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一手按住负责人准备盒上盖子的手,严肃道,“等等!这颗钻的大小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负责人亲手从詹无忧脖子上解下的,怎么可能有假?
他把盒子盖回去,春风得意道,“这颗钻确实要比平时你们见到的大些,不奇怪。”
安保人员脸色仍旧很凝重,“你确定?”
“当然!”负责人松了松领节,目光开始在往模特化妆间跑,“东西绝对没问题。”
·
詹无忧回到与替身分开的地方。耀眼的’厄运之星’正躺在他堆出来的胸垫中央。
他脱掉这身开衩到几乎看到底裤的旗袍,将藏在胸垫里的耳钉戴回耳垂。
指尖对着耳钉轻点了俩下,“货到手。”
“你再不到手,小替身可就凉了。”联络员对着他说完,又向另一边道,“去地标1和詹汇合。”
“小替身不错。”詹无忧看了眼时间。能溜阎情手下十五分钟还不被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一边擦着脸上的妆,一边道,“不考虑拉人入股?”
“正在拉。”联络员也不避讳,和詹无忧瞎扯着,“可惜这小子滑不溜手,没谈几分钟就溜没影了。也就对钱看得比较重,如果你愿意替我加码,我有八成信心要以把人拉过来……”
詹无忧耳尖动了动,纷乱的脚步声从不远处往这里逼近。
他有种不妙的预感。
“他没甩掉阎情的手下?”
联络员楞了楞,反问道,“甩掉阎爷的手下?”
就阎情手下的那身体素质,想甩掉,不是一个人能办到的。
詹无忧也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他快速换回自己的衣服。
刚收拾好,就见替身一阵风似的跑到了跟前,从他手里接过蓝钻,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跑!”
就再度跟阵风似的逃远了。
身后纷踏的脚步声足以说明人数,詹无忧跟着他一起逃只会拖累彼此。
更何况他根本就不用跑。
他十分干脆的往地上一躺,装出昏迷的模样。
小替身本想着俩人一起跑还有个伴,哪里想一回头正好看到詹无忧耍赖装昏,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要不是追兵还在身后,他都想回头把人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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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情的手下一路紧追,跑在最后面的一位心细。留意到黑衣人回头往这里扫过一眼,隐约觉得这楼梯下方会有什么也说不准。
他谨慎的往里面一探,见到了瘫倒在地的詹无忧。
那一刻,心头一紧。
这人不是死了吧?
他伸手往詹无忧鼻间一探,有呼吸,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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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的詹无忧被抬手抬脚送回二楼的包厢。
阎情看到詹无忧被俩人抬进来时,脸色沉得跟刷了层锅底似的。
传世董事长看着阎情这张随时可能暴走的脸,愁得脸唇角又往下耷拉了一大截,声音压得又低又缓,“这,这……不如请医生先来看看吧?”都这么抬进来了,看来是出了大问题呀,也不知道会不会残疾?
传星遥担忧的看着詹无忧,一双美目都带了点泪花。
抬手和抬脚那俩位兄弟就想避个嫌。毕竟这是阎爷的人,他们又抱又搂的上来,回头还不得吃挂落。
可是一转身看到传世董事长的表情才反应过来误会了什么,急道,“人没事,人没事。就是昏过去了。”
阎情心情跟过山车似。
但他脸冷漠惯了,就是情绪起伏别人也看不出来。
他过去接过詹无忧,指尖在他细嫩的脖颈上一探,感受到平稳有序的脉博后,稍稍松了一口气。
随即视线就投向了抱着大腿伤口一身脏破的黑衣人。
黑衣人被阎情那一眼盯得心头一跳。
“把人带走。”阎情要审人,自然不会在别人的地盘上。
听到阎情要走,传世董事长心里突然松了老大一口气。
阎爷在自己的地盘上遇刺在前,小情人被挟持在后。
他这个东道主怎么也拖不了干系。能平平安安让这俩人离开,是一桩喜事啊!
【作者有话说】:传世董事长:是喜事呀!
负责人(支支吾吾):董事长,那,那个…厄运之星丢丢了…
第29章 尘封旧事
詹无忧一路装死,直到阎情把他放到床上,他才做出幽幽转醒的模样。
“……恩?我,我这是在哪?头好昏呀。”詹无忧跟只小猫崽似的轻轻呻口今两声,双手依恋的拉着阎情不放。
阎情本打算放下人,就去审那位黑衣人,但被他拉着,只能重新坐回床沿边。
“主人。”詹无忧仗着阎情对他的小放纵,哼哼唧唧的把自己脑袋挪到阎情的大腿上,有气无力道,“我们怎么回来了?我记得……啊!”他从床上坐起来,一脸’我想起来’的表情。
可谓表演欲爆棚。
“我记得我被那人带到了楼梯底下的小房间,那里特别黑,我很害怕。后来脖子上一痛,我就没印象了……”他悄悄看了眼阎情。
阎情脸色很臭。
詹无忧小心思千回百转。
吼,生气了。
在气他护不住我。
詹无忧得意的眉头微挑,又凭着自己的定力死死压了回去。
“那个捉走我的人,捉到了吗?”
阎情的脸色更臭了。
看来是没捉到。
想来也是,自己‘昏迷不醒’,阎情带他回来肯定顾不上小替身。
而那倒霉的黑衣人用刀持凶在前,小替身掳自己在后,怎么看都觉得这俩个是一伙的。
按照正常思维,黑衣人捉回来了,审出同伙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
可惜事情并非如此。
任阎情怎么也想不到,那只掳走自己的黑衣人是他请来的小帮手。
而且,算上这一回,他已经搅黄了阎情两回买卖。
想想还有点小心虚。
詹无忧觉得自己这样不好,哪有专逮着这里爱人坑的道理。
不由在心底发誓:以后绝对不接阎家接手的活!
发完誓,罪恶感减轻了不少。
于是又颠颠的抱着阎情的手撒起娇来。
他的声音软绵绵的,一副小羊羔似的弱小软萌,“主人,我好怕,我差点见不到你了呢。”
阎情脸色沉沉的。
他确实很喜欢小动物,特别是柔弱的,没有自保能力,需要依靠着人类才能以活下去的小幼崽。
但詹无忧这次的遇险点醒了他。
小动物和人不一样。
对待动物的生死,他可以很做到坦然面对。
但詹无忧不一样。
想到他被抬手抬脚进入包厢时的样子,他就一阵心惊肉跳。
看似一家独大的阎家,并非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