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间目相对，时无言。

李凉萧用审视的目光，细细端详着司明绪脸上每分细微的表情。片刻之后，他终于张开, 似乎想说些什么。

房门忽然“砰”声打开了。

肖衡个箭步冲过来，用力推搡了男人把, 厉声：“你想什么？！”

原来他在屋外守了会儿，却是心绪不宁。方才曲霂霖在房里时还，此时却只有李凉萧和司明绪单独相。

倘若李凉萧想对司明绪不利……害得人痛楚不已的旧伤，始作俑者不正是位所谓的故友么？

万……

少年越想越是担心, 也顾不得什么了, 转身猛然踹开了房门。

房门开，肖衡眼便看见男人正倾身子，极近距离逼视着司明绪, 神十分古怪。而司明绪也愣愣回望着李凉萧。

他心中紧，立刻大步上前，猛然推开了男人。而后，少年侧身将司明绪护在身后：“……明绪哥, 你没事吧？”

李凉萧猝不及防, 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狠狠撞上了身后的八仙桌。

肖衡死死盯着他，同时绷紧了身子，谨防位分神期高手随时发难。

李凉萧站稳了，倒也并不生气。他抱起双臂，眸沉沉望着眼前位旧友之子。

少年的廓尚显青涩，俊美中带着淡淡戾气，可是已经有了男人的模样。李凉萧心，肖衡和他的母亲楼听雨，眉眼之间十分相似，都是薄情如斯。

他摇了摇头，不再去想些往事，而将目光转向了司明绪：“倘若你当真忘了，也就罢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司明绪拧紧了眉头。

李凉萧垂眼眸，神有些疲惫：“既然忘了，便别再究。”

司明绪瞪着位语焉不详的剑神。

别再究？话怎么听着有不对劲儿？难他知什么情？剑神大大，说话说半的习惯要不得！

李凉萧却不再看他，转身推开窗，似乎想透气。

窗外的夜浓重得如同墨水般，天上别说月亮，连半颗星子也看不见。

男人了微凉的空气，初夜晚的空气竟带了几分湿润的香。位向豁达的绝世剑客，忽然轻叹了声。声叹息，似是极为沉重。

李凉萧回过头来，似乎又恢复了平日里副有儿混不吝的模样。他翘了翘嘴角，眼底却没有丝毫意：“你能忘了，是件事。”

“既是如此，但凭天意吧。”他的声音十分低沉，仿佛在自言自语。

而后男人轻身纵，径直从窗跃了去。他像只黑的蝙蝠，无声无息消失在茫茫夜里。

司明绪坐在床上，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李凉萧些意味不明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又知些什么情？

“微波炉，微波炉！赶紧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凉萧知些什么？”

【叮～系统已上线。用您，属于栖霞山庄灭门事件支线，剧情尚未补完，系统无法回答。】

司明绪心底丝凉意渐渐漫了上来。

他忽然有了个极其不妙的猜测。猜测十分可怕，让他后背阵汗毛倒竖。他定了定神，努力将可怕的想法逐脑海。

司明绪抬起头来，恰对上了肖衡双略带疑惑的漆黑眸子。瞬间，他觉自己有发软。

肖衡见他脸阵阵发白，身子也微微摇晃，心中不禁紧。少年立刻伸手，稳稳扶住了他的肩膀，神十分焦急：“明绪哥，你还吧？要不要我叫曲堂主过来？”

司明绪喉咙有发干，他掩饰般低头：“不用了。我歇会儿就。”

肖衡目不转睛看着他，见他呼匀净，只是脸苍白了些。过了半晌，少年才轻轻了头：“既是如此，明绪哥你就躺会儿吧。现在还是寅时，还能休息两个时辰。”

他小心翼翼扶司明绪躺，又给他拉上被子。而后自己靠坐在床尾上，似乎打算就么守到天亮。

司明绪静静躺在床上，他望着客栈陈旧发黄的帐幔，心得很快。

个可怕的猜测，久久萦绕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会的，李凉萧不是个意思。

他胡乱翻了个身，脑海里片混乱，各念头纷至沓来。不会么坑爹的，已经不是坑爹了，是要活活坑死他啊！

他费了么大的劲儿，不容易摸顺了狼崽的毛，让肖衡放了对他的仇恨。但个可怕的猜测，足以将男主的恨意，翻上百倍……檀香刑？呵呵，恐怕到时候就不是么简单了。

比起个可怕的猜测，原著司明绪暗恋李凉萧破事儿，简直算个球！哪怕李凉萧说他俩是老相，都算个球！

“明绪哥，方才李凉萧说你忘了……忘了什么？他怎么说的？”肖衡听他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