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东篱目光如炬，道：“据我所知，在花旗国，与恶魔做交易，献给恶魔人祭，是重罪。裁判所是不会饶过你的。”

史密斯忽然笑了起来，笑容满是苦涩，低低地叹了口气，道：“我不是什么坏人，我只是想拼命活下去罢了。”

“那你想过那些被你献祭的高中生吗？”薛东篱冷声问。

“我并没有逼着他们召唤恶魔，是他们自己作死。”史密斯眼底浮现一抹恨意，“他们有着大好的青春，和长久的寿命，却不懂得珍惜，就是他们该得的下场。”

他顿了顿，无奈地道：“我只是后悔，不该请你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百倍、强大百倍。”

“实话不妨告诉你。若是换了别人，在他拆穿我之后，我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杀死他。但是你，我没有一点对你下手的打算，因为我知道，我没有胜算。”

薛东篱勾起嘴角，道：“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一些。只可惜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不会对你动手，你还是等着裁判所来处罚你吧。”

她忽然顿了顿，道：“我有最后一个问题。”

史密斯抬头望向她。

“那日我说让你在治好自己的病和治好外孙女的病之间选一个，为什么你不选自己呢？”

史密斯沉默了一阵，道：“我欠她们的太多了，怎么舍得牺牲她们？”

薛东篱轻轻一笑，说：“不，你只是都想要罢了。”

说罢，厚重的窗帘仿佛被风鼓起，薛东篱已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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