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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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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浑身上下实在太疼了。

宋靳野将她抱入另一辆车,几位保镖为她检查伤势,替她进行简单的包扎。

每被牵动一处,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引得她一口口凉气吸得更加厉害。

宋靳野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眼中暗淡无光。整个人了无情绪,又似乎很疲惫。

他就是这样双唇紧抿,始终没有再开口,一丁点安慰的话都不说。

冰凉的手握着她手指,却没有使出太‍‍‌大‌­力‌‍气,好像下一秒就会把手给收回去。

姜晚栀忍受着阵阵的疼痛,轻轻地战栗,也能感受到自己浑身的黏腻,以及那刺鼻的味道。

是她的血,很多很多的血。

她忽然又很绝望,不再那么抵触宋靳野了,因为心里被一股更大的恐惧所侵占。

待那些保镖包扎完毕,她费尽力气反摸着宋靳野手指,委屈巴巴地问他:“我是不是要玩完了?”

他摇了摇头:“别瞎说。”

随后转向车窗,不再看她。

“……”

看他一点说话的欲望都没有,盯着他露出的一段下颌线,姜晚栀幽幽地叹了口气,也不再做声了,闭目休息。

其实越这样害怕,她越希望宋靳野能够和自己多说些话,说什么都无所谓。因为那样就可以减弱她现在的所有负面感受:虚弱、疼痛、恐惧……

偏偏他这么沉默。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她晕了过去,很久之后才转醒。

*

醒来的时候,环境已经不再那么令她难受了。是洁白的颜色,干净的病房,但她竟然被扣上了氧气面罩。

她演过不少剧,也看过不少。所以在她的固有印象里,病人只有垂危时才会使用到这东西。

她有点难过,也不想说话,慢慢地垂下眼。

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安安静静的,也空空荡荡,除了各种医疗仪器运转所发出的声音。

没过多久,隔着厚重的墙壁与玻璃,她听见外面有医生在说话,传进来之后的声音闷闷的:“病人醒了,但不要一次性进去这么多人。病人刚做完手术,现在的状态还很虚弱,很不稳定……总之谢谢理解,大家商量一下,分几批进去比较好。”

姜晚栀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眨了眨眼睛。

——她被做了手术?

她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浑身仍旧虚弱且疼痛着,与先前没太大区别,只是被减轻了痛苦的程度而已。

不出一分钟,病房门被推开,大概是外面的人商量好了,最先进来探望她的人是妈妈和弟弟。

她弟弟有个被赋予重望的名字,叫“姜承梁”,小名是“承承”。

这个名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继承”、“顶梁柱”之类的意思,实际寓意也没多大差别。

他们在病床边守着她,小心翼翼地关心着她。

她很感动,却也很悲伤。

如医生所说,她现在的状态实在太不好了。不仅是生理,还有心理。

如果可以,她想拜托一个信得过的人,让其帮自己拿点抗抑郁的药物来,但又觉得太丢人。

面对妈妈的安抚和弟弟的吵闹,她勉强勾起唇角,小心翼翼地掩藏自己的崩溃。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她,脑海里满是令人难过的事情在翻涌:她和姐姐从来没有得到过父母如此无微不至的溺爱。虽然那份爱也很珍贵,但远远不能和姜承梁相比。

所有人都清楚,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必须有一个男孩继承家业才可以。

所以从她和姜天爱诞生的那一刻起,她们的父母就已经在筹划着再生一个小宝宝了。

这没什么不对的,就是有点令她不舒服而已。一直都是。

也像宋靳野对她的爱。

她至今都搞不清楚那是什么。

其实搞不清楚这些也无所谓,她可以只顾自己,随心所欲地潇洒快活。

但她也明白,这只是华丽的表象而已,如同那句经典的话:“人生就像一袭华美的袍,里面爬满了虱子。”

表面的放纵永远掩盖不了一个事实——她不过是一个非常缺爱的可怜小孩。

如今华丽的外表通通不复存在,躺在病床上的她一动不动,实在是人间惨剧。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一直守在外面的人接二连三地进来,探望后又出去,她却一直没有等到宋靳野。

“可恶,这个工作狂魔不会回去上班了吧。”

池明泽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姜晚栀终于被允许摘下氧气面罩——其实她一直觉得这个东西太小题大做了。她又不是喘不上气,她甚至还可以说话呢,只是太虚弱了而已。

她如此愤愤不平地向池明泽抱怨道:“这个狗男人。”

“没必要这么武断。”池明泽很温吞地说。

他一向是这么一个人。

姜晚栀无言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这么狗吧!

“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狠狠地看向他,拳头虚握,“要不是你昨晚加班……”

等等,已经过去几天了?她也不太清楚。

顿了顿,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要不是你那天加班,我也不会遭人暗算。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

一口气提起来,牵引得她浑身都疼。

她撇撇嘴角,没再说了。

“嗯……其实你也应该清楚,这不能完全怪我。”池明泽慢条斯理地说,“但如果这么说会使你感到开心,你继续诋毁我也无所谓。”

“……”

可以,这人总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让自己哑口无言。

没多久,池明泽将一个东西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说:“是你的手机,路边捡到的,还挺抗摔。”

姜晚栀平静了许多:“谢谢。”

默默无言了一会儿,她问:“贺安,也就是绑架我的那个人,他现在怎么样啦?”

池明泽平静地答:“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当然,不是这家医院。可能一辈子都半身不遂了。不过讨论这个问题也有点早,他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

姜晚栀:“……”

说这些话的时候,池明泽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像只是在平静地告诉她今天是星期几。

“好吧。”她弱弱地说,“不过我觉得,半身不遂更适合他。”

池明泽严肃地点点头,表示认同。

“那宋靳野呢?他不会真这么无情,不来看我了吧?”她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并努力偏过头,看向病房外。

走廊上还站着些人,甚至是一张臭脸,写满“我真是服了你了”的厉颜,偏偏就是没有那个她最熟悉的身影。

这会儿池明泽没有回答,也没再说那些风凉话了。

他在想一些事情。

出了这样一场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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