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件玄狐裘,封澜痊愈后,特意去封昶府上谢了他一次。
封昶听说封澜来,先是有些慌,随即令全府上闭严了嘴,一个字都不许说去,他已经清楚裕王有介意这个二弟的存在,不敢再在明面上做兄友弟恭的姿态。
天气才转,封澜在衣着上就爱起了俏,一袭黑底衮银纹的长衫在霏霏雨里沾了湿气,更显得他步调风,像是趁着好时机外踏的翩翩佳公子。
方初一直跟在身后两步远的地方为他撑伞,直到进了封昶待客的厅门,才站到远去,他身量高,人也挺,和其他塌脖子耸肩的内侍站在一起,实在是合不到一去。
封昶见了封澜身边这个鹤立群的中常侍,就觉得不忍,索性一挥手,让厅里伺候的人一起去。
封澜的不说话,只飞眼风去瞧廊,他袖子上沾了不知从哪来的花,甩袖拂去时被穿堂风一卷,就落到封昶身上去了。
封昶没舍得拈了去,忽然没话找话一般问:“这瞧着像杏花,你从内过来,是去见父王了?”
提到裕王,封昶就忍不住怜惜封澜,他这个弟弟的身原本很不错,母后贵为中州天子女,却嫁于裕州异姓王,本该是莫大的荣耀恩赐,果她没有在婚后九个月就诞一子的话。
王后还在的时候,里统一径说世子是早产,等王后殁了,那版本就了去了,光是陪嫁跟过来的侍卫就被用各由头打死了好几个。
封澜还稚弱时,就长得很招人爱,封昶又是个老好人,哪怕是对着这个一来就占了世子位的弟弟也恨不起来,不光不恨,还挺喜,毕竟王位本来也没有他的份。
封昶正想着,封澜拈着花开了:“是去见了父王,所以有个忙想请大哥帮。”
他手指冻的青白,隔着几层衣服都觉凉来,封昶却是心中一热,感觉理智莫名其妙的弃己而去了,偏过脸去问:“忙?”
“要城一趟。”封澜压低声音,几乎靠到了封昶耳边去说这句话,“母后的忌日快到了,该去尽一尽孝心。”
裕王看他看的很严,生怕他跑到中洲去生事,故而若要城,非得到令牌不行,又因着他上回城闹了个天翻地覆,所以这次除了从在禁军里说的上话的封昶这里手外,别无他法。
封昶天人战一番,侧过脸对上封澜盈着水的眼睛,叹了气说:“你知道要冒的风险。”
封澜不了,他扯住封昶的衣袖:“不会让大哥白白冒险的。”
厅子右侧就是一间赏花品茶的茶室,封昶被封澜引着进去,抬手拉了竹帘,他没想到先破这层窗纸的会是封澜,在怜惜余也有一点隐秘的兴奋,心想封澜也不过此。
封澜的腰细,扯外面照着的大麾后,几乎让人产生一臂就环住的错觉,封昶搂住他倒在铺了锦绣的竹榻上,解衣时附耳安:“兴许会有些疼,你且忍一忍。”
封澜心