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口无言;现在才明白,那时大约真的是发乎于情。
这么多人里面,陈安、陈邦太过板正,和他根上不是一路人,倒是四苟最贫,脸皮也最厚,总是往他跟前凑。
而且是四苟见证了他和李遇那场不成体统的“婚礼”……
“那我现在不是——”四苟故作轻松地打趣道:“年纪大了嘛……”
白鸥觉得喉头发紧。
四苟明显在用自己的痞气逃避一些问题,以白鸥的敏锐不可能看不出来。
之前回江宁传信的人所有预防的工作做得极好,全都是四苟的授意,可见四苟对这个病的了解很深。
之后到底是遇上了怎样艰难的情况,才会让四苟“不慎”,或是不得不放弃谨慎,染上了疫病。
“你知道自己染了疫病,也知道我回来了。”白鸥沉默半晌才道:“为什么不来找我。”
“等、等病好了……自然就去了……”四苟有些结巴,他赶紧咳嗽两声遮掩过去,“这病它到底是要传人的啊……”
深怕自己遮掩的动作和敷衍的回答太过拙劣,他继续转移着话题,“将军,待城的事儿,您就没什么要问四苟的吗?”
“待城什么事儿,疫病的源头?”白鸥狐疑道:“你还真的全都查到了?”
“那肯定啊!”四苟又抬出他当日在客栈窗外和白鸥深夜对谈时骄傲的小语气,“四苟说过,这待城,就没有我查不出的事儿!”
当年一场疫病让四苟生活的村子几乎死绝,可即使那样的来势汹汹,也不过蔓延几个村落就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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