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好。”
“走吧,我送你。”主任准备把他亲自送到学校门口。
安橙走前面打开门,吓了一跳,外面挤着好几个人,有男有女,看岁数打扮,像是老师们。
见他出来,他们都是一脸姨母笑。
安橙:???
“你们有什么事?”主任问。
“主任,我们听说来了一个天才学生,每一门都考的非常好,就过来看看,他是从别的县城转过来的吗?”一个女老师问道。
这个‘听说’的源头王老师,又被主任扭头回去瞪了一眼。
“这有啥好看的,我先送他回去。”
老师们让出一点空,安橙对他们笑了笑,走出去。
两个人走出办公楼,有女老师道:“这小伙长的可真标致,个子又高,以后指不定要迷倒多少姑娘呢。”
旁边的老师碰碰她:“咋,你看上了?你这个老牛,妄想吃嫩草。”
“瞎说什么呢你,去去去。”
老师们散去,王老师走过来把门关上。
虽然被主任瞪了好几眼,但是他一点也不发蔫,跟对桌老师一起看着安橙的卷子,边看边惊叹。
“这样的学生,居然是真实存在的?靠自学就学的这么好。”王老师道:“这么一比,我家闺女实在是太笨了,要是跟人家这么聪明就好了。”
“你闺女才两岁,怎么比?”另一个老师不懂他的脑回路。
“两岁看到老,我闺女到现在话都说不利索,看见书就想撕,以后啊,绝对不是读书的命。”王老师叹气。
另外一个老师翻了个小白眼,不理他了。
主任送他到门口,门卫室的大爷看的眼睛都直了,这不就是刚才说想入学的学生?
还被他奚落了一顿,收了人家一包烟。
但是这学生好像不简单?走在他身边亲亲热热的不就是教务主任?
难道他们是亲戚?但是刚才为了不暴露,所以就只能讨好自己?
完了,他那态度,肯定让这小伙心里冒火,等人家告起状来,自己岂不是.....
这烟他都已经抽了两根了,总不能再还回去啊。
大爷脑补了很多,深感自己的这份工作要不保,心里痛的不得了。
他想从保卫室出去认个错,可是一认错岂不是更容易让他想起刚才的事?
“老孙,开下门。”主任喊道。
“哎,来了。”
老孙身子一震,站起身,感觉头顶都在冒烟,忙不迭的快步走出去,拿钥匙开了门。
“老孙,明天他还来,你直接让他进。”
“好的主任。”
安橙朝老孙笑笑,然后走出了大门。
转头瞧见主任在朝他挥手。
安橙点点头,然后离开这里。
果然,知识改变命运啊,这话一点也不错。
他明天再‘得寸进尺’一番,问问能不能少上课。
虽然这要求似乎有点过分,不过他到时候立个保证,隔一段时间就给他做套卷子。
回到陶瓷厂的时候,正好是下午六点整,晚饭已经在张罗了。
厂里多了三个生面孔,应该是老杨今天新招过来的学徒。
老杨瞧见他:“上城里了?一下午没看见你。”
“嗯,去办了点事,晚上跟你说说。”
“好,我也挺好奇的。”
匠人们已经把架子搭的差不多了,安橙也看不懂这个,就没有去打扰他们,等天色暗下来,他们就会回家去。
批发市场这边是五点下班,老杨专门腾出一个棚子,下班之后白亮跟郑通把卖剩下的瓷器放棚子里了。
好在除了魏文化之外,剩下的两人不怎么八卦,对他们俩正式到安橙那边卖瓷器也没什么意见,四个人关系还跟以前一样。
再加上新来的三个年轻小伙,七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安橙在背后看着直乐呵,这让他想起了.....葫芦兄弟。
做饭阿姨晚上收拾好碗筷之后,是要回家的,不过老杨还是给她留了房间,如果哪天不方便回去就住在这。
吃饭的时候安橙得知,阿姨的老公是个残疾人,从小腿脚就不利索,以前虽然瘸着腿,但是还能走路,现在年纪上来了,走两步就受不了,坐时间久又腰疼。
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在床上歇着,起床的时候就只能去喂喂鸡。
家里的地都是她种的,很是累人。
听她在这边讲,安橙跟老杨他们都觉得她可怜极了。
她老公这样估计是得了小儿麻痹,唉,她也是不容易。
“阿姨,那你为啥要嫁给他啊。”
说话的是今天新来的学徒,名叫钱帅,他这语气其实很是关心,并不是有意戳人痛点的,应该是纯粹的心直口快,心里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
他身边的白亮碰了碰他胳膊,意思是说他说错话了,不过钱帅显然没有领会:“咋了?”
“行了,吃饭,吃过饭该干嘛干嘛去。”老杨道。
不过阿姨倒是说开了:“嫁给他的时候我才十七,哪里懂那么多,他没有爹娘,但是有个补鞋的手艺,每天去街上补鞋,自己盖了房子,我爹娘看他是个能依靠的,就算腿脚有点毛病也没啥,只要能挣就行,就把我许配给他了。”
她说到这,反倒是轻松了一点:“结婚后确实过了段好日子,他上街补鞋,我们跟孩子都不缺吃的,不过这以后的事,谁又能料到呢。”
现在他老公等于是半瘫痪状态,补鞋自然是做不成了,家里的大头收入就断了,她不得不在农忙之后,找点活做做。
能碰上老杨这的活,她很是感激,做的也相当卖力。
她家大女儿今年十四岁,在她出来帮忙做饭这一整天,就承担起了照顾父亲和三个弟妹的职责。
安橙心里一算,不禁有些惊讶,十七岁结婚,如果十八岁生孩子,那阿姨最多三十一二岁。
他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还以为她四十多了。
果然是生活催人老。
吃过饭,他们五个人去看窑,安橙去棚里的收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