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叫丫头上夜。”
“哦”她乖巧的点头,一双水光杏眼盯着他,脸腾地就烧起来。
前头的孟续成突然停下唤孟柿,“四儿你快来,你可知汤公子的弟弟是哪个?”
孟柿哎了一声,在他一瞬不离的火热注视下快步上前。
邓括在他们身后高声说:“我便不进去了,元青兄,咱们有空再约了!”
汤旭蓝听了忙跑过来与他再次道别,邓括施施然大步离去,汤旭蓝笑看着他的背影赞叹,“从未见过邓兄这样潇洒精彩的人物!”
回过身来又笑着对孟柿说:“四小姐大约还不知道,家母正准备为舍弟旭彬,要去吴江的孟府向三小姐提亲呢!”
孟柿听了当然高兴。
“是嘛!”
“是的,家母三日前刚从吴江回无锡,因为之前孟伯母患皮肤病,一直没有见客,听说最近好的差不多了,家母便特地前去看望,说起两家小辈的亲事,原本两位主母便有这意向,如今三小姐即将及笄,便又提起此事,谈妥后家母便请媒人上门了!”
孟柿笑着道:“太好了,多谢汤公子带来这令人高兴的消息!”
……
睡前孟柿沐浴了出来,等芦花婆检查了火烛后,亲自关门关窗,端了一盅杞参汤进来,眼看孟柿披着长发静静坐在镜子前梳头,眼睛亮亮的,哪有一点困倦的样子,便道:“我替小姐揉揉筋吧,看你这样子竟不想睡呢”
孟柿料想邓括不会来的这么早,嗯了一声坐回到床上,伸出手臂让她揉,芦花婆这手法可是了得,以前孟柿因为病痛睡不着,也是她给揉着揉着便能睡去,有时候郗氏因为生气失眠,也会请她去帮忙。
“芦花婆我问你,你觉得七爷好吗?”
芦花婆手下一顿,又缓缓揉起来,“好的……”
“之前他来的少,我也没多看他,如今他来家里勤,我细细一看,觉得他实在是个好男子!只怕比老爷还好!
“而且他比小姐大八岁,属相可是合的很,人又长得高俊,走路稳当挺胸抬头的,一看便是经得起事情却又温和,小姐看上他是有眼光的”
孟柿听得满意的很。
“你去太太那里吧,我看她这几日事情多,估计睡不好,帮她舒缓一下,然后不用进来直接回你屋吧,我……马上就睡去了”
芦花婆放下她的手起身,道:“小姐有孝心,我自然是成全的,参汤别忘了喝”
等她走后,孟柿只留了一盏高柜上的灯,躺在床上,灯影照得房顶一圈圈荡漾,只觉得心跳加快,有一种要做坏事的紧张和兴奋,既期待又有些怕。
万籁俱寂中,听见有人轻敲她的窗棂……
她起来,赤脚走到窗前,试探轻声问:“谁?”
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我”
“四儿开窗”
她的心跳得更快,略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指拔开窗栓,一打开便见着他笑着站在面前,夜风拂动他的发,眼里光芒闪闪,长腿轻轻一跨便进来了,孟柿忙把窗又关上。退后一步,连喜带嗔看他,背着手歪着头:“七爷你怎么是这种人?”
他眼光灼灼,“哪种人?”
“登徒子!”
“是”他承认。
“浪荡子”
“是”他走近一步。
“嗯……”孟柿心慌了,结巴着说:“采采花……贼”
那贼一把抱住她,她洗了擦到七八分干的长发散发着迷人的香味,他把脸埋进去嗅着。
“是,说什么都无所谓”他声音暗哑,“我想你了”
孟柿任他抱着,醉了。
但是有些不舒服,动了动问:“什么东西?”
“哦,对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竟是孟柿抵押给他的那个首饰盒。
“还你!打开看看”
孟柿接过来打开,里面自己东西一样不少,还多了一个杏色锦袋。
“拿出来,我送你的”
孟柿将盒子放在身旁的花几上,手指拉开锦袋的收口,取出一只羊脂玉的镯子,洒金皮雕着极其写意灵动的菊花。
好美!
“戴上”
孟柿依言往左手腕上一套,大小正好,镯子和肤色几乎融为一色,温香软玉,他看了几眼就受不了,打横里把她一抱便往床上放,吓得孟柿一声惊呼,却怕惊动人,忙自己咬住手。
他坐下,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头枕着他的胸膛。
他在她耳边道:“别怕!我不会逾雷池的”
“就想抱着你睡一会儿”
抱着睡一会儿还不算逾雷池?孟柿被他弄糊涂了,不过,多少逾矩的事也同他做了,自己的闺阁教导好像也挺失败的。
他的热息从额头上吹下来,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肩膀,托起下巴,看着她淡黄烛光下的圆唇,色泽格外诱人,张口吸住,孟柿顿觉得自己好像跌进了一口堆满羽毛的井,落下的过程很漫长,落地时柔软又眩晕……
他另一只手顺着曲着的小腿摸到她凉凉的小脚,一顿,“怎么没穿袜子?”
说着用温热的手掌握住了一只柔嫩,孟柿羞的紧,想要抽回来,他牢牢掌握,松开她的唇低声笑:“别羞了,我摸摸有什么关系?……嗯,好小。”
“四儿,今儿我母亲正式提亲了”
她抬起脸坐正了看他,他仍是揉玩着她的小脚,“世嫂她同意了,连婚期都一并定了”
孟柿眼光梦幻,“哦……”这么顺利啊,有点不敢相信,低头偷眼看他,忘了自己的脚还在他手里。
“定了什么时候?”
邓括苦笑一声,“她说十分舍不得你,要满十六岁才嫁,也就是还有一年的时间”
孟柿想一下说道:“一年也不太长啊”
大户人家备嫁嫡女,备个几年也不在话下,光做家具就得两年了。
他捏一下她的脚,她哼一声,他又热血冲头,“小没良心的……要我等那么久”
“四儿”他俯身压下来,眼里薄薄的红浓浓的欲。
左手与她十指交叉握紧,将自己的脸慢慢放在她绵软胸口,半个身体躺在床上,右臂抱着她的腰,手垫在她身后,右腿压在她腿上,这个姿势……孟柿脸烫的不行了,“七爷,你别”
他怎么能这样轻薄自己?
“就一会儿,你太好闻了……尤其这里”他鼻子埋在陷处深深一嗅,她呼吸不平身体起伏,过了一会儿再低头看,他竟已阖眼,下巴搁在她右面,本是叱咤风云的人,侧脸居然静谧得像个孩子,就那么躺在自己怀里,脸孔随着她的呼吸起伏。
他太累了,她不知道而已。
邓府的上房正院已经开始全面翻新,他亲自去买梁柱青瓦金砖条石,还去定做了几套红木家具,都给了加急费的,去苗圃选了花草,去瓷器店订了食用瓷和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