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分卷阅读106

热门小说推荐

中气十足的哭声弄得有点心慌,本来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哭成这副样子,是个人也不好受,也就只有苏仰还能不为所动。

苏仰从孟雪诚的眼里看出了他的焦虑,于是给他一个喘息的机会:你去买点彩色铅笔和白纸。

孟雪诚没有问他原因,点头就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孩终于哭累了,一边打嗝一边用被角擦眼泪。

苏仰将杂志放了回去,陡然起身,将椅子调了个头,看向坐在另外一张床上的男孩子。那个男孩显然没有想到苏仰突然会看着自己,他的心脏猛地跳了几下,不自觉地抓紧了被单。

苏仰温文有礼地开口:我叫苏仰,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顿了顿,眼神涣散了起来,片霎后摇摇头,声线细如蚊音:忘了。

苏仰的视线十分直白坦然,又问了一遍:是忘了,还是没有名字?

男孩重复道:忘了……

苏仰接着问:你今年几岁?什么时候生日?

男孩的小脸皱在一块,嘴里絮絮叨叨地念个不停,一双手无助地抱着脑袋。他茫然地看着苏仰,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被单上,浸湿了一小块。

男孩哆嗦地说:我不知道,不知道,忘了……

简单明了的一句话,像是一阵阴风,顺着苏仰的尾椎往上爬,在他后背上化作一阵细薄的汗水。

如无意外,这三个孩子都失忆了。

一个是意外,两个是巧合,那么三个就是必然了。

男孩的表情非常痛苦,苏仰只好先安抚他,并且转移话题,关切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男孩摇摇头。

苏仰调整了一下坐姿,双腿优雅地交叠着,右手随意地放在大腿上,以一种极其放松的语气说道:你们运气很好,土一点说,就是被上天眷顾的孩子。如果我是你们,我会好好珍惜往后日子——至于以前的事,想不起来就算了,对你们没有什么影响。

男孩低下头,无意识地抠着自己的指甲。

孟雪诚拿着两盒还没有拆封的彩色铅笔和一叠白纸回来,苏仰把物资分发给三个小孩——每人一张白纸,苏仰再将两盒彩色铅笔匀了一下,保证每人手里都有不同的颜色。

他说:你们想到什么就画什么,如果实在没有想法,就画一间房子,一棵树和一个人。明白了吗?

三个小孩点了点头。

孟雪诚站在苏仰身边,小声问:房树人?这有用吗?

苏仰递给孟雪诚一张白纸:你也去画一张。

孟雪诚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毛病:我也要画?

苏仰正经地说:你不是想知道有没有用吗?试试不就知道了。

孟雪诚蔫嗒嗒地接过白纸,拿起剩下的彩色铅笔,往桌子边一坐,开始画草稿。

过了半个小时,苏仰叫停了他们,并且把四幅画全收起来。

等他们收拾好桌上的东西,护士刚好推门进来,给孩子们送来了饭菜。孟雪诚和苏仰只好先行离开,腾出空间给护士送饭。

两人找了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坐下,苏仰匆匆看了看这三个孩子的画,全部都是按照着他给的建议,画出了房、树、人。

接着,他又把每一幅画仔细地看了一遍——

他们不是失忆了,而是被催眠了,所以有一部分记忆是空缺的。

第70章

苏仰把三幅画平放在桌上:第一,在他们画画之前,我告诉他们画什么都可以,房树人只是我给的一个建议,可他们本能地遵循了我的话,缺乏主见。第二,房树人是用来判断一个人的精神状态是否健康的方法,通过简单的绘画投射出他们内心的想法。很明显,这三个孩子的自我精神状态并不好,自我意识薄弱。

他将小女孩的画往前推了推,指着那棵歪歪扭扭的树说:树可以表现出一个人的内心平衡状态,也是连接外界环境的写照。她画的树线条模糊,在树干和树枝上可以发现多次擦改的痕迹,线条的方向不明确。这反映了她内心焦虑,精神紧张。无论是树叶还是树干部分,她都选择了比较深的颜色作为填充,整体色调阴郁,所以她的性格比较被动。树干部分有黑色的伤痕,代表了心里创伤。

苏仰又指着小男孩的画:这幅画的画面分布非常不协调,房子、树和人三者之间的距离非常远,代表了他内心自卑。而人像可以投射出一个人的自我形象和人格,这个孩子画的人头上带着一顶帽子,象征着自我防御和保护。而且这三幅画有明显相似的地方,他们的房子结构都比较简单,证明他们对于家庭和成长没有什么认知感。苏仰背靠着椅子,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半垂着,胸腔位置隐隐有些痛意:他们都遗忘了对我们最有利的记忆,除了催眠以外,我想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这些孩子的童年并不美好,遭受过创伤,即使这些东西被封闭起来,也并非无迹可寻。

孟雪诚重重呼了一口气,仿佛想要将压抑在他心头焦虑给排出去。

有办法让他们想起来吗?

本质上来说,那段记忆没有被删除,只是潜意识把它给隔离开了。在一些特殊情况下,他们自然会想起来。

孟雪诚问:什么叫特殊情况?

不知道,因人而异。苏仰不慌不忙地说:不过成功的催眠,需要受试者的主动配合和足够的信任。

猛然间,孟雪诚崩在脑子里的弦轻轻一动,引出无限个念头——莫非这些拐带孩子的人,还专门找来了催眠师?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让这些孩子误以为自己得救了?

苏仰轻描淡写地说:催眠有一定的条件,比如需要一个充满安全感和舒适的地方,需要一个让令人感到安心的人,这样受试者才会全心全意去接纳催眠的过程。而且催眠需要很高的专业水平,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绝对做不到。

孟雪诚明白了苏仰的话,飞速从兜里摸出电话,编辑了一条短讯传给傅文叶——

给我一份C国能做催眠治疗的医院和医生的名单。

孟雪诚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猛然间心一颤,因为他发现苏仰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的那幅画。孟雪诚的肢体反应非常快,饶是他的脑袋里乱成一团,也没有影响他从苏仰手中抽走画纸的速度。

孟雪诚脸一烫,把画对折撕了:别看了,去吃饭。他可不想被苏仰扒光老底,谁知道他能从画里看出什么,万一……

苏仰沉默地坐了一会儿,看着窗外的阳光,某种难以表达的情绪似乎越来越明显,他甚至想借一束光,看看孟雪诚心底压抑着的,到底是什么……

……

午饭过后,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往被封锁的地下赌场。

这家地下赌场位于明佑街,也是临栖市著名的酒吧街。一条平平坦坦的直路将它们切成对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