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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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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小声地呢喃了句,“……这不还是心软了么。”

*

广陵世子上报的公文,被驿站的人八百里加急,不到三天时间就送到了金銮殿上。

上早朝时,监国的太子正与群臣正商议此事。

广陵王身份尊贵,同陛下还是堂亲,再加上立下军功无数,按理来说举国同丧也不为过,但偏偏是在吃了败仗这尴尬的关卡上。

立于左边的禁军统领大步走出来,行礼道:“殿下,微臣认为广陵王在世时为大庆效忠多年,功不可没,应当大肆操办。”

“殿下不可。”中书令大臣上前道:“此次匈奴进犯,边陲损失惨重,殿下不给广陵王定罪,都算是网开一面,又如何谈的上大肆操办?”

“再加上阳州之前修建水渠,国库空虚……”

他话还没说完,另一位大臣不客气地插断道:“广陵王镇守边关三十余年,又怎能因为一次小过错就定罪。”

“小过错?荒谬至极!边陲十几个城池沦陷,百姓伤亡惨重,竟被你说成小过错!”

在重大事情的决策上,上下几千年来,文武大臣的意见便从未统一过,皆分为两大泾渭分明的阵营。

各种不同的声音混在朝堂上,如同是叽叽喳喳的麻雀。封长行被他们吵得头疼,抬了抬手,干脆直接让总管太监说了退朝,来日再议。

一下朝,封长行并未回殿,而是去了傅时雨的院子。

他所居住的地方有些偏僻,封长行本打算给傅时雨一官半职,但傅时雨却拒绝了,在院子里深居浅出,平日里鲜少见到人影。

封长行进去的时候,傅时雨正坐在庭院里,懒洋洋地翻着杂书。

在古代,看书是他最爱的一大乐子。

毕竟是‘外来人口’,他画技粗糙,作不了诗词,平日里闲暇也就看点群书,或者听点小曲儿。

“太傅。”封长行唤了声,走到傅时雨身边坐下,见他衣着单薄,担忧道:“天儿转凉了,我前几天让小春子给殿下添的新衣,太傅为何不穿?”

“早了些。”傅时雨翻过一页,轻声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见他猜到,封长行也卖关子,如实道:“广陵王爷薨了。”

“……”傅时雨翻书的手一顿,眼里有些失神。

封长行没察觉到他的异样,自顾自地说:“早朝上因为广陵王的丧事,大臣吵了起来。”

“我有些拿不定主意,想问问太傅的意见。”

傅时雨的神色已恢复如常,徐徐道:“殿下心中既已有了决策,又何必再来问我。”

“可……”封长行有些为难道:“广陵王的确为大庆立下军功无数,我若是这样做,会不会太过绝情?”

傅时雨合上书,“殿下的决定,不是我能够参言的。”

“不过,殿下若想要成为一代明君,那最好还是别让武将寒心为好。”

“百姓是根,文臣是笔,武将是木|仓,三者缺一不可。”

封长行略略思忖,忽地眼睛一亮,“太傅说得对!”

“广陵王的丧事重中之重,理应举国哀悼才对,是我糊涂了。”

傅时雨笑了笑,“那殿下又打算怎么同反对的大臣们说这件事?”

封长行眼里也很是苦恼,摇着头说:“不瞒太傅,我其实也没决定好。”

傅时雨并不意外,问:“广陵世子上报的公文里写了什么?”

封长行想了想,答道:“只说了国公死于疫病,尸首不宜带回京城,还有最迟十日,会带着广陵王的遗体和捷报回京。”

“除了这些,就没了。”

傅时雨眉峰浅皱。

庆国公死于疫病,其他人可能会相信,但他心知这是楚晏在其中扯的幌子,但他为何要瞒报庆国公叛国的事实?

……这可不像是他会做出的事。

瞥见封长行奇怪的神色,傅时雨想起这人还在等着自己,他沉吟片刻,道:“既然广陵世子这么说了,殿下直接用他的话打发群臣便好。若胜了,殿下丧事办的浓重,朝臣找不到错处,还能在民间落个好名声。”

“那广陵世子败了呢?”封长行问道。

“那自然以败仗为由,理所应当的收了世袭给广陵世子的爵位。而广陵世子吃了败仗,殿下依旧替广陵王操办了丧事,不仅不会让武将心生不满,同时还能提前给臣民塑造出一个仁厚深明的储君的印象。”

封长行越听脸上的笑意越深,忍不住握住傅时雨冰凉的手指,欣悦道:“幸得太傅这般知己,我亦是此生无憾了。”

第102章 软蛋

陆良率着浩浩荡荡的大军行至秦海关,山路崎岖,一路长途跋涉,从小生活在蜜糖罐子里的他,哪能吃得了这苦头。

他并不是武将,没考上功名,只能在兵部里混个闲职。平日里没事‎‌­‍‎同‎‍‌​人‎‌​­喝点花酒,家中如花美眷纳了一院子,日子过得美滋滋,好不快活。偏偏这次被他父亲赶鸭子上架,来了这风吹日晒,黄沙漫天的边陲,而且不久后,还要同那些五大三粗,蛮横不讲理的莽匪打仗。

一想到战场不比温柔乡,动不动就要上刀舞剑,他很是没骨气的在深夜里偷偷抹了两回眼泪。

不是没想过逃跑,他爹派来的几个家仆明着是保护他的安全,实则是为了看管,途中偷跑了几次,都被抓了回来。

说来可笑,这位被逼着上沙场的神武大将军,身软体弱,其实连这身盔甲都还披不稳。

陆良见天色不早,想找处客栈先歇歇,他细嫩的胯|间被马背磨破了皮,稍微动一下就痛痒难耐。

还未开口,突然听到后方军营传来一阵喧闹。他心里奇怪,回头便脸上一热,眼前血红一片,他用手摸了摸,发现手心里竟是滚烫腥臭的鲜血……

陆良察觉到什么,神色僵硬地抬起头,迎面正对上了那张眉心中箭,血肉模糊的人脸。

“啊!!!”

他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吓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

旁边的王副将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转头怒叱道:“有埋伏!”

“马上过秦海关,快快快!”

看到陆良脸上惨白,还在马背上呆坐着,王副将着急地催促道:“将军,快走!”

陆良回过神,忙不迭拽紧缰绳,疾如闪电地往秦海关的出口奔去。

那勇猛的势头看的王副将一愣一愣的,这拼命劲儿,哪还有前几天赶路时要死不活的模样。

陆良头盔被狂风刮到了地上,所有士兵眼睁睁看着自家将军一马当先,如脱缰的野马般,率先冲了出去。

一时有些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一丝无地自容的羞愧。

奈何陆良逃得再快,也快不过早就埋伏好的匈奴。

刚策马来到出口,一支破风的箭矢迎面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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