有精神。轿撵路过芳园,远远看着泡桐开了花,满树满树的紫白。定安一怔,想起前不久桂花树下的事。短短几日物是人非。

一路无言,近了含章殿,有个小宫女在照壁外探头探脑,轿撵冷不防从长街的拐角拐进来,她吓了一跳,慌忙跑开,甚至还不等人叫一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定安很是奇怪,司琴道:“不定是从哪个嬷嬷手底下跑出来的,怕被人看到责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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