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这眼神,就觉得他师弟莫名的,一张漂亮得有些嚣张的脸上都写着“看吧看看这闹剧,你这个到处沾花惹草惹我伤心的渣男”。
感觉小师弟在借着那边的闹剧骂我,易知舟挠挠头,是错觉吧?
他刚放下心,孟星潭又似乎看清他想法似的,非常大声的冷哼。易知舟再次疑惑,小师弟是在凶我吧?是吧?是吧!就是吧!易知舟气呼呼的不高兴。
我又没有做什么,干什么老凶我!
易知舟委屈的瘪瘪嘴,不大高兴的扯扯孟星潭衣袖,将他拉远。
师兄弟离得远,易知舟放下心,皱眉不乐意的控诉:“小师弟,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话是这话,可孟星潭就是知道,他要是敢说是,师兄就敢闹。
“不是。”孟星潭叹气,他那点气总在师兄面前留不了多久。
“那你怎么——”易知舟想说你今日怎么老这么阴阳怪气的,可他看看孟星潭,又不敢说,小师弟是真的难哄。
“师兄太好了,我怕师兄喜欢别人。”孟星潭善解人意的解释。
易知舟呆了呆,一脸窃喜着故作叹气,努力踮起脚,拍拍孟星潭的肩:“小师弟你想什么呢,师兄最疼你了!”
孟星潭本缓和下来的脸色又冷下去,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可信的!
易知舟看着他小师弟在他前边走得快,心想你们这些男人真的好难哄。他垂头丧气的跟上去,表情可委屈。
这么一个跑一个追的,直到山脚下一间小客栈,易知舟才追上他小师弟,厚着脸皮凑过去坐下。喘了两口气,灌下一大杯水,这才松下劲瘫坐在椅子上。
“客官!哎呦您这胃口可真好!”小二是个会来事的,嘴皮子挺溜。
易知舟嘿嘿笑了两声,看了孟星潭,点了个香酥鸡,招牌的老火鸡汤,一道炒香椿并一个酥脆的花生米。
孟星潭脸色果然好了些,那边小二也挺会来事:“呦,客官,您可真会点!这几个菜方圆十里就我家做的最好!您看这位客官,听了您点的菜都笑了。您可真了解,一看兄弟关系就好!”
易知舟心想怪不得你家生意好,真是上道!他在心里给小二点了个赞,话是在问小二,可却看着孟星潭。
“小二你说要是有人生气了,我是该怎么哄啊?”易知舟憋笑。
小二非常懂,高深莫测道:“一看您这就是要哄心上人吧,我看您哥哥肯定也不懂,我跟您讲啊,那得说好话!”
易知舟正要解释,他才是哥哥好不好!还有,什么心上人啊,他是要来调侃小师弟的,可不是这些有的没的。
一路上闷葫芦似的孟星潭却出声:“就是要哄心上人,他不会。”
“您看我猜的准吧!我跟你讲,她要是跟您哥哥似的,那就得说点甜言蜜语的。”小二说到这里,忽然左看右看,神神秘秘:“我跟您说,那前边有家南风馆。里头都是喊哥哥的,您看生意多好啊。”
他看两人都是面色复杂,忙找补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甜言蜜语真的有用,特别有用。”
易知舟心累的看着小二:“小二,帮我们看看菜吧,这都饿了。”
小二如梦初醒似的拍拍头,赶忙跑去后厨看菜去了。易知舟疲倦的瘫在桌上,旁边孟星潭忍不住笑了笑。
“小师弟,你笑了!你不生气了?”易知舟这会精神起来。
孟星潭嘴角又一条线般平直,跟个假人似的摇摇头。易知舟叹气着又趴下去,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哄小师弟。
“哥哥。”孟星潭低头擦剑时,有个清朗的少年音在喊他。
那音色像春日一捧水,柔和而温软。明明平素那样稳重,此刻却像是羞耻,微微颤着,软的让人心疼。
第34章 喜欢真的好复杂(上)
清晨的客栈上房,孟星潭站上首,四周一堆师兄弟围着。
“北郁山距离逍遥门太远,结合历代留下的书册,我测算出几条路线。”孟星潭指着地图上圈出来的几处。
易知舟撑着手臂看他运筹帷幄的模样,意气风发又稳重得体,小师弟真的长大了。昨日喊他哥哥,倒也不算是假。本是比他矮的啊,易知舟出神。
“师兄在想什么?”孟星潭出声。
易知舟油然而生一种上课走神被抓包的错觉,立马正襟危坐。
“想你说的真对,有小师弟在,我就放心了。”易知舟搔搔面颊,跟个路边流氓说骚话似的,笑着调侃道。
孟星潭宠溺笑着摇头,说道:“北郁山外围有瘴气,可去山西坡取藤蔓制药。我想分为两队,我带队取藤蔓。师兄受累,带着其余师兄留守客栈,如何?”
易知舟非常满意,他如今只是个空有一身法宝的凡人,留守客栈是去危就安,易知舟弯着眼应下来。
原著里的设定导致修仙界和人间的关系很虚浮。既不是神话里无所不能,绝情无欲的神仙,也不是民间故事里土生土长的道士和尚,那样接地气。
这里修士介于两者之间,除去爱名山大川,四处游历的修士。
大多数修士常年在道派山林间,不问世事也不爱管人间疾苦。若不是人间多妖魔,修士连约莫历练都没有。
易知舟送他远离尘世点小师弟下楼,心想可别在山里遇见个什么狐妖精怪的,把魂儿給勾走了。他笑了笑自己的胡思乱想,和苏子逸一道去点了清粥小菜,听小二说着街上有名的茶楼。
还能去听书?易知舟感叹,这小村子日子真舒服啊。只是还得留守,待到北郁山一行结束了,就能自在听书去了。
易知舟闲散又点了一盘子花生米,正要端上楼去消磨时光。
“师兄若是要去,我便替师兄守着。”苏子逸看他似乎很想去听书:“小二也说茶楼里如今的《误一树海棠》很好。”
易知舟高兴得直晃悠,恨不能抱着苏子逸亲一口:“师弟你真好!”
他踹上二两银子,高高兴兴出门去了。《误一树海棠》讲的是前朝旧事了,说的是前朝摄政王与其妻点故事。
茶楼人声鼎沸,他在二楼雅间,闲散摇着一把扇。底下说书先生眼神一凛,这就开始了:“话说那前朝的摄政王,除却一生荣辱,与他妻子,也是一段奇闻。”
“那时候的盛京,且叫上京城呢。“
上京城的春日里,要数探春苑的重瓣白海棠开的最是繁盛清艳。
一树树一簇簇,娇嫩欲滴。
清雅的一枝白海棠后头,还有个提着裙子,眼泪吧嗒吧嗒掉,却还是左顾右盼找路的女孩子。
她生的娇俏可人,杏眼桃腮,肉嘟嘟的嘴唇哆哆嗦嗦:“这,这是在哪啊?”
“姑娘是在找什么?”舒青辞正绞尽脑汁的回想去宴席的路,冷不丁有个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