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占有较多自然条件不错的星球了,而异兽族跟虫族差不多对等的人口,却只能龟缩在一些环境恶劣的小星球上。
这不是剥夺其他物种平等的生存权利是什么。
而伽蓝则是欺压同类,以生殖为目的,把数量较多的雌性当做免费的廉价劳动力不断的压榨。众生生而平等,雌性不但作为繁衍后代的母体要承受巨大的风险,还要被剥夺自由跟尊严沦为雄虫的附属品,这完全是促使一个种族毁灭的催化剂。
如果你生下来就因为血统和性别被打上了一辈子撕不掉的标签,之后的漫漫余生都要背负这个错误的认知而活。除了绝望和痛苦还会剩下什么?
大概就是灭亡,只有毁灭才能让这份永无止境的错误结束。
可毁灭却需要付出太大太大的代价,一只虫的生命,一个星球虫的生命,一个国家虫的生命,甚至整个虫族的生命。
而这些牺牲生命里,又有几个是真正有错的。
*
在阑夜秋离开厕所后,维科也迅速闪了出去,走出慈善医院大门,他本想找个车快点把定位器扔了,亚多却紧随其后,像只粘人的苍蝇一样阴魂不散,怎么甩都甩不掉。
奇怪,这时候大功告成,他不快点抓自己去老家伙那邀功请赏,还跑来这做什么劳什子。
后来实在被缠的没办法,维科沿着附近一条比较僻静的胡同快跑几步,在前方快要转弯的时候猛然收住脚步,身体灵活的一转,收敛呼吸靠在转弯处的墙壁上。
追着后面的亚多果然上当了。
在那抹刺眼的颜色出现在面前时,维科猛然伸出大腿从下方扫倒对方,看着毫无防备被绊倒摔出去好几米的亚多,维科抱着肩膀,靠在路灯柱上,目光冷冷的盯着对面那堵墙。
“跟着我跑了那么久,也该歇歇了。”
维科现在用着阑夜秋的样子,原本说起话来总带着莫名的沧桑感,现在却因为外面的缘故,又夹杂了一份阴柔。像是站在一大片枯萎的花海中,被吹了一脸裹挟着雨丝的凉风。
总之是一种不大舒服的感觉,却又魔性的令虫着迷。忍不住盯着这样荒芜的景象多看几眼。
亚多先是被阑夜秋踹门撞伤了额头,现在又被维科绊了一脚跌破了腿。受了一身伤的他却心情极好,不但一点也不恼火,反而还看着对方带有暗示性的舔了舔嘴唇。
“三皇子殿下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跟着你吗?”
他踉踉跄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灰,走过来轻轻挽住了维科的胳膊,像是藤本植物柔软的枝条,软踏踏的将整个身体依靠在维科肩膀上。由于他跟阑夜秋的身高本来就差不多,却想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柔弱姿态,只能把后背弓得老高,缩在维科怀里像是得了佝偻病一样。
维科没离开公爵府之前,见惯了亚多跟那些权贵卖弄风骚的模样,没想到他还把注意打到阑夜秋身上了。
他用力掰开亚多的胳膊,把身体朝后撤了一米的距离,像是看垃圾一样把亚多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如果说在医院时,他还对亚多残存了那么一丁点好感,现在则是直接清空变成了负数。
连自己弟弟的雄主都要惦记,实在好不要脸。
第53章
亚多笑眯眯的凝视着对方俊美精致的侧颜, 饥渴的表情就像一只濒临饿死的老鼠在觊觎橱窗里的华丽糕点。
明明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此刻却被他拿捏在手心里,想怎么下手就怎么下手。
有维科在他手里做人质, 还怕阑夜秋不乖乖听话么。
他却万万没想到,站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阑夜秋,而是已经金蝉脱壳的维科。
维科很清楚,虽然现在他还保持着阑夜秋的模样, 但毕竟他们的行为习惯跟言语表达都存在很大的差别, 即使刻意伪装,时间一久也会发现的,而且他不清楚阑夜秋的精神力能维持多久。
万一这时候被亚多发现了他跟阑夜秋互换了身份, 那就等于前功尽弃,不止是他自己,就连阑夜秋跟小沙也会陷入十分危险的境地。
所以他不能久留, 必须快点摆脱亚多速战速决。可对于亚多这么厚脸皮的虫, 要怎么做才能让对方放弃纠缠?
维科仔细回想着阑夜秋说话时的神态,把眼中呼之欲出的怒火压下去, 换上一副玩味的表情。
“我记得《伽蓝国刑法》上好像写着, 已经结婚的雌虫必须忠于自己的雄主, 不得与其他虫勾结。我没记错的话, 刚才公爵府的寿宴, 你好像是跟自己的雄主一起参加的吧。”
受到讽刺, 亚多嘴角的笑意反而越发张扬了, 对于那些抛弃廉耻的虫来说, 即使把道德写在他们脸上,他们也只会把这些当成哗众取宠的方式,来夺得更多关注的目光。
“是啊,我有雄主,可这并不妨碍我暗恋您啊,三皇子殿下。”
说着他用指尖扫了扫自己细长的眉眼,又凑到维科耳边:“而且您不觉得我跟维科长得很像吗?比小沙跟他像多了。”
听对方突然提起自己,维科插在衣兜里手不动声色的握紧了,还好衣料很厚,阻挡住了骨节间摩擦发出的咯吱响。
这到底是多不要脸,勾引自己的雄主不算,还要借用跟自己容貌相似的地方。
维科深吸一口气,把紧紧挤压在一起的五指慢慢放松,他哼笑一声朝拐角里走了几步,指着不远处一个衣衫褴褛,正坐在地上大声吆喝的流浪汉。
“你看他,如果他今天想讨到一碗稀饭或者一个馒头那还有可能,如果他想讨到一枚星源石,那就是痴心妄想了。在我看来,你的想法就跟他想讨到星源石一样。”维科突然转头,俯下身笑声带着一丝嘲讽,“那不是暗恋,是痴心妄想。”
看亚多终于一点点沉寂的目光,维科知道自己的话终于奏效了,他直起腰,继续不遗余力的打击着对方。
“你以为凭着自己跟维科有几分相似就能博取我的好感?这跟你有没有雄主还真没太大关系,在我眼里,你跟维科从来就没有可比性。一个是飞在海面上洁白无瑕的水鸟,一个是躲在泥塘里的癞蛤蟆。你要是我,你选哪一个?”
其实维科并不擅长讽刺别人,以前表达自己的不满时,充其量就是不吭声漠视对方,而像这样言辞犀利的批判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