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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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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了一下,说:“长高了。”

“不长就完蛋了。”陶灼笑起来。

“以前你大概,”厉岁寒抬手照着自己前胸比一下,“只有这么高。”

“也没有这么矮吧!”陶灼立马反驳,也跟着比划,“至少也到这儿,我以前看你也没仰着脑袋啊。”

“你以为呢?”厉岁寒嘴角一牵,又想起些许片段,“我手举高点儿你都抢不着本子。”

陶灼哈哈笑:“不要提那个本子!”

厉岁寒对陶灼的记忆,其实跟陶灼对他一样,也早就模糊了。

相较于陶灼的模糊,他印象里的陶灼还要更糊一点——他对于陶灼来说好歹还成了个标志,陶灼对他而言,则完全只是带过家教的那些小孩儿中的一员。

毕竟那时候的陶灼太小了,初三的学生,方方面面都还只是个小孩儿,实在没什么让他念念不忘的地方。

除了“陶灼”这个名字,因为比较好听被记住了,厉岁寒对于这个名字的记忆点也就是“长得很白,数学最烂,性格最好”。

刚才坐下后,他看到陶灼的第一眼,只觉得这个男孩儿很和眼缘,五官长得不错,温和清秀,不由地就多扫了一眼。

这一眼他才隐约感到了丝丝缕缕的熟悉。

真的就是丝缕,都没来及成型,陶灼已经一连串的问题抛过来,激动地问他“还记得么”?

有关少年陶灼的印象在脑海中逐层复苏,重叠在眼前青少年模样的陶灼脸上。

厉岁寒突然发现,他对于初三那个陶灼最具体的印象竟然不是脸,而是一个白白瘦瘦,穿着白色T恤的光影,伏在他左侧的书桌上,细瘦的胳膊从袖筒里支出来,随着“沙沙”的书写轻微颤动,窗外有风拂进来,带着初夏清新又有些犯困的气息。

再看眼前的陶灼,厉岁寒就感到有些……奇妙。

明明陶灼只是个记以里的小孩儿,竟然也长大上大学了。

明明他不认得眼前这个陶灼,又觉得初中的陶灼上了大学,就该是这副模样。

一种陌生与熟悉的交织,并且,在陶灼灿烂的笑容里,那些陌生正在悄无声息的消失,仿佛他们本来就该这么热闹与熟悉。

一路走走说说,陶灼举着手机跟厉岁寒加了微信,特别想当街就翻翻他的朋友圈,又停不下来的想继续跟厉岁寒聊天儿。

“你们今天是怎么聚到一起的?”厉岁寒却收起手机,先问了他一个问题。

厉岁寒指的应该是他和安逸跟闻野,陶灼想了想,觉得闻野既然把厉岁寒叫来,互相差不多知道底细,反正厉岁寒本来也是个弯的。

他露一半儿藏一半儿的跟厉岁寒说了实话:“学长请我朋友吃饭,他俩昨天在食堂撞了一下,都有点儿不愉快。”

厉岁寒若有所思地看着陶灼,一边眉毛轻轻一抬。

这人几年没见怎么还更帅了?

陶灼其实特别想知道厉岁寒跟他当年那个男朋友还在不在一起,没琢磨别的,就是好奇,打心底里好奇。

但是厉岁寒还不知道自己知道他是弯的,说不定还在猜他知不知道闻野是弯的就跟过来吃饭,那如果他知道自己知道现在前后四个人里三个是基佬,是不是就能顺理成章的聊这方面的话题了?

陶灼一通逻辑顺下来差点儿把自己串晕,他还在想着今天刚遇见,理论上俩人还是刚熟悉的“陌生人”,回头等熟悉了再提不迟……

厉岁寒却直截了当地望着他问:“你也是?”

“啊?”陶灼一愣,大脑几乎不用思考,迅速就明白过来厉岁寒在问什么。

也太直接了吧!

“啊我不是!”他茫然摆手,压下声音跟厉岁寒解释,“我就是来蹭个饭,我朋友比较怂,一个人不敢过来。”

这一问一答看似没头没脑,实际上懂的人正好能懂,如果陶灼没懂,厉岁寒也正好能把话题岔开。

厉岁寒笑了,对陶灼反倒更自在,跟几年前带他家教一样,抬手往他后脑勺上呼撸一把。

第16章

陶灼趴在教室的长桌上,支着腮帮子看贝甜画画。

这个班最近的课程是传统文化,陶灼的课件,从各种老物件儿和民俗花样里找感觉,今天画布老虎,在桌上摆了几只布老虎用来写生外形,里头的花纹让他们自己找规律设计,最后用水彩上色,试着营造布料扎染的效果。

六个小孩儿,又是颜料又是水,轮流引导下来,优化他们的画面效果,再简单粘裱,一个个跟家长沟通完,送走,收拾教具和画材……距离下课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个钟了,厉岁寒还没来接人。

贝甜倒是不急,戳一笔颜料蘸一下水,像一个沉默的野兽派,玩儿得不亦乐乎。

“贝甜,”陶灼喊了她一声,抽了张纸擦擦贝甜花猫一样的脸,“你小舅到底在想什么?”

“嗯?”贝甜正忙着创作第二只老虎,嫌陶灼碍事,挡开他的手胡乱把头发往耳朵后面别,又往耳朵上抹了道颜料。

“他带你过来画画,怎么跟你说的?”陶灼问。

“如果我来,你还给我买烤红猪吃。”贝甜说。

陶灼:“……”

“是红薯。他就直接这么说?”陶灼简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好,有点儿哭笑不得,“你想吃么?”

“嗯。”贝甜头也不抬地晃晃脑袋。

“那走吧,带你下楼去买,”陶灼站起来抻抻腰,忍了又忍还是受不了地向贝甜控诉:“你舅真是太不要脸了!”

贝甜把笔涮干净才放下,听陶灼这么说,咧嘴露出一排小白牙笑了一声,门牙还缺了一颗,笑完很迅速地恢复表情,驴唇不对马嘴地接了句:“他很忙。”

“哦。”陶灼跟坐在前台的童童老师交代一声,牵着贝甜往外走,“每天都很忙么?”

“嗯。”贝甜点头,“每天都工作到很晚才能回家。”

陶灼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想一会儿电影一会儿吃饭的,还搞得跟真的一样送你来试课,也没看出哪儿忙。

他狐疑地瞥着贝甜,说:“不会也是他让你说的吧,干嘛,要打同情牌?”

贝甜奇怪地看他一眼,摇了摇头,表示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陶灼在楼下便利店给贝甜买了烤红薯和热牛奶,贝甜学他把烤红薯塞在自己的小围裙兜里,一手让陶灼牵着,另一只手拿着牛奶喝。

出了店门,不要脸的厉岁寒正好在路边停车,远远的朝这边走。

看见一大一小两个人从便利店出来,还穿着同款的一大一小两条围裙,他停下来看了会儿,不由地笑了笑。

“笑什么,神经病。”陶灼小声嘀咕,拍拍贝甜的肩让她过去,自己转身上楼。

他现在不能看厉岁寒,心里乱,脑子也乱,两个小时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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