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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污:夜之仪式
乐胥是过年前就回的老家,算算到今天也已经有半个月没见过楚歌了。他特意订了一大清早的机票,又早早和楚歌报备了航班——其实他想过先不告诉楚歌、给她一个惊喜的,但又怕万一楚歌不知道他回来、被晏清时或者梦妖拉着出门去了,不能第一时间见到她,索性还是早早就把所有事都交代得明明白白。
一路上都很顺利,航班不仅准点起飞、甚至还比预计时间提前到达,出了机场、回到市区后稍有些堵车,不过也不算堵得太厉害。乐胥满心期待地回到了楚歌公寓的附近,就见有个女孩子正在小区门口和保安说话。
乐胥起初并没有认出女孩子,只是觉得有些眼熟,等到出租车也开到了小区大门口,他才一下子有些恍然——这是楚歌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
这里房价颇高,安保措施当然也很严密。张绮想要进门,却又不肯当着保安的面给业主打电话,也说不清要找的是那栋楼的哪一户,保安心里有些怀疑,怎么也不肯放她进去。但她长得漂亮,又是个小女孩儿,看着也不像是坏人,保安的态度也还算温和,只是拦着不让她进门,倒也没说什么别的。
乐胥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在小区门口就下了车。
他每天进出小区,又长得出众,保安当然认识他、知道是业主的男朋友,客客气气地和他打招呼。乐胥点点头,还回了一句“新年好”,就见少女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微微变了脸色。
乐胥和她只在游乐园的时候见过一次、甚至没有说过话,没想到她还认识自己。但这也没什么,乐胥冲她微微点了点头,问:“来找楚歌吗?”
少女也点了点头,见他态度温和,迟疑了一下,又问:“你能让我进去吗?还有,她住哪一幢楼?”
乐胥态度依然很客气,却没有答应,只是说:“我得先问问她。”
说着他就要拿出手机打电话。
“别!”少女一看就急了,居然伸手过来要拦。乐胥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的手,却也停下了要打电话的动作,垂眸看她。
“她肯定不让我进去!”少女咬了咬唇,一张和楚歌有几分相似的脸上有些泛红,也不知道是急得还是气得,下巴却还是习惯性地微微抬起,看上去还有几分盛气凌人的样子,“我又不会欺负她!”
乐胥倒是没有生气,却也没有说话。他长得是清秀俊美的那种好看,脾气又好、总是带笑,平时看起来一点都没有攻击性。但这时候他沉默下来,目光淡淡地落在对面的人身上,少女却忽然觉得浑身都有些紧张,声音都不自觉地放轻了一些:“我给她带了新年礼物。妈妈不肯来,要不是看她只能一个人过年,我才不会偷偷出……”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在可怜她?”
少女愣了一下,正要点头,无意间对上对面男生的视线,一下子顿住噤声,好一会儿才又开口:“我、我没有恶意。”
因为几乎从来没有做过服软道歉的事,她说话时语气还很僵硬。
乐胥低头看她。
她和楚歌如果站在一起,其实很明显能看出五官之间的相似,尤其是眼睛。楚歌也常常会让人觉得“目中无人”,但只是因为她漫不经心、满不在乎——不在乎的对象也包括她自己在内,却从来不会像眼前这个少女一样,满是高高在上的骄傲。但她目光清澈,隐约还带着点被自己小心隐藏的愧疚,本该妩媚的凤眼看起来显得有些天真,显然也的确是没有恶意。
那是从小就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呵护宠爱、甚至是溺爱着,才能养成的模样。
他忽然有些等不及,现在就想去见到另一双凤眼的主人,一秒都不想再耽搁。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可怜。”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温柔而强大。
乐胥越过她,大步进了小区,还不忘叮嘱保安不要私自放人进来,很快就在门口少女气急的视线里失去了踪影。
……
乐胥说完了门口的事,小心翼翼地去看楚歌的脸色。
她起初微微皱了皱眉、显然是不怎么高兴听到这个名字,但也没有什么别的表示。等到乐胥说完了,她掩着嘴打了个呵欠,这才懒洋洋地问了一句:“怎么没赶她走?”
见她看起来不像生气,乐胥放下心来,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她是来找你的,我不能替你决定。”
虽然他也清楚,楚歌多半是不会见她的,也不会高兴听到她的事情。但不管怎么说,这都该是楚歌自己来做决定,而不是他把人赶走以后直接就当做今天从来没见过张绮。
尤其是,楚歌向来都是宁肯自己痛苦,也要睁大了眼睛清醒去看的那种性格。
他不能阻止、也不想阻止,但他可以在她被自己身上的棱角划伤的时候,尽可能地抱住她、陪着她。
楚歌笑了起来。
“上床吗?”她忽然问。
乐胥正要喝水,冷不丁听了这么一句,手一抖,半杯水都洒在被他揽在怀里的楚歌身上。
楚歌轻啧了一声,也不生气,只是随手掸了掸自己被水晕湿的胸口。
她穿着居家服,虽然是纯棉的冬款,但因为屋里开着空调,即使买的是冬款也并不厚,一被水打湿,布料就紧紧地贴在她身上,甚至因为是浅色的衣服,很快就变得隐约有些透明了起来。
乐胥赶紧放下杯子,抽了纸巾手忙脚乱要去给她擦水。但才刚碰到她的胸口,就被手下柔软的触感激得一僵,又忙不迭收回手,低声催她:“去换件衣服吧。”
楚歌没走,换成了一个抱臂的姿势,往后一仰就靠在了沙发上:“要是做呢,就不用换了,反正马上还得脱了。要是不做呢,我就去换一件。”
她抱着手臂,这个姿势显得胸前被浸湿的那一块格外明显,也显得她的曲线格外清晰。
乐胥想移开目光,但又实在控制不住,干脆也认命了,视线遵从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低垂着眼帘,声音听起来居然显得有些委屈和小心:“那你这次会负责吗?”
之前几次都是这样的,她想睡他,又不想负责。
楚歌显然也想起了前两次,轻声笑了一下。
乐胥叹了口气,有些恋恋不舍地开始试图移开自己的目光。
但这次,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想试试。”他听见女朋友这样说。
少年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