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出餐厅。
江直树和皓谦学长也随后跟出来,皓谦学长好奇热情地过来打招呼了。
皓谦学长说:“学弟学妹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玩呀?”
江直树这才想起皓谦学长是给他看那种东西的, 这怎么能让湘琴他们知道?
平日讨厌和别人有身体接触的江直树拉了拉他,说:“我们走吧。”
皓谦还以为这个全校有名的天才是迫不及待想看新片了,嘻嘻笑了一声,利索地挥别两人。
……
湘琴陪阿金看完一部电影,两人相识这么久,他又是一个善良的人,以此为明明白白的结束,对彼此也是一个回忆。
即便中途湘琴已经铺垫又暗示多次,以便她明明白白说清楚时,阿金也有个心理准备,可是就是有人听不懂或者自动屏蔽的。
眼看电影看完了,时间也不早了,阿金还是活在自己的想象之中,湘琴决定上主菜。
湘琴找了一家比较清静的奶茶店休息,点了饮料。
湘琴这时候说:“阿金,你有没有想过将来干什么?”
阿金第一时间有些迷茫,又振奋精神,说:“我会努力赚钱,一定会对你好。”
湘琴说:“那么你有没有想过,我想干什么?”
阿金心底有一丝害怕,勉强一笑,又说:“你和江直树不可能的……”
湘琴摇了摇头,说:“我今天和你说的事和他无关。阿金,我很感谢你的真心,但是你应该用心思去做你自己的事了。”
“可是让你幸福就是我最想做的事。”
“但是让我做我想做的事才是我的幸福,不是吗?”
阿金说:“我不会阻止你做想做的事。”
湘琴说:“阿金,我准备考大学,并且毕业后可能会离开台湾工作,不管是去大陆还是去国外,我的脚步不会这么简单地就停下来。”
“为什么?台湾不好吗?考大学,我们可以吗……”他想起湘琴的成绩,以前也许考不好,但现在却可以考非常好的大学。
“我……你就一定要找学习好的吗?”
“未来还很远,但如果遇上一个喜欢的合适的成绩又好,我没有理由拒绝。”
“就是江直树那样的?”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但不会是我。”
“对。我不能骗你,不能耽误你,你这份心意我记住了。但你应该去追求自己的未来。”
“湘琴,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来照顾你呢?我会保护你的。”
湘琴说:“你一定能遇上比我更适合你的女子。”
“没有了!我只喜欢你。”
“不要傻了。我就和你这么清楚明白地说一次,你不要对我抱有任何幻想。不管我喜不喜欢江直树,你也不是我的备胎,你就是你,你有自己的人生。”
阿金还不至于听不懂这样的话,何况湘琴一直不喜欢他,他是知道的。从前他以为只要在一旁守护,因为冷漠无情的江直树不会喜欢她的,她最终就会选择跟他在一起。
但是她说,也许不是江直树,也不会是他,因为没有江直树,她会飞去外面的世界,而他估计无法跟着她一起飞去外面的世界,她的未来身边总不会是他。
一切都结束了,这么多年的喜欢终于有了个结果,他宁愿不要这么快出现最终答案。
……
江直树并没有跟着皓谦学长走,早早回家,见湘琴还未归,一直在楼上坐立不安。
终于从二楼阳台看见她回来了,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心中又莫名不爽。可是他也无法诉说,因为他自己都不清楚,又怎么说?
“湘琴,我正想打电话给你,让哥哥去接你呢。”阿利嫂拉着湘琴的胳膊说。
湘琴笑道:“伯母,谢谢你。不过,我只是和同学吃顿饭、看了场电影,不会玩太晚。”
阿利嫂笑道:“看电影?下次让哥哥带你去看啦!”
江直树从楼上下来,俊容冷冷淡淡,说:“她有男朋友带去看,我才不要跟她看电影这么无聊。”
阿利嫂吃了一惊:“湘琴,你谈恋爱了?真的吗?那我们家哥哥怎么办?”
“妈!她谈她的恋爱,跟我有什么关系?”江直树蹙起了眉头。
阿利嫂却拉着湘琴,说:“湘琴,你男朋友也是同学吗?人怎么样呀?比我们哥哥帅吗?”
湘琴深呼吸了一口气,说:“不是男朋友,就是一个男性朋友。都在毕业之年了,他不应该把心思浪费在我身上,我就是跟他说清楚。”
“不喜欢,所以说清楚。湘琴,你这样做是对的,你真是很好的女生呀。”
湘琴说:“还有几个月就毕业了,他确实最应该想一想自己要走的路。”
阿利嫂不禁想到江直树,他一直这么冷淡,从小到大他觉得一切对他拓手可得,所以没有了**。他不像湘琴能明确找到自己努力的目标。
……
翌日周六,上午阿利嫂带着湘琴去逛街,和她说起江直树的问题,个性冷淡,因为从小太聪明了,反而成了问题。他的青春比别人还要迷茫。
凌菲原来是一名人民教师,其实很看不过去一个本可有大好前途的孩子因为不懂事而自毁前途。
有人说名利都是虚的,那只是拥有名利的人这么说,没有名利的人会知道这个世道有多么艰难。凌菲在乡下支教时,看到那些困难家庭出身的孩子,他们当中如果不出现毅志力的奇迹,他们甚至已经被限定了人生道路。
世上有太多平凡的人,都没有资格去想“名利”这个概念,因为他们要面临的是生存的挑战。
“伯母,不如让我和哥哥谈一谈吧。”
阿利嫂眼前一亮:“你想帮哥哥吗?”
湘琴笑着说:“我只有尽力而为。我和哥哥是同龄人嘛,我也曾经迷茫,但是这世上绝对不会没有值得追求的东西的。”
……
星期天时,阿利嫂要求江直树陪湘琴出去玩,他的态度是不情不愿的,觉得又是这个女生开始施展阴谋。
两人乘座公交车,还没有到游乐场,他就下了车,脚步极快,完全还没有会照顾他人的自觉性。
“江直树!”
湘琴并不想有负伯母的期望,咬着牙追了上去,拦到了他面前。
江直树凉凉看着她,说:“我警告过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你今天好像又忘记了?”
他心中生出全然陌生的滋味,他害怕地想要防守,却又不知“敌人”在何方,只有这样表达自己的情绪。
湘琴说:“我能怎么一回事?就是和你在外面玩一天。”
“无聊。”
湘琴想了想说:“……还有几个月就毕业了,我会离开台北。你真希望我不要打扰你的生活,那除了这几个月,往后一生一世,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