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若将车子靠路边停下，解开安全带，半侧过身子，看向身旁的小鬼。

“与我视线相对的鬼，都死了。你确定还要我摘下墨镜？”

云染卿：“……你这是威胁？难道你因为太帅了，被人看见还要杀鬼灭口？”

她护着胸口，发挥夸张的演技，在副驾驶缩成一小团，小模样又惊惶又可怜。

溟若勾唇深意一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又黑又长的头发，“别闹。”

“谁和你闹了。明明是你吓唬我。你眼睛那么厉害啊，别人是瞪谁谁怀孕，你是瞪鬼鬼死？”

云染卿怎么听都不相信他眼睛那么厉害，阴恻恻地嘲讽着，扭着脑袋躲开他的大手。

她自己都没发现，以前要多防备，就有多防备他，甚至心里带着点点害怕。

现在的她蹬鼻子上脸，不但不怕他，还有天大的胆子，能骑在他脖子上作妖。

溟若眼神宠溺，点了点头，“我的眼睛，真的可以让鬼死。”

云染卿惊讶地挑起双眉，“你是认真的？”

“我从不和你说谎。”男人的声音低沉，轻柔，在黑夜里浅浅的回荡，击入云染卿内心中最柔弱的一部分。

她的双眼变得恍惚，记忆深处，似乎也有这样的一个人，对她说过永远不欺骗她的话。

那个人，是谁？

溟若见她变得若有所思，并未再继续打扰她，而是将怀里的八卦罗盘拿出来，水平放着。

那指针抖了抖，疯狂地在原地转着圈，就是不能确定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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