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家中年纪不大的女性亲属的手,且大概率是像妹妹这样的存在。
由于盛迟自出道以来从来没对外透露过什么家人的信息, 飞跃娱乐也将他的家庭背景保护的很好, 所以粉丝也只能随便猜一猜。
这猜着猜着, 舞着舞着设定, 粉丝就上头了。
这是什么神仙哥哥!
表面上一脸冷淡说不定当时还会嫌弃两下, 背地中却把妹妹做的手工失败品都要时不时带在身边秀给全世界看!还把她保护的这么好!
呜呜呜世界果然欠我一个哥哥。
自此之后。
盛迟的粉群比例中除了女友粉, 又新增了一大批妹妹粉。
而知道这件事内幕的顾之景:“……”
直播活动结束后, 回了家。
顾之景只刷了两下微博,就看到满世界狂轰滥炸的新增妹妹粉在对着他男朋友叫哥哥,忍无可忍:“谁是你家人?”
盛迟本来还在兴致盎然地捏那只丑狗玩,闻言抬了下眉, 用一脸坦然的表情反问他:“难道你不是吗?”
顾之景:“……”
他很没骨气地败下阵来,只小声嘀咕道:“那你也不能直接说啊, 万一——”
万一等哪天粉丝真扒出了这东西出自她们最讨厌的队友之手, 恐怕在脱粉广场上能到处见到盛迟粉丝大骂西八撕碎盛迟这个队内恋爱的王八蛋给老娘还钱!
顾之景一想到这,顿时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连忙道:“总之我觉得还是收起来比较好。”
“……”
盛迟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太乐意。
他顿了顿, 看他一眼,道, “是不是因为你没有同样能用来秀恩爱的东西,觉得不平衡?”
顾之景:“……”
他男朋友这脑回路绝了。
也不知道他这条结论是从哪条九曲十八弯的脑洞里得出来的。
“那好吧。”
盛迟说着, 从自己外套口袋里拿出个盒子递过去,“为了补偿,我给你买了个回礼,打开看看。”
顾之景扫了一眼。
这盒子并不大, 是扁扁的正方形,却意外的有点眼熟。
他眯着眼想了想,大抵是自己以前见过的牌子,且看起来价格也相当不菲。
顾之景打趣道:“发工资了啊?”
虽然身为爱豆,但按照大老板斐越的习惯,他们也是每个月按照合同比例分配结账的。
所以江余还时常自嘲,到他们这个份儿上了,还活的和社畜一样,飞跃娱乐真不愧是类国企的存在。
盛迟:“十号打的账目。”
顾之景眨了一下眼:“是吗。”
说起来,记不清工资结算日这事儿,还真不能怪他。
顾之景向来对钱很没概念。
曾经是因为当惯了无忧无虑的富二代,后来只身跑出来颠沛流离了一小段日子也是属于有饭吃就行的状态,且没过多久就被斐越捡回去包住宿包三餐了。
所以直到目前,对于卡里到底有多少,他们现在到底能赚多少也很没个数。
但是盛迟却很有概念。
内娱爱豆这块不景气,能独自跑去当练习生的,多半家里都是有点闲钱的类型。
然而他不是。
别人是小少爷大小姐,干爱豆这行是来追梦的,就算追不了了还有一大把的后路可退。
而他只有一身破釜沉舟撞南墙的勇气。
按说他曾经的公司是会给练习生伙食费的类型,在南韩中已经算是待遇相当不错的了。
但伙食费也只是一点伙食费。
在同行练习生内拿着家里的生活费作为补贴的时候,他每天都得掐着账目算着过。
他那个时候才有点理解顾之景听到他说,如果早点遇见你就好了那句话时,回的但现在也很好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早点遇见。
那时候顾之景还在当无忧无虑的小少爷,而他在南韩挨骂受累吃着泡面一天训练十八个小时。
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但奇妙的命运偏偏就让他们在这里相遇际会。
小少爷只身逃出了那个光怪陆离的虚伪世界,一脚踏空,撞进了他的领域。
而到现在,他已经有勇气,也有能力可以稳稳接住他。
斐越作为业内良心老板,开的分成条件相当不错。
只仅仅出道一年,他卡里的积蓄除了汇给母亲的,剩下的已经够买套小的房子了。
如果——他是说如果,等到日后各有发展的时候。
他能给的起顾之景一个家。
盛迟扬了下下巴:“打开看看。”
顾之景乖乖打开那个盒子。
然而在盖子拿开的一瞬间,他却当即怔了下。
那是一只新的耳钉。
他终于知道看到那个盒子时的熟悉感来自何处——这个耳钉和他耳朵上这个是同一品牌的,只款式不太一样。
盛迟送的这个是镶着碎钻的小爱心型,很漂亮,在日光灯下也泛着漂亮的银色光泽。
顾之景的手心微微发麻。
他平时长年累月地带着现在耳朵上这个耳钉,从来没想过要换新的。
艺人的服饰大多都是交给其他人道理,平时也有合作方或是造型师想给他配过别的耳钉,他一律不要。
至于原因。
他知道,盛迟也知道。
然而他还是给他送了一个新的。
“我知道你对于现在这个有点特殊的执念。”
盛迟轻声说,“但既然都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了,要不要试试换种不一样的心情?”
他知道顾之景的想法。
他想把这个作为纪念,作为自己立誓永远不会回去,不会屈服,永远不会妥协的证明。
然而时间久了,它却像一根被软肉沉沉包裹着,融进身体内割不掉的刺。
哪怕他现在过得再幸福,只要看到这个耳钉,就又会想起原来那点属于顾家的破事。
所以他才想让给他换个新的。
换个新的,他送的,能证明从这一刻起顾之景抛却了原来的所有。
他不再是顾家的顾之景,而盛迟的顾之景。
“不想曾经了。”
“现在开始当我的家人,不好吗?”
顾之景的掌心麻了麻。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
搞了半天,盛迟在前面铺垫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在这一刻说这句话。
“这算什么啊,定情信物?”
顾之景扬起桃花眼,看向盛迟,不甘示弱似地逗他玩,“我怎么听着像是求婚啊?”
盛迟说:“那你答应吗?”
顾之景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
盛迟又重复了一遍:“如果现在我是在向你求婚,你答应吗?”
顾之景再次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