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可以下来，我看流程上都已经没有问题了。”

这个要求倒是让程梦白噎了一下。

何可不是公私不分的人，正常情况下，不会让她去问陆世钦这种事。

何可像是看出她的疑惑，说道：“我是好奇，是不是你们之间还在闹矛盾，所以你老公才让下面的公司卡着这笔钱。”她抿了抿唇，“虽然我很愿意相信陆总不是个公私不分的人，但我们作为编剧，想象力是吃饭的本钱。”

她说到这个份上，程梦白要是再听不出来就白在她手下干这么久了。

的确，《窃玉》的尾款实在拖得太久，何可之前的项目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也难怪何可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又把气撒到她身上。

程梦白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点点头说：“何老师，那我去问问。”

何可嗯了一声，挥挥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程梦白到了外面，捧着手机来到茶水间，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跟陆世钦开口。

问他是不是因为她才卡着尾款，难免显得自作多情。

可干巴巴地问他要尾款，她又觉得自己像个摇尾乞怜的乞丐。

程梦白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删删改改发过去一句话：“我们财务说《窃玉》的尾款一直收不进来，实在没办法了，才叫我来问你。”

这句话刚发出去，程梦白便觉得心脏好像被高高提起，期待着陆世钦的回复。倒也不是期待他回复尾款的问题，而是觉得，他有回应便意味着他还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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