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头，竹君中捅穿了两个人的胸口。

那元婴修士的双眼猛的瞪大呼救之声还未来得及想起，惊恐之意还没有完全显露就被一片火光雷声湮灭。

殷迟淡淡的一甩竹君上的鲜血，暮无低笑一声，还真有两分他那个师父给人的淡漠感。当然，前提是别开口，一开口什么都不存在了。

“哟，兄台，打得爽不爽？”殷迟双手交错间竹君重新化为一柄不足半尺的小剑，挂回腰间还是那个没有丝毫杀伤力的雅致小物件。

暮无垂着手靠在小巷的墙上，长长的皮鞭落在沾满鲜血的地面上。蜿蜒的鲜血顺着他的肩膀滑过指尖，顺着皮鞭垂落。带血的手指挽起耳边的碎发后，朝着他招了招：“被人砍一剑够不够爽？看够了就过来帮把手，没力气了。”

显然厉害的符箓不是说出就能出的，那东西除了费钱之外还费灵力。一击不中，暮无便再没有力气出手了。

殷迟低笑一声。这是他第一次卷入修士间的龌龊争夺里，还被砍了一刀。但意外的轻松愉悦。特别是他边往伤口上撒药，边朝暮无走过去扶住他的时候。

“说不准我们上辈子认识。”若非上辈子认识，这么能怎么看怎么和眼缘。

暮无随便将染血的长鞭缠回腰上，染血破损的嫣红衣裳黏在身上，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殷迟也不见得比他好到哪里去。白衣被染红了大半，肩膀上的一处伤口纵然撒了药止血，皮肉外翻还是怎么看怎么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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