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又开始推搡他。
陈缙本想解释,低下头,却见她嘴唇嫣红、不住喘息,带着香味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耳颈处。她又在他身上扭来扭去,扭得他头皮发麻。本来准备给她换衣服,这下只恨不得立马脱她的衣服。
凑上去细细密密地舔了几口,声音都哑了,却又忍不住问:“别人亲过没?”
恬云被他气疯,口不择言:“何止!我一年换一个男人,该做的都做了,离开你我过得好得很!”
她敢!陈缙眼睛都红了,一时间妒意烧心。
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她敲碎。
气恨地把她扔到了床上,身体紧跟着就覆了上去。
恬云也想要挣扎一下的。
但在他粗暴的动作之后,她肌肤上接连落下的吻却是温柔又缠绵,裹挟着汹涌而来似真似假的情意,激得她浑身颤抖,催化着藏于心中隐秘的贪恋。
他一只手缚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胡乱扯着她的衣服,漆黑的眸子在她身子上逡巡着。
她喘息着,软成了一滩春水。
一番昏天黑地后,两人齐齐倒在床上喘息。
陈缙憋了六年,只觉得没有够,翻身又搂住了她。
“宝宝……”
恬云推拒,带着哭腔:“真的不要了。”太久没有过,弄得她觉得都有点痛了。
陈缙忍了忍,只将怀里湿润润的身子搂紧,等她昏昏沉沉睡过去后,又含住她软嘟嘟的唇吮吸几番,温存够了,才抽身去冲了澡。
等到轻车熟路地帮她也擦干净身子,他又上床心满意足地搂住了人。
她睡熟了,被厮磨舔咬了一晚的双唇微微嘟着,樱红软糯,也不再说他不喜欢听的话,顺从地窝在他胸口,显得安静又乖巧。
陈缙只觉得空落落的心都被填满了……
理智回笼后,陈缙想到她和宋图南这几年既然一直在一起,那一年换一个男人的话就应当是假的,憋着的一口气稍微松懈。
但在一起七年,该做的都做了却应该是真的,于是心头又开始发酸,妒恨交加。
思索了不知多久,最后在半睡半醒间,他下意识地紧了紧怀里光溜溜的人,才沉沉入眠。
恬云醒来时,只觉得浑身被碾过了一遍,男人的四肢都牢牢地黏在她身上,双臂环着她,双腿夹着她,狗爪还留恋地覆在她软软的肚皮上。
她轻轻动了一下,却见男人眉头微皱,声音茫然低哑,“宝宝乖,别闹。”然后把她往胸口更使劲地按了按,憋得她险些透不过气来。
恬云:……
生无可恋地放弃了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缙哥就把自己睡成情人了哈哈哈
好像真的有人在看呢,好开心哦,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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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契
这一觉陈缙睡得格外沉。
再次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晨光流泻在他清俊的脸上,熨着细细的的绒毛,鼻梁挺直,薄唇微抿,蓬松的发梢柔软地覆盖在额间,侧脸看起来明净温和,眉梢眼角都带着满满的柔情。
事实上他还有些恍惚,昨天他还睡在车里,今天就睡到了她床上……
恬云已经醒了不知多久,面无表情地背对着他。
陈缙没看见她的神情,只觉得醒来时人还乖乖在怀里,柔软的脊背温驯地贴着他的胸膛,清浅的呼吸,奶奶的香气,惹得他在心间满足地谓叹。
一时难耐,便凑过去亲她。
好香。好软。
还没穿衣服。
陈缙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亲得有些把持不住。
不过还没亲热够几下,便被她厌烦地推开了。
陈缙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笑道:“怎么了,一大早起床气这么重。”
恬云既烦他,又恼自己昨天的意乱情迷和半推半就,头埋进枕头里,却又闻见他留下的清冽气味。
她心烦意乱,随口刺他:“没刷牙陈缙你恶不恶心啊!”
当然,他们从前也没少做这种恶心事。
陈缙顿了顿,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的笑意也褪去几分,语气有些压抑:“我恶心?”
又倏地轻笑:“那谁不恶心?昨天送你回来的人?”
恬云知道,他果然看到了。
这下也懒得解释了,声音闷闷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缙昨日看见的、揣测的是一回事,当下见她直接默认了又是另一回事。
“我想怎么样?”陈缙恍惚了一下,心尖酸胀,声音发紧,“只要你跟他分开,从前的事……都可以既往不咎。”
恬云心道,他又想咎什么?难道自己从前做的还不够吗?
就连沈含章都看不下去,说她在感情里显得也太卑微。
“成天不见人影,有时间和别人暧昧,没时间陪你过生日,有事没事玩失踪,电话也找不到人,谁知道他在做什么?”
“还要管你和谁交朋友,不准这个不准那个,你在他面前就跟只鹌鹑一样。要这种男朋友有什么用?”
“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传他和王霄音的事情,他们打比赛天天在一块儿,现在又准备一起创业,他把你当作什么?王宝钏?学校里现在不知道多少人在说,你是他家里给他养的童养媳,那个王霄音跟他才是真爱,真是见了鬼了,21世纪怎么还有这么多傻叉!”
沈含章平时是个冷静又克制的人,但每每提起陈缙,暴脾气就上来了。
“含章,他以前特懒散一个人,现在有了事业心,我该支持他才是嘛。”
“……你这是当妈还是当女朋友啊。”沈含章无语。
她努力说服自己,不应该计较那么多,沈含章只是不知道陈缙对她的好。
她本以为他们的感情经得起考验。
但还是抵不住他漫不经心的态度和愈来愈少的陪伴,在猜疑、争吵、冷战的过程中,感情一日日变淡。
提出分手时,看到他脸上的猜疑和不耐,她竟然如释重负。
她对他太过讨好,在感情里卑躬屈膝,于是他事事顺意,笃定了她不会离开,不把她当真,也从未将她放在心上。
他对她的喜欢,大概就像对一只养了多年的宠物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能太黏人,也不能和别人亲近,更不能咬别人给的肉骨头。她要乖乖的,才能讨得欢心。
沈含章说的也没错。
狗男人。
现在,狗男人又开始来这套。
恬云嫌弃地别过头,轻轻笑道:“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要求我?”
配钥匙,3元一把,10元三把。他配吗?
不等陈缙作答,自己继续道,“哦,我知道你想怎样了。”她拥着被子坐起身,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