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边:“哭什么?”
常星也没想到江燃泽会主动过来找她,想用手背遮一下眼眸,结果一大滴泪水吧嗒滚落,不偏不倚,落在了江燃泽的手心。
“乖乖。”本来是挺无奈的一个词语,被他叫的暧昧酥麻,他不擅长应付这种事,上次医院门口拦住他的小护士,在他面前哭得潦倒,他也只是平平无奇劝了句。
一到常星面前,他所有的姿态柔软的不像话,连劝带哄的,失了一大半方寸。
她哭的很小声,一下接一下的抽泣让她背部曲线起伏的厉害,不知道隐藏着多少暗藏的情绪。
“才没有...哭...呢。”常星权当是生理性泪水,咬口不认。
即使这样也不可否认,心脏柔软的地方是为他塌陷的。
“我很少哭的。”常星平复下情绪,不敢抬头看他。
其实,她说的全是实话。在喜欢的人面前,所有的脆弱并不能完全视之为脆弱,真情实感也不为过。
江燃泽从没见过女孩这般狼狈的模样,裙子依然亮丽,只不过,少女像兔子一样红着的眼睛倒很容易让人心生怜爱。
“心情不好的话,陪我去看戏?”他没有工作安排,把常星一个人扔在这儿也不太好。
“看戏?”常星抽噎声,疑惑道:“是去看电影吗?”
江燃泽就知道两人之间的代沟不止一点,解释道:“不是,是当地有名的戏曲。”
常星被他的爱好给惊道,缓了口气:“我奶奶看的那种吗?”
江燃泽:“......”常星有时候的言语就是一阵见血又无力反驳。
“我还从没到戏台子前看过,小时候就是陪着奶奶看电视,她看的目不转睛,我昏昏欲睡。”常星也是实诚,破涕为笑道:“陪陪江叔叔这个老人家也不是不可以欸。”
说淮城是乡村遗迹的最后一方净土也不是毫无道理,曾经的辉煌虽然被时代感冲散,可一砖一瓦皆是有感情的。
戏台子早已搭好,扮青衣的花旦的轮番上场,江燃泽与她坐在中排,常星认真地看着台上那些角儿,竟是觉得和电视上看还是不一样的,她倒不觉得枯燥。
戏曲中的戏词她是耳熟的,小声地问着江燃泽:“是《霸王别姬》那场戏?”
“是的。”江燃泽毫不吝啬地夸赞她:“你知道的不少啊。”
她玩弄着机灵:“要努力跟上江教授的步伐嘛。”
他坐着的时候,身姿后昂,眉宇间充斥淡漠,可那双桃花眼分外勾人。一时间常星竟说不上来这样的男人是深情还是薄情。
被少女灼热的视线盯着,江燃泽没回眸,劝诫道:“认真看。”
“噢。”她白嫩的双腿踩着椅子横栏,屈身托腮,应是演到了这台戏的最高.潮,观众席上人声鼎沸,拍手叫绝,似是透过浓重的历史的残影,窥见过去,连接被遗忘的记忆。
一曲戏罢,她也是久久未曾抽离,曲消人未散,最能形容此刻的场景。
男人个头不高,上台鞠了一躬又道:“今儿个云半楼感谢各位的捧场,所以随机邀请各位在其余空地参加活动,胜出者可以得折扇等奖品若干。”
她和江燃泽倒是默契,谁也没说要参加,但都不约而同地站在了参赛队伍里。
两两结对中,她和江燃泽无形是出挑的存在。
“第一关,双方用红绳缠住右腿或左腿,共同躲避别人的攻击,保护好你们腿后的气球。”
没想到,她和江燃泽刚系好气球就成了众矢之的,其他队伍心照不宣地先行攻击。
他揽过她的手臂,顺带划到了少女柔软的肩线,强势又不容置疑地说:“我先对付他们,你在后面乖乖的,把气球保护好。”
☆、18颗星星
18颗星星
和江燃泽的距离太近了,她稍不留意就会磕上男人的肩头,又得留意脚后跟捆着的气球,无暇顾及更多。
常星身姿灵敏,和江燃泽配合倒还算默契,和他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笼罩的是满满的安全感,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
碍于目前的关系,手臂也只是虚搭在他背后,激烈的角逐中,好几次接触带来的炽热感如岩浆倾泻,常星无声颤栗,拼命把注意力转移到比赛上。
场上好几对参赛者的气球都被踩破,江燃泽轻而易举地旋起她,可想而知,经常健身所带来的强有力的手臂力量。
常星惊呼一声,江燃泽已经迅速解决完对方的气球,桃花眼清浅淡漠,喜悦未曾染上瞳孔半分。
斯文败类的男人,连行事都在斯文中带着点狠劲儿。
“恭喜17号参赛者,稍后大奖礼品将为你们奉送上。”
常星用纸巾擦拭着汗涔涔的额头,耳根子红的要命,江燃泽扫了眼少女白嫩柔软的耳垂,想着捏上去的手感也应该不错。
“奖品我们怎么分呀?”
江燃泽本来也不是冲奖品来的,看常星兴致高昂的,他也乐意奉陪,随意道:“你都拿着,我没地方放。”
是刻意来陪自己参加的吗?常星眼神疑惑,但还是应声道:“嗯好。”
两人走到曲水流觞的桥上,明月如掇,圆盘似的挂在夜空,尤其是淮城的星星,比江城看见的多了不少,明晃晃交相辉映。
“今天是什么日子?”常星指着远方天空飘着的几盏孔明灯,眼神明亮:“哇,他们放的灯都很好看欸。”
卖孔明灯的老翁正从桥洞底上来,乐呵呵道:“每月祈福而已,如果有心愿,我可以提供毛笔,写完后二位就可以放孔明灯了。”
常星很爽快地付了钱,她的毛笔字歪歪扭扭的,可因为是自己最隐秘的心愿,她不好意思让江燃泽帮忙写。
她装作不经意地问:“你写的是什么愿望啊?”
“想知道?”江燃泽已经完成最后一笔地笔画,故意吊着她的胃口。
“想。”常星撑开灯体,检查自己孔明灯的燃料。
他的解释反倒更加勾人:“是我女朋友才能知道的内容。”
常星也不怯,嘟囔道:“你不是还没有么?”
江燃泽过来帮她点火,手指间不小心的碰触,让他想起一个不算太准确的形容词,凉的像泡过冰渣水,又神色镇定地说:“以后不就有了么。”
“其实我也没那么想看。”常星赌气地捧着孔明灯,放飞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