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黑暗之中,安迷修陡然睁开了眼睛,他蹲在地上微微蜷缩着身子,右手轻轻撑在身前的地面上,宛如一头警戒的猎豹,随时随地都会暴起撕咬经过他面前的猎物。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自己此时身处于一间阴暗的房间之中,房间里没有窗,压抑的空气轻而易举就能让人进入疯狂的状态,只有墙角一点微弱的灯光给予了这间屋子些许的光明。
安迷修看着那亮着光的角落,不仅没有往那处靠近,反而又往后退去数步让自己完全隐匿于黑暗之中。
多年的卧底经验让安迷修很明白,有些时候越往光明的地方便越会暴路自己从而陷入危险,而在黑暗之中才会更加安全。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安迷修开始稍许松懈的时候,紧闭的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串凌乱而轻微的脚步声,安迷修下意识屏住呼吸,紧紧盯着那扇门,看着它被拉开,又被关上。借着角落的灯光和已经习惯黑暗的眼睛,安迷修能看见门口站着两个男人,他们在片刻的停顿后往他所在的方向迈步走来,两张熟悉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一闪而过,安迷修抿紧嘴唇,心跳骤然加快。
“醒了?”身高约有一米八六的男人在安迷修的面前站定,他低着头看着蹲在地上的安迷修,哪怕是看不清他的容貌和脸上的表情,安迷修依旧能想象出对方脸上的嘲讽与不屑,他没有回应对方,只是沉默着。
“安迷修,你好大的胆子。”
随着话语的结束,静谧的房间中响起了手枪上膛的声音,安迷修心下一惊,本能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就在他以为对方会真的开枪的时候,跟在那男人后头身高不过一米六五的青年忽然上前一步握住了男人的小臂,随即传来一道冷淡的男声,“大哥,他还有利用价值,现在杀了他有点过早。”
沉默已久的安迷修终于忍不住了,他皱紧眉头沉声道:“你们从我身上得不到任何东西和情报。”他就像是一颗挺拔刚毅的松,即便身陷囹圄,即便被枪指着脑袋,他仍然坚守着那所谓的正义与公平,直直地抬着头冷静却又倔强地直视那个男人,如同一条还未被拔掉犬牙充满血性的狼。
“很好,让我想想该怎么做才能敲碎一位杰出优秀的警官的自尊心和他自认为的正义。”男人缓缓将枪口从安迷修的脑袋上移开,随后把手枪重新插回了腰间,他整饬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接着又说,“安警官相貌还不错,调教一下作妓如何?”他的口气轻描淡写,像是在询问今天的天气,他身后的男人很快接上了话,大致内容就是赞同的意思。
安迷修心下一凉,他清楚知道对方说到做到,一瞬的惊慌后便是刻入本能的冷静,只要他还活着,活着直到将手中的情报传送出去,那不论最后他的命运会是什么,他都能够坦然接受。
这个任务原本并不是他接手的,而是他的师父——他的师父是他们重案组的组长,和他私底下的关系极其好,对方几乎是手把手教导他,与其说是上司更不如说是父亲一般的存在,但对方显然觉得这个称呼太过喜感,于是便有了师父这一说。但就在两年前他的师父接到了一个任务,因为机密性与危险性,知道这个任务的人除了他的师父之外便是对接的线人,连安迷修都不清楚他的师父在进行这样危险的任务。对方只是告诉他说:他调到了另一个城城市的警局部门里,会有很长时间没法回来,不过只要有时间他就一定会回来看他。
安迷修等了很久,却只等到了对方牺牲的消息。
于是安迷修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成为了卧底,潜入雷狮组织,为师父报仇,继续他没有完成的任务。
“看来你对我的安排很满意。”雷狮居高临下地看着安迷修,声音如冰,随后他侧头看向站在他旁边的卡米尔,冲对方抬了抬下巴,“你去。”
卡米尔愣了一下,抬眸在与雷狮对上视线的那一刹那间,迅速撇开了脑袋,他轻轻点了一下头,应道:“嗯。”
雷狮微微勾起了嘴角,接着给自己找了一个最佳观景的位置,一把扯过角落里的椅子便坐了下来,他凭借着房间里微弱的白炽灯灯光,将安迷修脸上的麻木与屈辱看得一清二楚,随后他很快就发现了安迷修想要反抗的意图,于是慢慢悠悠开口道:“安迷修,我劝你在反抗之前看清楚形势。”他边说边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脖子,安迷修顿时反应过来,飞快摸上了自己的脖颈,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被锁上了一根柔软贴合的项圈,他知道这根项圈的作用,毕竟在这一次的走私负责人里,他也是其中一员。
卡米尔走到安迷修的身边,蹲下身将安迷修压倒在地上,安迷修本能就想反抗,然而他的反抗意识刚冒出头,便被脖颈上强烈的电流所带来的疼痛给压制了回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项圈内侧已有针刺突出并深深刺入脆弱的皮肉,随即便有冰凉的液体顺着针刺导入动脉之中,小量的违禁药剂很快就让安迷修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他的意识仍旧清明,身体却酸软无力,甚至连动弹小指都很难做到,他只能看着卡米尔面无表情地压着他一点一点解开他的衣服,微凉的手掌抚上了他袒路而出的胸膛,屈辱的滋味顿时蔓延了他的全身,那暧昧的动作令他感到反胃。
衣物已经完全敞开,紧接着裤子也被褪下,很快他就全身赤裸地展路在房间内另外两个男人的眼皮底下,此刻这一片黑暗之中再无任何安全的地方,他无法隐匿于任何一处,只能无助地被迫接受即将来临的侵犯,无力的双腿被分开,最私密的部位被对方看得一干二净,安迷修紧紧闭上眼睛艰难地吐出几个苍白的字眼:“该死……”
卡米尔伸手探至安迷修的身后,随后将指尖抵在了后穴穴口,因为没有润滑用的东西,所以无法让手指顺利插入,但雷狮并没有下达别的任何指令,卡米尔只能一点一点强行将手指顶入了干涩的甬道内。而在药物的影响下,括约肌开始有略微的松弛,虽然进入得有些困难但没有受到太多的阻碍,安迷修是个极其能够忍耐的人,即便被侵犯的感觉再难受他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他就如一具死尸,直挺挺躺在这儿任人鱼肉。
卡米尔很快插了两根手指进去,干涩的甬道在异物不断地抽送扩张下自行分泌出了一点液体作为润滑,令手指的抽插变得不再困难,卡米尔原本想多做一会儿前戏,起码能让安迷修在之后没有那么难受,然而雷狮停留在他背后的视线越发冰冷,就如同芒刺一般扎着他的后背,这让他不得不加快了手指进出的速度,寥寥扩张数下后便抽离了自己的手指。
卡米尔迅速解开了自己的裤子,随后从内裤中掏出了还未勃起的性器,他握住那根柔软的性器便开始快速地撸动了起来,但不知是雷狮的目光太过令人畏惧还是他别有心事,无论他怎么撸动自己的性器都无法使之勃起。封闭的房间很是闷热,卡米尔的额上已经渗出了薄薄的汗液,他皱着眉毛低垂眼眸,嘴唇抿得紧紧的,专注的模样就像是在解决一道世界难题。
也过也不知多久,或许很短,短得不过十几秒,又或许很长,长到如同一个世纪,就在卡米尔尴尬又焦急的时候,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规律的脚步声。
紧接着,耳旁多了一抹熟悉炽热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