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外婆和梁新先后冲了进来,梁榕易看着她越来越低的哭声晕了过去。
再后来,已是身死人肉白骨成灰。
梁榕易没参加他母亲的葬礼,那些日子他还是在医院度过。
精神病院的医生都有些不怎么相信科学的玄学意识,他们一个又一个的说他是悲极伤心,损了心脉,很有必要长期留在医院住院治疗。
那是一段挺长的日子,除了江曜川会偶尔给他送点新鲜的小物件,他没见过任何熟人。就连他外公外婆,也忙着避着他。
就在他第十八次动了跳楼割腕甚至谎称自己夜夜失眠囤安眠药准备就此了结的时候,曹律师来接了他。
曹律师本来就是方芩的人,如今说他没病,他也就没病了。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或许是真的有病了。
阕云柯还趴在哪儿嚷嚷着起不来,云层散开之后光线散在他湿漉漉的身上。梁榕易终于被他惊醒,走过去把他拉了起来。
“你傻不傻啊?”梁榕易瞥了一眼阕云柯通红的手,一时之间只能反复说着这几个字。
阕云柯咧开嘴笑了笑,被雨水浇湿了的睫毛分成几个小扇子对着梁榕易使劲眨。他为了雨不灌进屋子里,在摔倒的情况下急速关门,手被门夹住了。
“这怎么办?”梁榕易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急切的说道:“这我也没经验,你之前买的那个红花油有用吗?”
“那个没用,但是我有办法。”阕云柯顺势坐在台阶上,殷切的看着梁榕易,动了好几次嘴唇却没说话,欲言又止的意思十分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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