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再度绷起来。
“法蓝同志,你受苦了!”
法蓝眼珠动了动,首先看到的是女人的脸,接着男人的脸很快也浮现在女人身后。
“呃……”
他一张嘴就觉得天旋地转,神经扯着耳根到五脏六腑焚烧的感觉,气息也不稳,灼着鼻下。
他发烧了。
多半是伤口所致。
女人靠近,洗干净的一蓬发滑落,垂在他脸上,她伸手揽了他头顶的毛巾:“罗治大夫给你包了腿,还好不必截肢,打了麻药也消毒了,罗治大夫说轻微发烧是正常反应……”
身后男人接过毛巾,女人贴过去低语几句,男人点点头出去了。
“六儿……”法蓝瞧门掩上才艰难唤她。
“我叫九娣……他们也都叫你法蓝,既是都逃出来了,咱们就别以狱友相称了。”
法蓝盯着九娣的眼,默默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九娣给他倒水,他偏偏头意思让她喂,九娣笑笑,只好用拿来小勺一口口喂他。
他伸出舌舔了舔唇间的水,像只小动物,眨着眼环顾四周。
这是个简单干净的屋子,一床一桌一茶几,中央火炉还烧得旺,窗外擦着曙光亮,玻璃蒙了层雾,但隐隐还是看见漫野树林。
“咱……真逃出来了?”他声音哑裂状。
“嗯。”九娣点头,黑瞳里的水不小心滑出眼眶,他忽然有去舔的冲动。
九娣低述:“我们昨天被林里的猎户救了,他们都认识你……藏在这里的自由党还有好多逃出来的村民一起把你抬上山……我们现在就在自由党的大本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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