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送给他们家当聘礼了,还在琢磨这些小玩意儿。
凌安之深情款款:“情儿也是我的无价之宝,我打磨它嘛,想让情儿戴着它给我看看。”
余情轻盈的往自己腰上比划,转圈笑道:“这有何难?”
他色心是永恒的,墨绿色的眸子一转,声音压得底底的探手摸余情的眼梢,那含情目好像在发出邀请,说来亲亲我阿,来摸摸我阿,凌安之全身都麻了:“三哥是说,只戴着它,给夫君看看。”
余情现在已经学会了诱惑,她眉眼含羞,声音中带着十五分春色:“这…有何难?”
临时帐篷分为里外三进,内里用屏风隔断着,余情转过去才看到,原来第二进屏风后已经摆了一个极大的浴桶,热汤上浮满了牡丹月季花瓣,散发着阵阵清香,凌安之贴在她耳后,手已经蜿蜒移在了她的腰封上:“知道为什么外间的花里没有芙蓉吗?”
余情觉得从耳根一直红到了颈间,看凌安之眉间邪挑:“芙蓉长在水里,需要似水柔情滋养才好。”
凌安之坏笑:“我一会就要好好看看滋润一下出水的芙蓉。”
余情和凌安之在一起多年之后终于明白了,风流撩人的凌安之对心爱的人还是个色猴,条件允许,估计能专心做这事一天也不起来,正因为如此,他在军中才律己严格,绝对不允许因个人私欲而延误军情。
今天把余情带出来,凌安之馋了够呛,弄得满地是水,担心余情受凉,又草草擦干了水迹转战到第三进屏风后的床上去了。
卷于乱世,情爱和命运一样,波澜起伏。他饕餮,每一次闭眸亲吻和四目相对着缠绵都那般执着;她温情,无限风光在险峰,不仅在人前,人后亦然,因为时间紧凑,所以只有彼此的时刻亲密更显弥足珍贵,无论翻云覆雨如何变迁,契合从未变过。
我要你周身上下,全刻上我凌安之的名字。
月上中天,余情眼角眉梢,全是餍足,她在黑暗中抚摸着凌安之湿漉漉刀裁一样的鬓角:“夫君,你出汗了。”
凌安之追咬她的手腕:“你猜夫君什么时候最认真?”
余情笑:“凌大帅排兵布阵的时候最认真。”
凌安之手臂长,自床边捞起湿毛巾,轻轻擦拭余情身上欢喜过后的痕迹,邪笑着暗示:“夫君这算不算情根深种了?”
看余情一瞬间脸色变红,他又正经了起来:“除了打仗的时候最认真,剩下的就是——”
小黄鱼儿迷迷糊糊的,神游太虚,听她夫君慢慢说道:“缠绵爱你的时候最认真。”
凌安之白认真了,因为余情好像又走神了,不太认真:“三哥,宇文庭的弟弟就在城中,宇文庭不会和他弟弟刀兵相见吧?”
大帅把毛巾往水盆里一扔,将余情按在了自己胸膛上,不满的哼哼道:“情儿,你是个不负责任的小狐狸,三哥有没有说过,事后要精神安慰一下出力的夫君?”“哈,”余情听到夫君不满,马上用小爪子给凌安之按肩膀:“夫君是大狐狸,情场战场场场得意。”
凌安之可不是好糊弄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摸着她的腰链一寸寸的咬着她的耳朵和颈项坏笑:“既能进入胡思乱想的贤者时间,还有力气溜须拍马,看来还是没被榨干。”
*
宇文庭当然不想和他弟弟刀兵相见,他想着把弟弟招安出来,趁着城内鱼龙混杂,冒死在细作的帮助下,和弟弟宇文载光在郊外的城隍庙里见了一面。
他去之前,先去请示不明原因身心愉悦刚回到中军帐的凌安之:“大帅,我想进城去劝降我弟弟。”
凌安之穿着护心甲,摇头道:“那天你看不到宇文载光,不过你弟弟已经在千里眼中看到你了,还是向我们开了炮,他是忠君思想泡进了骨头里的人,你去不一定有好果子吃。”
宇文庭也有些迟疑:“大帅,如果我约他到城外见面呢?”
凌安之眼光一闪,城外见面?那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嘛:“他会来吗?”
宇文庭眼光和凌安之直视,以他对凌安之的了解,有些话还是要说在前头,正色道:“大帅,你不可以设伏捉他,那样他会以为是我的意思,会和我决裂的,而且他城中家属怎么办?”
凌安之被自己的心腹说中了心腹事,瞪了他一眼:“你不捉他他就不捉你了?我看直接扣下最好,此事从长计议。”
宇文庭非常坚定:“我了解我弟弟,他难道不知道拿了我我是死路一条?他不会行小人行径捉我,那天开炮轰我们,也是因为我和你在一起,是借了大帅你的光,我们兄弟的事情我自己妥善着解决。”
现在,宇文庭坐在庙里的供案后黑暗中,庙里的城隍神像已经斑驳陆离了,宇文庭有些紧张,有近乡情怯之感,之前一门心思想着招安弟弟,可今天仔细想来,万一宇文载光不听他的呢?
他和宇文载光打小便是一起读书习武,兄弟修为差不多,只不过他是长子,性格也平和略听话些,被家里勒令留在宁夏继承家业;宇文载光则较为顽劣,家中因为难以管教,早早的便随着宇文家族的武将来到京城从军,而今已经是京兆尹了。
夜半三更终于听到了有人进院子的声音,光线太暗,宇文载光进门后需要适应,突然间没看清楚:“哥?”
宇文庭已经站起来了,激动的走向宇文载光:“载光,真的是你?”伸出双手来就想要把弟弟抱住。
宇文载光一时没适应,本能的后退了一步:“你自己一个人来的?”
宇文庭没想到弟弟对自己防备至此,讪笑了一下,不过估计是宇文载光一时没反应过来,解释着说道:“载光,现在城外围的和铁桶一样,我不放心你,来找你的。”
宇文载光喉结动了动,将破门掩住插死:“哥,你知不知道四处画影图形在抓你?赏金已经到了三十万两,你怎么还敢一个人四处晃?”他进门之前四处看了,确实大哥没带人。
宇文庭:“载光,你最近在京城如何?这几年娶亲了吗?”
宇文载光前几年也是一条光棍,许康乾登基一年多之后才娶的亲,他看哥哥嘴唇发干:“哥,我娶了方流芳最小的女儿做妻子,现在怀孕四个月了,你成家了吗?”
宇文庭不以为意的摇头:“安西和京城不同,孤悬边陲,也没什么人家愿意把姑娘嫁到边境去,全军俱是光棍,我都习惯了。”
全国战乱数年,尤其在社稷军出了潼关之后,宇文载光就和家乡的音讯断了,急急的问哥哥:“哥,宁夏已经被社稷军占了,好久没有父母的消息,我们爹娘怎么样?”
宇文庭:“我们爹娘挺好的,我出了潼关之后又出入了宁夏一个来回,还回家去看了看,身体都好,妹妹前年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