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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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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韵应了是,走前替他将昏暗的灯芯挑亮,又备足了茶水。

等他离开之后,谢司白才是将一样裹着绸布的东西从怀中拿出。那绸布上浸了血,血迹暗沉下来,在烛火摇曳下未免可怖。他将绸布挑开,里面静躺着一顶珠花,同先前送给定安的那副是一对的,他原想着她及笄时再送出另外一支,却不想还是错过了。

谢司白盯着那珠花,半晌几不可闻轻叹一声,方是错开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真·挨刀

虽然你们觉得虐,但是一定得有这个转折的,暗恋破壁不容易

第53章 、53

笄礼后的第三日, 定安才是见到了谢司白。

这三日的时间说长也不长, 说短也不短,足够让定安将事情理得清楚。不能表明心意不打紧, 要能留在他身边就是了。先生喜欢她规规矩矩做他弟子, 她便是规规矩矩,再不僭越一二。

因而谢司白再见定安, 很明显地看出她的改变。定安不爱笑了,行事得体,一分一毫不曾越界, 极合着分寸。谢司白不着痕迹蹙了眉,将出口的话被生生掐在半空,上不去下不来。

定安将手中的书册递上去, 恭敬道:“这是先生布置的功课。”

谢司白还留着往日的规矩,定期会给她布置下一篇功课, 或策问或经义, 专是磨炼她心性。定安不喜这些, 以往能避则避, 少见有这样积极主动的时候。

谢司白微微眯了下眼睛, 没说什么。他接了过来,放在手边却也不看, 只是望着定安。定安一时倒是沉默下来, 没什么话可讲。她自己也有些奇怪,往日在先生面前,怎么就有那样多的话要说, 天长地久的,仿佛多到说不完。

良久先是谢司白敛了眸:“近日我不在宫中,你可还好?”

“自是好的。宫中纷扰颇多,我却身在局外,没有人会打我的主意。”定安道。

谢司白不说话了,定安也不言语,这当头屋中静得很。谢司白清楚,定安果真是如他所愿,从今以后先生就只是先生了。

只是心头莫名的烦躁又是从何而来。

谢司白向来擅长掩饰,他是不显分毫,一点心迹不露:“那就好。”

是啊,相安无事,皆大欢喜。

定安垂下长睫,隐去眸中的黯然。话过无话,她款款拂身行过礼,当即是要离去。不过定安到底是定安,相较谢司白忍耐的工夫还稍逊一筹。她恍恍惚惚走着,没留意竟撞到了面前的紫檀博古架上,最上面放着的一样白玉花瓶砸下来。谢司白几乎来不及多想,就伸手揽住了定安。

定安撞在谢司白身上,刚刚好是他才受了伤的胳膊,饶是谢司白也不觉是皱了下眉。

方才站得远还不及什么,离得近了些,定安隐约闻到血味。

“先生!”定安后知后觉,“你……你受伤了?

“无碍。”谢司白收回了手,面上重又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先前的皱眉全然是她的错觉。他看向定安,“你没伤到吧?”

定安摇了摇头。她发上的凤钗微斜,不再那样一板一眼的齐整。谢司白看着,心神恍惚了片刻,他抬了下手,最终还是没有替她扶正。

谢司白移开眼,淡淡道:“当心些。”

“可是……先生你的伤……”定安的心思全放在谢司白的伤上面,半点也没留意他神色的不同。

谢司白不以为意:“是小伤,不打紧。”

定安望着谢司白,一想到暗自下过的决心,再多关切的话也说不出口。

既然先生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当做不知道。

定安一时是心灰意冷。她敛了眸,不再多问。

谢司白站在庑廊下,眼看着定安离去,她穿着件月蓝绣兰纹小衫,风一过拂满裙裾,盈盈独立的身子,愈发显得娇小。她经过的游廊弯弯绕绕,各自的心意也是千回百转。

秋韵不知何时近前来,顺着谢司白的目光打量一眼,道:“小殿下先前心思那样明显,您不欢喜,如今人家看开了,您又不高兴。”

谢司白看也不看他,淡淡道:“话说完了?”

“……说完了。”

“那就闭嘴吧。”

秋韵:“……”

*

定安出了青云轩,路上却是越想越不对劲。有些事不问清楚终归拆解不开,她心头慌慌的。先生的伤……

定安忙是喊住了轿撵,绿芜近前来:“殿下?”

“先生他……”定安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得道,“我想再回去见他一面。”

绿芜为难起来。她们每次来都有青云轩的人帮着在前头开道,因而也不怕遇见什么人,现在就这样贸然回去,倒怕出了意外。

定安知道绿芜担心,说道:“那就去景轩门找吴用。”

绿芜诺诺应声,不敢怠慢,当即是派了个脚程快的心腹去了。不多时就得回消息。

“先生已经走了?”

“正是呢。殿下刚走没多久,公子就离了宫。”

“这样急。”定安喃喃一句,忽的想到什么,“可说什么时候回来?”

“看这情况须得几日。”

先生受了伤,又走得这么着急。定安不傻,

且是由着谢司白亲自教养出的,前因后果一点分明。先生定然是在外头遇到了事,才被绊住了脚。那日他不是不想来,而是来不了。

可他……为什么不肯同她明说呢?

定安站在原地,直望着青云轩的方向。明明隔得不远,却像是永远抵达不了的地方。

不多时,起风了,灌满她衣衫。定安才是回神。

“罢了,走吧。”她道。

*

又过了小半月,即是秋狝。

此次围场之行,永平帝只带了定安与清嘉前往南苑。毕竟婚事往下数就数得着她们两个,早些见一见外人也是好的,这是宫中不成例的惯例。走前几日,邵太后忍耐着病中的苦痛,仍是将定安喊了过去,仔仔细细嘱咐了她一些事才算罢。

出发前一夜,静竹将东西打点好,穿的用的,一概少不了。静竹并不跟着去,有些话只能是反反复复叮嘱绿芜:“殿下不惯在旁的地方睡,你仔细着,到了地方先点了熏笼,要用我搁着的沉香,别的不管用。还是南苑荒郊野外的,蚊子多,你入夜紧赶着当心些……”

绿芜一一点头应了。相比于静竹她们的忙碌,定安闲散的多。她坐在门阶旁,懒散地倚着门边,端看外头的落日。宫中的落日与在大觉寺看到的不一样,总是落了一半就被层层宫墙掩盖了去,余下的只有一点一点殒灭的残辉。

静竹探头看了看她:“殿下自己也不来瞧一瞧,哪些衣裳带了去。”

“这些你们决定就好,不必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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