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然松开手，侧坐在床边，沉默地看着脚下的地摊。

A组今晚本来确实是有拍大夜的安排，但是因为拍摄设备临时出了点状况所以整个拍摄计划往后延了一天，所以他才提前回来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提前回来竟然还有意外惊喜……

殷杰有些紧张地直起身，衣角被无措的手指捏的皱巴巴的，气氛尴尬极了，他大气也不敢出只是抱紧了自己的双腿蜷缩着躲在棉被里。

良久，柳然终于开口：“……学长，对不起。”

殷杰有些讶异：“……”

“是我不对，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进浴室了……”柳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懊悔和愧疚，这让殷杰心里复杂极了，又有些温热的暖意又有一种莫名想哭的冲动，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一时间眼泪冲破了防线唰地掉了下来，他咬住唇努力抑制住哽咽的声音。

意识到身后一直没有回应的柳然缓缓转过头，却看见殷杰看着自己，一双圆圆的眼睛湿漉漉的，白皙的脸颊沾了泪水，看起来可怜极了。

“学长，你怎么哭了？”柳然有些惊慌失措，抬起手用手指擦拭着殷杰脸上的泪痕。

学长的脸又软又白，他忍不住多摸了会儿。

意料之外的温柔让殷杰愈发抑制不住自己的委屈和感动，单薄的身体随着啜泣一抽一抽的，就被柳然抱进了怀里。

“你，你都看，看见了……你，你不讨厌，我吗？”想说的话被哭嗝打断得断断续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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