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完了。

“前辈？”

昭阳正沉迷于吃自己的瓜，简星的声音冷不防自身后袭来，昭阳吓了一跳，手机砰地摔了。

……又摔了。这回估计真的得换了。

昭阳强作镇定，捡起手机，转身，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早。”

简星：“……”

是挺早的，这还凌晨呢。

昭阳抓着手机，不知所措。事情闹得越发离谱了，他连道歉都不知该从何开场。

“有点事想跟你说……”昭阳硬着头皮开口。

话才说到一半，简星突然脱下长风衣，披到昭阳背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前辈早点回去，别着凉。”

“……”昭阳呆了半晌，风衣上还存着一层暖意，不知是简星的体温还是昭阳的错觉。简星温柔得昭阳心底的愧疚加速膨胀，这都一整天了，简星不可能还没收到消息，就是他自己不看微博，小赵也会转告他，他何以还能这么若无其事？

这么若无其事地……继续对他好。

昭阳实在猜不透简星的意思，只好执着地看着简星，可简星只是轻声说了一句“晚安”，便转身往保姆车走去。

昭阳急了，伸手抓住简星的衣袖。

简星停步，回头，静静地低头看昭阳，昭阳意识到自己失态，收回手，“这事很重要，耽误你一分钟，可以吗？”

简星却直截了当，“不可以。”

昭阳怔住了。

简星是真生他气了？

一句“对不起”就要冲口而出，简星却抢先一步，微微笑道：“前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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