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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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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又孤独的安逸,似乎变成了现在正剥着皮蛋的陶灼自己。

时间确实不会偏待任何人,孤独变换着年龄与模式,辗转流窜于每个人心间。

难过归难过,日子还得过。

陶灼没接老妈的话,也不想再多想厉岁寒,吃完晚饭,他归拢归拢思绪,接着把没做完的课件做完。

陶灼身上可能就是这点好,一码事归一码事,该干什么的时候就认认真真干,工作不能被自己的情绪给带着跑。

做完课件,他给自己找了部走出爱情创伤,成就商业奇才的电影,欣赏着男主的身材看完了。

临睡前,陶灼收到老板的微信,通知他明天班上要安排一个小朋友试课,据家长描述感觉,这孩子个比较有个性,古怪,不善于言谈表达,明天到画室详谈。

陶灼回了句好的。

试课很常见,几乎每周都有,他瞬间觉得自己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刷刷朋友圈点了一堆赞,闭眼睡觉。

第二天是周二,陶灼的课分别在傍晚五点和晚上七点,两个班,要试课的孩子是七点创意美术班。

陶灼开始还想着跟老板再确认一遍,六点半,第一节 课上完,他忙忙叨叨的跟家长交流完,再收拾收拾教室,准备一下教材,时间直奔六点五十,七点班的孩子又一个接一个的到了。

别说问孩子了,连吃口饭的时间都没有。

陶灼在饮水机前接了杯水往下灌,隔壁小年龄班的朵朵老师套着围裙蹦出来,喊他:“小陶老师,你们班晚上用不用马克笔?”

“不用,你去拿吧。”陶灼喝着水摇摇头,朝自己教室一指。

朵朵老师大名叫张朵,正儿八经学幼教的,特别活泼,也有亲和力,是个跟谁都笑嘻嘻的自来熟。

“谢啦!”她抱着几盒马克笔出来,从围裙兜里掏出条士力架,搁进陶灼的围裙兜里。

“太客气了。”陶灼笑笑,也把小朋友给他的奶糖分给张朵。

“我带了好几根,就知道又吃不上饭,刚也给了童童老师一根。”张朵拉开自己的围裙兜给他看,画室里女老师的围裙都跟百宝袋一样,吃的用的小贴纸小卡片都往里塞。

陶灼正给她找那盒快没水的马克笔,可以优先用那一盒,身后童童老师喊了他一声:“小陶老师!试课的小朋友到了。”

“哎对。”陶灼才想起来还有这一茬。

张朵赶紧从他手里把马克笔都接过去,他笑着转身,看清来人的瞬间眼皮一蹦,差点儿没控制住变形的表情。

厉岁寒先是漫不经心地往张朵脸上扫了眼,然后对陶灼微微一点头,由上到下打量了他的围裙,嘴角翘起一个隐约的弧度,自然得一塌糊涂:“你好,孩子想学画画,带她来试试。”

被他牵在手里的贝甜一脸刚睡醒的表情,莫名其妙的打量着四周,对上陶灼的目光,她的眉毛惊讶的动了动:“哦?”

第13章

厉岁寒和贝甜理所当然的站着,陶灼简直是茫然的看着他们。

这二人组又在搞什么?

张朵见陶灼没反应,忙“啊”的笑了一声,过去要拉贝甜的手。

贝甜皱皱脸,假装没看见她,揣着手继续东张西望。

张朵只好改为摸了摸她的头发,喊陶灼:“小陶老师,带宝贝去教室吧!”

“是贝甜。”贝甜立马纠正她。

“好的。”张朵配合地弯下腰,笑着跟贝甜平视,“贝甜。”

贝甜把脸扭开。

“不好意思,她性格比较自我。”厉岁寒饶有兴趣地看了会儿,朝张朵轻声解释。

“现在的小朋友都比较有自己的个性。”张朵笑着表示很正常。

“让宝贝……贝甜先去上课吧,”童童老师提醒道,“朵朵老师,你们班是不是也快上课了?”

这话是说给陶灼听的,试课的孩子都来半天了,人家家长也在,他这个老师竟然跟截木头似的戳在那儿,也不知道互动,这种问题在平常从不会出现,真是大大的不妥当。

陶灼看厉岁寒这架势,似乎也是要来真的,明白今天是无论如何也得带贝甜这一节课,只好调整表情假装营业,对贝甜笑笑,说:“来吧,贝甜,我们在这间教室画画。”

厉岁寒把贝甜攥着他的手朝前松开,示意她过去。

贝甜过去冲陶灼点点头,配合的说:“你好。”

陶灼在心里狂吼你可真是个戏精啊!我不好!

教室里八张桌子拼成一大张,其他小孩子们已经各自面对面的坐下了,正嘻嘻哈哈的说话。

陶灼把贝甜安排在离自己最近的位置,跟大家介绍了贝甜小朋友,看看时间,他给贝甜抽了条小围裙,让小班长帮贝甜把腰带系成蝴蝶结,自己重新走出教室。

上课前肯定得跟来试课的家长沟通,厉岁寒果然也没走,他正站在正厅前廊里,在看两边墙上镶裱装框的一幅幅画,左边墙上是孩子们的优秀作品,右边则全是画室里老师的作品。

“这张是你的。”厉岁寒不用看陶灼,直接冲某张素描抬了抬下巴。

那是一张琴女的石膏头像写生,是陶灼来应聘时现场画的,当时老板给他摆放的角度刁钻,也没有打光,石膏后面就是落地窗,琴女秀美的脸庞大片隐没于阴影里,只余一线侧颊透着柔和的光。

“画到什么程度随你,光线也可以自己变一变。”老板是这么说的。

陶灼就画了张完整的素描给她,黑色的背景与背光的面孔层次分明,那一线透光的脸庞处理得特别漂亮,谁看了都挪不开眼。

之后他在画室还画了不少画,老板喜欢这张,一直没摘下来。

“是的。”陶灼看了一眼,礼貌的点头,“右下角有我的名字。”

厉岁寒笑了,转脸看着陶灼:“不看名字我也认得出你。”

他指指不远处另一张没署名的水粉画:“比如这张。”

陶灼心情复杂的瞥他。

有关“创作”,全世界都默认着一句话:搞创作的多是疯子。

这句话比较书面,被举例的创作者们又都是各个领域开山怪级别的大佬,是真正的艺术家,就让这话听起来成为了一种调侃的褒奖。

其实更多时候,尤其在现在,大批大批的艺术生淡化了“艺术”的门槛,互联网张牙舞爪铺天盖地,全民都能玩创作的“艺术廉价”时代,大家看到的更多是这群人矫情、敏感、无病呻吟。

不论是搞音乐的还是画画的,写作的还是拍视频的,不论真正的艺术家还是单纯的爱好者,好像都比别人更容易情绪化。

——他们能因为一句质疑与指责天翻地覆,争吵、解释、网络自杀;也能因为一句看起来很随口的赞美,连着狂发十八条心情愉悦的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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