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留下一副躯壳任人摆布。
我放下酒杯,诚恳道,“指教不敢,请教倒是真的。数日前牧观兄与我讲文章变通,应以经典这根本,辅以时事,我却始终不得章法,今日向牧观兄详细请教。”
牧观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我只微微地笑了笑。秦牧观,本少说过要对你好,就会实实在在地替你着想,你不必想东想西,只要安然受之即好。
众人皆松一口气,我拉过一把椅子插进我与云箴中间,顺便踢了云箴一脚。
云箴愣了愣,一边瞄着我一边缓缓道,“牧观兄这话讲得甚得章法,不止宝友,连我也禁不住愿闻其详。”
云箴,好兄弟,果然与本少很有灵犀。
话音甫落,桌上立刻有几人附和,大家同为天涯沦落人,都要于今秋参加科考,如今有机会当面讨教闻名太学的秦牧观,谁也不愿错过机会。
我冲牧观飞快地眨了一下眼。
秦牧观不动声色,却不再推辞,更落落大方地坐于我们中间。
我顺手取走他手中酒杯,那一瞬间,我仿佛感到他的指尖也顿了一顿。
牧观环视了一圈席面,张口侃侃而谈,许多原本坐于别桌的考生也都凑了过来,云箴更是为小羊让出一双腿来,抱着他挤坐在一处。
云箴与小羊都是文采斐然的人物,总能于关键处提出一二精辟的疑问,牧观据理应答,一席话便风生水起地讲开来了。
少爷我功成身退。反正秦牧观的眼神也不能落在我的身上,我又听之无趣,干脆悄悄地脱出席面,找到柳家后院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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