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出来:
“那我以后谁的父母都不见了,好不好?”
沈宜安听后一愣,只觉得心里酸涩,却又胀得很满,像个膨胀到极点的气球,再多一点的喜欢都会让他爆炸。
怎么会这么好,季野怎么会这么好。
后来两人一起下了楼,切蛋糕时,沈宜安站在小小的角落里,远远地看人群里挺拔耀眼的季野,好像那么远,但好像又很近。
当人群里爆发出巨大的生日快乐时,沈宜安也在心里默默念道,季野,生日快乐,永远快乐。
他很笨,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只能有点傻地想,从此以后我所有的好运,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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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季野送沈宜安去打车,走到门口,沈宜安突然停下,犹犹豫豫地从书包里掏出个什么握在手心里,说道:“其实还有个礼物。”
季野停下,侧头看他,“是什么?”
“是...我编的一个手链,”沈宜安有点不好意思,觉得东西很简陋,十分拿不出手,“可能会很丑,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
“喜欢。”季野利落地把手伸到他面前,衬衫袖口微微折了个卷,腕骨分明,“给我戴。”
“嗯。”沈宜安悄悄抿唇笑了一下,掏出一截红绳,乖乖地上前去给季野戴上。
借着路灯光,季野看到那确实是一条不太漂亮的手链,编得歪歪扭扭,不是这里太松就是那里太紧,不小心丢到街上大概都不会有人去捡。绳子中间是块翠绿色的玉,成色不错,季野摸了摸,问道:“是买的?”
沈宜安摇摇头,踌躇几秒后才说:“是我被捡到的时候身上带的。好像...好像还值一点钱。”他微微抬起下巴看季野,睫毛乌黑,嘴巴莹润发红,“你别嫌弃。”
最好的、最值钱的才给你,你别嫌弃。
季野望进沈宜安的眼睛里,同样是一片温柔神色,他的手指一直在无意识地摸索着那块小小的玉石,良久后,才说:“谢谢,我很喜欢。”
沈宜安被他盯得脸热,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眼睛却是弯弯的,矜持地说:“你喜欢就好。”
“嗯。特别喜欢。”季野也跟着他轻轻笑了一下,又说,“我也有东西给你。”
“啊?”沈宜安愣了愣,下一秒,手里就塞进来样东西,他定睛一瞧,是款薄薄的黑色手机,他见季野用过。
“我...我不需要!你别浪费钱了!”沈宜安手忙脚乱地推拒,急得话都说不利索,“我的手机够用的!这、这太贵了,我不能收的,还能退回去吗?”
季野不慌不忙,连着手机带人一起箍到怀里,问:“你的玉不贵?”
沈宜安被抱得一呆,总是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只有一点贵...”
“那你可以送我贵的,我不可以送你贵的?”季野要笑不笑地看着沈宜安,“这么快就想管我了?”
沈宜安抿抿唇,还要狡辩,“可是这不一样啊……”
“好吧,你说不一样就不一样。”季野很宠惯地顺着他来,“不过这是我用过的,已经不贵了,你可以放心。”
“但是我真的不......”
沈宜安还要认真地拒绝,季野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好了,我知道你不需要,我需要行不行?”
沈宜安无法说话,只能可怜兮兮地眨巴眨巴眼表示疑问。
季野把手拿下来,颇为正经地说道:“你不是要开始学习了?我不敢打扰你,所以不能见面。打电话的话只能听到声音,不觉得我很可怜么?”
怎么看季野都不像是会跟可怜两个字联系到一起的人,可是他这样说了,沈宜安好像真的能想象出他捧着手机皱着眉,满面不爽的样子,一时之间心软又甜蜜。可是他的嘴又太笨,说不出什么好听话,只能抱着季野的腰,轻轻踮脚凑到他面前,很娇痴地问道:“亲一下,好不好?”
“所以收不收?”
“收的,要收的!”他很肯定地回答。
季野摸摸他饱满湿亮的唇瓣,笑着吻上去。
沈宜安总是很喜欢跟季野接吻的,眼睛闭着颤,从鼻腔里发出甜腻的喘息,没人比他更舒服了。两人亲了好久才放开,沈宜安用手背擦擦嘴,突然瞄到不远处一闪而过的一抹白,瞬间浑身僵硬,等到仔细一瞧,却好像又是看错了。
“怎么了?”季野看他不自然,问道。
“没什么!是我眼花了。”
被这么一吓,沈宜安才终于想起来这还是在季野家门口,于是不敢再有更多亲密的举动,忙催他回了家,自己打了个车匆匆走了。
暑假过半,沈宜安不再打工,确实开始认真学习起来了。季野知道他努力,也知道成绩对他来说着实重要,于是体贴地不去打扰,两人见面次数开始急剧减少。
毕竟是第一次恋爱,又是恨不得整天黏在一起亲亲抱抱的热恋期,沈宜安对此可以说是相当不满,低落了好一阵子。可是总不能为了恋爱放弃学习,没办法,不能见面的日子里就只能靠每天一通的视频电话聊以度日。于是每天晚上十点的固定通话时间成了沈宜安一天中最快乐的时间。
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季野的电话变得不准时起来,有时甚至会突然挂断。他说话和神态倒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可沈宜安就是隐隐觉得不太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所以心里总是记挂着,说话都比往常更温言细语了些。
这天晚上,沈宜安洗完澡就坐在书桌前巴巴地等电话,本还在写着作业,可写一个字就要探头瞅一眼,根本静不下心,于是干脆不写了,托着下巴趴在桌上,盯着手机发呆。
也不知盯了多久,手机屏幕终于亮了起来,沈宜安一个激灵,跟过电似的弹起来,忙接通放到耳朵边,语气里是说不出的雀跃:“喂?”
“是我。”
季野的声音传过来,低低的,带着点好听的哑,“我喝醉了,沈宜安,要你来接我。”
沈宜安第一次听到季野用这种语气说话,虽说是命令,但却带着点不自知的任性亲昵的口吻,简直把沈宜安的心都给泡化了。他忙“好好好”地应下来,很耐心地问:“你在哪里?难不难受?你把地址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找你好不好?”
“嗯。”季野把地址告诉他,中途好像又被谁拉了去,最后只匆匆说道,“快点。”
两个字像燃料,加到沈宜安身体里,烧得他火急火燎,拖鞋都来不及换就跑出了家门,好像晚了一秒季野就会受委屈一样。
季野给的地址是一家挺有名的酒吧,司机不费多时就找到了地方,沈宜安结账道谢一气呵成,一下车就吭哧吭哧地跑到了门口,扶着腿喘气。
他给季野打电话,打了好几遍,可是却不通。心里实在着急,于是只能咬咬牙,穿着单薄的旧t恤,一头扎进了震耳欲聋的酒吧里。
今天刚巧是周末,酒吧里人实在是很多,各色人群伴着鼓噪的人群疯狂乱舞,沈宜安觉得自己的拖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