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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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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才重新找到重心,一切忙碌都变得有意义。

封苒心里隐隐沉重。

这也是她后来只捏纸儡的缘故,木儡易生情,人儡已有心,修真最怕这种牵肠挂肚。

然而,诚如她师父所说,她一颗心终究软了点。

这厢主仆暗暗交流,那边小孩和靳燎之间并不平静。

靳燎沉默着,与那个叫阿曜的小孩四目相对。

看着看着,阿曜先跳起来:“瞅什么瞅,想打架是吗?”

靳燎捏捏手指,一副奉陪的意思。

阿曜咳了咳,他只是虚张声势,靳燎比他高太多,他怎么可能打得过靳燎,而且阿木看起来也不打算帮他。

他灵机一动,道:“你这家伙得敬我。”

靳燎问:“敬你偷住师父的屋子?”

阿曜洋洋得意:“我是你师父的儿子。”

“无中生子”的封苒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阿曜脑袋被一按,身子前倾撞到桌子,“咚”的一声。

靳燎按着阿曜,声音平平:“就凭你?”

又是“咚”的一声,封苒按住靳燎的后脑勺,靳燎猝不及防也撞上桌子。

封苒的纸儡哎呀一声,柔柔弱弱:“小师弟怎么能欺负小孩呢。”

依16华、第十六章

依·作者有话要说·华: 全文大修过

鞠躬

被一头按下去,额头撞桌后,封苒移开手好一会儿,靳燎却许久没抬起头。

封苒讶异:“啊呀,人家没有用力呀,小师弟这是疼了?”

靳燎缓缓抬起头,似乎在回想封苒的动作。

他脸色青了又青,因为在封苒把手伸到他后脑勺时,他什么都没察觉到。

他是个警惕性很强的人,从来没有谁能这样轻易接近他的后背,不应该被人这样按下脑袋还没有察觉的。

九天山上朝夕相处的师兄弟都没让他放松警惕,这世界唯一能让他没有防备的,只有师父。

可是现在,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对师姐放下心防。

太奇怪了,靳燎心里既震动,又惊诧,还有一丝隐秘的后怕,他害怕对除了师父以外的人放下心防,他不该这样的。

这只会增加自己的软肋。

他深深皱起眉头,站起来,不顾阿曜的叫嚷,拉开房门离去。

阿木问:“小少爷这是?”

阿木称封苒的男弟子全叫小少爷,女弟子全叫小小姐,让封苒有种子孙满堂的错觉。

封苒看着自己的手,放到唇下咳嗽两声,没用纸儡,而是自己的声音:“可能是我太过,伤到小孩的自尊。”

阿曜惊讶的“哇”了声:“你好好说话,声音不难听啊,怎么刚刚嗲声嗲气,奇奇怪怪的和个鬼似的……”

话没说完,阿木现学现用,从阿曜后面把他往桌上一按,阻止他的冒犯。

阿曜摸着自己的额头,泪眼婆娑:“你伤到我的自尊了,哼!”

小孩子说完跳起来,学靳燎打开门,风风火火跑了出去。

屋子里剩下阿木和封苒。

阿木说:“主人,阿曜还小,请别介怀。”

封苒摆摆手:“放心罢,我不会和他计较的,这小孩怪有趣的。”

她想了想,问阿木:“你一直在这里住,可有收集皇宫的传闻?比如那个初曦公主,还有比如,驸马。”

阿木正襟危坐:“有,从前主人吩咐留意皇宫动向,阿木一直有观察。”

当时封苒怕木儡们没事干,就指令他们留意皇宫,一旦又开战,她得回来。

这倒是无形中帮助今天的自己。

阿木娓娓道来。

按那些喜欢来北郊踏青的文人雅士的话,如今的皇宫,皇帝只是摆设,掌权的是初曦公主。

初曦公主在还是皇女的时候,表现出异常的政治天赋,斗兄弟,斗姐妹,斗父母,最后独掌大权。

初曦掌权期间,整个国家也从战乱中抽出来,慢慢发展民生,才有今日的繁华。

要不是过去没有女人称帝,她早就踢掉摆设,自己坐上龙椅。

“但是依据文人而言,”阿木整理存储的信息,“初曦名不正言不顺,妖妇当世,天下迟早要还给王家。”

封苒听了一耳朵“初曦公主”,好奇问:“驸马呢?”

阿木说:“甚少听闻驸马,只知道姓谢,谢驸马不插手国事,唯一知道的,就是初曦公主宠爱驸马,二十多年来不曾纳面首。”

封苒长长“哦”了声,谢高旻在哄女人方面,很强啊。

初步得到的信息不多,但也能画出一份关系图,封苒写完,准备拿去给靳燎。

然而找遍宅邸,都没有靳燎的影子,直到她抬起头,才看到靳燎枕着双臂躺在屋顶。

傍晚的日光不烈,金乌西沉,天空已经出现月的影子。

封苒也跳到屋顶上。

她脚尖踩着屋顶的瓦片,挪着挪着到靳燎面前:“小师弟还生气吗?”

靳燎没回话,封苒就继续问:“小师弟,小师弟?”

靳燎闭上眼睛。

他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这段时日,封苒和他相处下来,才撬开他的嘴巴,让他多说几句话(虽然不是什么好话)。

现在,他这神情冷漠,更像一开始的他,周身竖起对封苒的防备墙,墙上贴着“止步”两个字。

封苒摸摸下巴,她恍然明白,或许和什么自尊心无关,她触发的是靳燎的禁区,虽然也不知道为何,但直觉就是了。

她把整理出来的关系图递给靳燎:“喏,这是我从木儡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兴许有用。”

靳燎终于有反应了,他拿过去,道:“多谢。”

这反而很客气。

封苒试着说:“半个月后公主生辰宴,是个机会,要好好利用呀,听说公主的生辰宴,其他国家都有来使,近乎是举国同庆。”

靳燎说:“嗯。”

一股冷风吹过,封苒抓抓纱罗,纸儡放柔声音,说:“你还记得你的生辰吗?师父给你办过生辰宴吗?”

靳燎倏地坐起来,他转转手腕的护腕,整个人的侧边缘被夕阳嵌上一层金色的淡光,剪影凹在淡光里。

他盯着自己的护腕,冷冷道:“师姐。”

靳燎很少叫封苒“师姐”,有的那几次,还差点给她立了个衣冠冢,封苒一下来了精神,说:“小师弟请讲。”

靳燎的声音淡淡的:“我会护你的安全,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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